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輛SUV空間很大，是你喜歡的嗎？

沈縱把方北往後推開一點，手指住的下，讓看著自己。

“方北，”他低聲問，“你真的喜歡我嗎？”

方北毫不猶豫地點頭。

男生深的眸子亮了下，他控制不住逐漸膨脹起來的對眼前這人的占有，順著自己的心意，得寸進尺地問：“可不可以只喜歡我一個人？”

這次方北沒點頭，臉上的笑雖然還在，但明顯比剛才淡了很多。

“可以嗎？”他刻意忽視緒的變化，固執地再次問，“從現在開始，你只能喜歡我一個人。”

“那你呢？”方北問。

“我說過我喜歡你，”沈縱低下頭，很輕地吻在方北眼睛上，聲音低啞如廝磨，卻虔誠無比，“我也只要你。”

方北仰頭湊過去，著他的，邊親邊喃喃道：“嗯，我要你。”

只是剛探出舌尖，沈縱就抓著的肩，阻止了。

他退開一點，目直直地看著的眼睛，像是要看的心。

“我把我自己給你，”他卑微地祈求著，“所以，能不能別喜歡別人？”

別喜歡秦方遇，也別喜歡肖子臣。

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喜歡他們任何一個人。

方北一邊著沈縱對自己的癡迷，一邊又厭惡他對自己不該有的占有。

但目前來說，他還在的狩獵範圍，所以可以不去計較這些，并且耐著子哄他。

“為什麽要在乎這些呢？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沈縱看著，沉默半晌，低聲道：“不好。”

沒想到他答得這麽直接，方北愣了一下。

“你想要名分啊？”方北笑著問，“想要什麽名分呢？”

雖是笑著的，但笑意未達眼底。

沈縱看著，眼眸黯然一片。

是啊，他想要什麽名分呢？

男朋友？還是哥哥？

這麽問，是因為篤定他心裏十分清楚，哪個名分都不可能屬于他。

可他剛才竟然說要獨占……

“實在不行，”方北手指輕點在他心口位置，半是玩笑半是哄道，“我答應你，只和你做人，好不好？”

人。

準確地說是下人。

所以他們之間的關系，至在看來，是絕對見不得的存在。

沈縱沒說話，沉默地看著。

方北看得出，從秦方遇出現起，他就生氣了。

“在你對我提出要求前，是不是應該先考慮一下合理？”方北臉上的笑意褪得一幹二淨，“你讓我只喜歡你一個人？然後因為你這句話，我就要為此一輩子不不結婚？退一萬步，就算我答應只喜歡你一個人，未來也不和其他人在一起，但是你……”

看進他漂亮的眼睛裏，“你敢告訴別人你喜歡我嗎？”

他敢嗎？

不僅僅是告訴別人他喜歡，還要為這份喜歡承擔未來不可預估的後果。

如果不敢，那麽他和，又有什麽不同？

只是想讓對方做自己見不得的人。

他們可以擁抱，接吻，做盡一切親之事。

但他們不屬于彼此，也不忠于彼此。

方北很清醒。

不介意一把扯開他們之間的遮布。

對來說就是，□□只是□□。

只有他貪婪得什麽都要，又不願為此承擔後果。

直到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電梯門打開，沈縱也沒回答方北的話。

方北也沒想從他那裏得到答案。t

說那些話，只是讓他知難而退，別想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沒多久秦方遇就過來了。

他心本就不好，看到護士不在，臉愈發難看。

打開車後門，沈縱把方北扶了進去。

“這東西怎麽辦？”方北看了眼車外的椅。

沈縱：“我去還。”

秦方遇看沈縱上了電梯便轉坐進駕駛室，直接發車離開。

方北往後張了一下，“秦方遇，你搞什麽？”

“開車啊。”秦方遇說。

“你不稚啊？”方北沉聲，“趕回去。”

秦方遇冷笑了一下。

秦方遇絕對不會掉頭回去。

方北沒再說什麽。

車開到一半，秦方遇打了個急轉彎。

他突然連續變道，後面的車急避讓，狂摁喇叭示意。

他仿佛聽不到，也本不在乎剛才的行為有多危險，冷著臉把車停在了路邊。

方北沒問他為什麽突然停車，安靜地坐著。

車裏一時陷了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秦方遇才轉頭看方北。

他斂起神，緩了緩氣息才開口：“生氣了？”

他既然先開口，那就是放低了姿態，是在向求和。

方北沒說話，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車空氣沉悶，氣很低。

天邊灰蒙蒙一片，像是要下雨。

“怎麽，連和我說句話都不願意了？”

秦方遇問完後，方北始終沉默。

車裏再次陷僵持。

秦方遇脾氣不算好。

彭昊脾氣也不好，但他和彭昊不一樣。

彭昊是一點就炸的火藥桶，但為人爽快，心思單純，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對朋友更是義氣。

所以方北有什麽事最先想到的肯定是彭昊。

而秦方遇，乍一眼看上去特別有教養，配上那張臉，對人來說尤其有欺騙。

但跟他玩了就會知道，他那些教養和紳士風度純粹是裝的。

平時看著隨意，一旦有人讓他不順心，他必定要攪得對方不得安寧，直到他自己順心為止。

秦大爺從小生慣養、順風順水地長大，沒遇上過什麽特別不順的，或者說值得他心的事。

唯有方北除外。

那年他生日，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向告白，沒想到一點面不給，拒絕得幹脆徹底。

那一天，是他十幾年來，頭一次會到了什麽難堪。

是，他是個很要面子的人，所以在被方北拒絕後，他裝作不在乎，很快就和別人在一起。

當著方北的面，和那些人調親熱。

雖然知道很沒意思，但他就是忍不住這麽做。

這些年他往過的人不。

比方北漂亮的，材比好，脾氣比好，還有一心一意對自己的。

只是們再好，沒多久他就膩了，煩了。

然而這一年多來，無論自己做什麽，方北從始至終沒有過任何反應。

于是他從難堪，漸漸地開始到了無趣，然後失落，最後便是痛苦。

他兜了那麽大一個圈子，千百萬次麻痹自己——

拒絕了他，那他就和別人在一起，和們談，接吻，上.床。

他早就不稀罕方北了。

可只要視線裏一出現方北，哪怕只是聽到的名字，都會讓他心肝發。

是他恨不得嚼爛了吞到肚子裏也想擁有的人。

方北就像他小時候錯過的一場煙火。

明明為了彌補，家裏給他準備了一場更盛大耀眼的，他卻偏偏只惦記那一晚錯過的。

因為沒有真正得到過，只能在心裏遍遍地描繪，一次次地著。

最後——

而不得，積郁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