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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 沒有用

沒有用

秦方遇深吸一口氣, 又緩緩吐出,語氣隨著這聲嘆氣了下來。

“我道歉,行嗎?”

方北的目這才從車窗外收回。

秦方遇按捺下心裏的不甘, 向妥協,“我現在回去, 把他接上總可以了吧?”

方北面無表地看著秦方遇。

不願和自己說話,這讓秦方遇心裏既慌又窩火。

是因為猜不對自己什麽態度,生氣是一眼就看出為什麽這麽對自己。

不過是一個小三的兒子,他也配?

但他知道方北的子,不會向自己解釋, 也絕對不會妥協,于是他下火氣,輕聲喚

“北北……”

“秦方遇, ”方北終于開口,出聲打斷秦方遇,“過了前面那條路,放我下來。”

秦方遇皺了下眉,沉聲道:“你什麽意思?”

方北沒回秦方遇的話,也懶得和他說什麽。

車停在主幹道旁邊,車來車往很危險。

一秒都不想再在車裏多呆。

方北直接手去推門。

手剛上門把手,門就被秦方遇鎖了。

轉頭看向他, “開門。”

秦方遇不可能給開門。

他心裏那悶氣還沒散,現在又多了委屈。

“方北,”他頓了頓,著火氣道, “你這是為了個不相幹的人,和我鬧脾氣?”

方北沒再推門, 擡了點下,冷漠道:“你可以不開門,但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最後那點聯系也不用再有了。”

方北這番話秦方遇不可謂不震驚。

他們過去再鬧得不開心,方北頂多就是嫌他煩,躲著他,可從沒說過這麽重的話。

“聽見沒有?”方北的耐心徹底告罄,大了點聲,“放我下去!”

“方北,你告訴我,”秦方遇很想問問方北,怎麽能為了沈縱說出這麽絕的話,但他最終下所有的不甘和憤怒,啞聲問,“你到底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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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麽樣?

這句話秦方遇不止問過一次。

但這次似乎和以前都不一樣。

秦方遇卸下他大爺的面子,幾乎是在懇求著

見他這幅難的樣子,方北心裏化了些。

盡量心平氣和地開口:“我已經說過了,我對你……”

“別他媽跟我說你不喜歡我!”秦方遇一拳砸在車枕上,同時低吼出聲,“我你喜歡我了嗎,啊?我他媽只要你呆在我邊就夠了!就只是這樣也不行嗎!!”

秦方遇的話讓方北愣住了。

知道,他一直放不下自己拒絕他的這件事,以為他不過是面子,或者是大爺的自負心作祟罷了,所謂得不到的永遠在

一直沒好好理這件事,是因為覺得,圍繞在他們邊的人和太多,等時間長了,過去覺得再重要的人也會被其他人所取代。

方北從不知道,秦方遇心裏竟是這麽想的。

或者說,和自己在一起,已經為了秦方遇的執念。

震驚過後,方北收斂神,反問秦方遇:“我為什麽一定要呆在你邊?”

“出生在我們這樣家庭的人,誰也逃不過‘聯姻’兩個字,”秦方遇說,“既然你總要聯姻,總要和人結婚,為什麽不能是我呢?你和我一起,難道不是最適合,對兩家來說也是最好的結合嗎?”

“什麽最適合、最好的結合?和你就一定是最好的嗎?秦方遇,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吧?”方北想到什麽,角勾起抹冷意,“在你一廂願地想和我們家聯姻時,是不是先問問你父母的意見?”

秦方遇一怔。

提及父母的意見,秦方遇不得不想起剛才在醫院的事。

他之前在醫院接到的電話就是他母親打的。

在他讓兩位主任醫師推掉一切工作接診方北時,他母親就已經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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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北看完,才打電話讓兒子來一趟自己的辦公室。

一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秦方遇的臉就不好看,是因為他知道,他母親雖從沒親口說過,但不喜歡方北,準確地說是不喜歡當秦家兒媳婦。

秦家的基本盤是醫藥生,方家的重心向來不在此,兩家平時的合作不多。

當然是否有合作,不是“不合適”的關鍵。

方家資本雄厚,方常青目長遠,在各個領域都有所建碩,就算從不涉足的項目,也願意嘗試合作。

上回方常青海還和秦硯臨一同去國外考察項目。

但秦方遇的母親相對保守。

如果兩家聯姻,強強聯手是必然,但另一方面,樹大招風,太過強勢,反而會招致上頭的忌憚和打

方家可以是助力,也可能是患。

除此之外,秦方遇母親一直都很在意方北的世。

方家人都太獨。

不是指格,而是命格。

方家老大接連死了兒子老婆,方北父母更是在還小的時候就死得凄慘。

做生意的,誰家不忌諱這些?

秦方遇是獨子,對于和方家聯姻,他父親還在搖擺不定地權衡,但他母親一直表現出的都是抵

剛才在他母親辦公室裏,簡單詢問了方北的況後,就一直話裏有話地提醒他別為了點小,置家裏和公司不顧。

所以他所謂的“最合適”t,也只是他自己的一廂願罷了。

現實并非他所說的那麽完契合。

心裏的痛被破,秦方遇臉難看到了極點。

他覺得自己哪兒哪兒都不順。

如果方北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家裏的問題本不是問題,他會去解決。

可偏偏不願意,對自己的靠近和喜歡只會遠離、退後。

他好似被架空,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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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不甘心就這麽放手。

秦方遇一時間被打擊得有點狠,心忿忿不平,卻又不知如何化解,于是再次開口時便有些不管不顧。

“那你覺得誰是適合的?”他盯著方北的眼睛,一字一字地問,“肖子臣嗎?”

“秦方遇你瘋了吧!”方北被激怒,“我們之間的問題你扯什麽別人!”

“我瘋了?我看瘋的人是你吧?”秦方遇直接拆穿,“你以為我不知道四年前你為什麽阻止肖子臣出國,還不是因為你把他當了……”

轟隆一聲。

天邊突然炸起一聲悶響。

秦方遇正在說的話被打斷,而他也因此,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才當著方北的面差點說出了什麽。

他沒再往下說,無措又後悔地看著方北。

他一時沖差點說出剛才那些話,但話已出口,也已經知道他心裏的想法。

厚厚的雲層積在上空,遮住線。

車裏沒開燈,昏沉一片。

秦方遇看不清方北的臉,只聽見冷如冰霜的聲音響起,“因為我把他當了誰?”

下雨了。

大顆大顆的雨點子不斷砸在車上。

頭頂不斷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

嘈雜而沉悶。

水汽揮發霧氣,在四周彌漫泛濫。

頃刻間便將一切掩埋殆盡。

秦方遇沒說話。

他心裏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麽慌

他一直都知道,方北的忌什麽。

過去被方北刺激得再頭腦發昏,自己也從沒拿這件事解氣,更不會在面前提及那個人。

拿已經離世的人洩憤,他沒那麽不堪。

剛才他是真氣上頭了,才會說出那些不過腦子的話。

此時他後悔不已,可又不知該如何補救。

雨越下越大。

車被雨水沖刷了一遍又一遍。

沖刷慘白的

“方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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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北偏頭,目穿車窗,沒有焦距。

“送我回去吧。”

*

這場雨下了一整夜。

半夜疼得實在太厲害,方北拿出校醫開的止疼藥吃了一片。

等了半個小時,疼痛卻沒有半分緩解,又吃了一片。

坐在床上,忍著疼,聽著窗外依然集的雨聲。

白天在學校時,沈縱只給吃了半片止疼藥,效果卻比兩片更好。

所以有效的不是止疼片,而是……

此時的清大研究生宿舍。

“打得真臭,這都能讓人家!”

陳遠航摘下耳麥,等待游戲重新匹配的空隙裏,回頭看了眼。

“斯坦福的CS144嗎?”陳遠航搖了搖頭,“你不是在教室裏上課,就是在宿舍裏看國外大學的公開課,年紀輕輕幹嗎這麽想不開?是玩游戲不香還是玩手機不香?”

沈縱沒反駁陳遠航的話,也不會告訴他,其實自己今天逃了一天的課。

逃了一天的課,只是因為擔心一個人。

一個沒良心,還把他騙得團團轉的人。

就在沈縱失神間,他放在旁邊的手機亮了一下,可以看見上面已經有好幾條未讀消息。

陳遠航站起來倒水時瞥了眼。

“你有消息。”以為沈縱看視頻得太投沒看見,陳遠航提醒他一聲。

沒想到沈縱不僅沒看,反而直接把手機反扣在了桌上。

給他發消息的人一直在給他發,桌面上反出手機屏幕的亮

他皺眉看了兩秒,最後幹脆拉開屜把手機扔了進去。

沈縱這一舉徹底引起了陳遠航的好奇。

沈縱平時雖然沉默寡言,除去非必要,一般不會主和人流,這就是為什麽他長這麽帥,大學兩年卻沒談過的原因。

但他該有的禮節還是有的,過去那些生給他發消息打電話,他也一定會……直接拉黑。

是的,微信和電話號碼全都拉黑,本不給對方任何纏著自己的機會。

可現在這個瘋狂給他發消息的人……

他顯然被對方搞得很煩躁,卻沒拉黑?

陳遠航邊喝水,邊瞧著沈縱那邊況。

一段公開課的視頻結束了,他沒有退出或者繼續觀看下一段,而是對著電腦屏幕發愣。

眼前的電腦被陳遠航合上,沈縱才像是回過了神。

他回頭問陳遠航:“怎麽了?”

“沒什麽,”陳遠航用指尖點了兩下筆電,“反正你心思也不在這上面,省點電吧。”

沈縱明白他的意思,他張了張想解釋什麽,但最後什麽都沒說,轉回頭,重新打開電腦。

沒想到又被陳遠航合上了。

“別看了,”陳遠航拖著自己的椅子坐在沈縱邊上,指了指在屜裏震的手機,“有什麽想和哥談談的嗎?”

沈縱低頭看了眼屜,沉默很久搖了搖頭。

“你說你一個風華正茂的男大學生,不玩游戲,不談,在學校不是上課就是做實驗做項目,放了假就去兼職。你這不是大學生活,而是高僧苦修吧?”

對于陳遠航的話沈縱只是笑了笑。

陳遠航其實還有句話沒說,沈縱這個人,不僅過著苦行僧的日子,更是什麽事都憋在心裏不說,哪怕和他同宿舍了兩年,他也沒真正看懂過這個人。

“我有時候真覺得……”陳遠航嘆了聲氣,拍了拍沈縱肩膀,憾的表,“總有一天你會離開地球,回到你自己的母星。”

“是啊,”沈縱也拍了下陳遠航的肩膀,“誰讓你們地球太讓我失了呢?”

陳遠航笑出聲。

“你看你不是會聊天的嗎,”陳遠航說,“怎麽就搞不好人際關系呢?”

陳遠航再次示意了下沈縱的屜,斂起玩笑,打算以自己年長幾歲多吃幾碗飯的經驗開解開解他。

“是家裏人嗎?”陳遠航認真地說,“如果是重要的人就別晾著人家了,不管什麽事,不通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陳遠航不認為給他發消息炮轟的是生。

如果是纏著他的生,他本不會給對方發這麽多消息的機會,可能對方一出想要追他的念頭就被他清理幹淨了。

不願意回對方消息卻不拉黑,又讓他這麽糾結的,只可能是邊親近之人。

“嗯,家裏人,”沈縱沒否認,但他又補了一句,“但沒有緣關系。”

陳遠航點點頭,“這樣啊……”

陳遠航頭點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他剛才說什麽來著?

沒有什麽關系?

“等等,你剛才說的話我怎麽沒聽懂?”陳遠航敲了兩下桌面問,“給你發消息的究竟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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