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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 對不起

對不起

沈縱放方北呼吸時, 淺淺地啄吻著潤晶瑩的角。

方北被親得眼尾泛紅,氣息紊,耳朵、脖子和鎖骨那一片下泛著水

“不能晚兩天再去學校嗎?”輕聲問。

沈縱心裏猶豫了一下, 但還是說道:“真的有事。”

下個月有全國計算機設計比賽,學校組織了選拔賽, 明天一早他們這些預參選手就要在學校集合。

“能不能晚點再去?”方北看了眼旁邊的兩個行李箱,“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沈縱說。

方北皺眉,嘟噥道:“怎麽還在鬧脾氣啊?”

“不是,”沈縱親了親方北眼睛, 溫聲安,“你晚上視力不好,最好別開車。”

知道他是擔心自己, 方北心瞬間轉晴。

“那讓司機送。”

沈縱住在方家這段日子,除了和方敬賢一起出行,從沒讓方家的司機單獨接送過自己。

雖然方敬賢和老爺子都說過,可以把這裏當自己的家,但畢竟是“可以”,不是“應當”。

在很多人眼裏,他連客人都不如。

他是賴著不肯走的小三兒子。

這也是他為什麽盡量降低自己在方家的存在,也不可能像方北那樣隨意差使方家的人。

方北膩膩歪歪地就是不想和他分開, 他又何嘗不是呢?

拋開那些不能公之于衆、心安理得的原因和理由,他們現在正于熱中。

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想和對方在一起。

沈縱說:“下周不就見到了嗎?”

下周方北他們大一新生開始軍訓,清大的軍訓安排在自己學校。

“可是我聽說軍訓都是軍事化管理, 管得特別嚴,”手裏把玩著他一粒襯衫扣子, 臉上出失落的表,“沒那麽容易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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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縱握住的手,拉到邊親了親,“到時候我來找你。”

“真的嗎?”擡起頭,眼裏綻出芒。

“嗯。”他忍不住低頭吻在漂亮的眼睛上。

方北下意識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裏滿含晶亮的笑意。

沈縱一時呆呆地看著。

“看什麽?”方北笑著問。

“看你。”沈縱愣愣地口而出。

“好看嗎?”

他不說話,但他的目說明了一切。

他一直都知道有多

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冷漠又目中無人的樣子很坐在小院裏煮茶,乖巧恬淡的樣子很被他著,眸,紅潤的樣子很

眼裏裝滿了自己,因為自己而笑時更

心忽然湧現出一種強烈的、無法遏制的念頭——

想要的眼裏永遠只有自己一個人。

但他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想時時刻刻和在一起,就必須留在方家,而他留在方家,就不可能和在一起。

對他們來說,這道題是個死循環,永遠無解。

別說他現在抱著,親著,即便心裏只是有這樣的念頭,都可能讓他一腳踏深淵之中。

他應該再忍一點,再克制一點的。

不該放縱自己一步步陷名為“方北”的困境中,他的人生不是可以重啓修複的程序,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可是……

“晚上別讓司機送了,我送你去學校,你開車,”淺瞳仁裏閃爍著蠱人心的偏過頭,出小犬齒,先在他結上磨了兩下,然t後不輕不重地咬下去,“開家裏那輛SUV吧……”

是夏娃的

他瘋狂想要。

方敬賢和楚沁都在樓下,方北到底不敢在沈縱房間裏呆太久。

但沈縱答應了晚一點再回學校,這讓方北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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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北下樓時,方敬賢已經去公司了。

楚沁坐在沙發上,看到下樓,客氣了一句,問要不要在西樓和他們一起吃午飯。

沒想到方北一口答應,沒等楚沁反應過來,方北又說晚飯也要在西樓吃。

方北心很好地哼著歌離開西樓,沒去欣賞楚沁那一臉的震驚和後悔。

從西樓回來後方北睡了個回籠覺,起來後洗澡換服,踩著吃飯的點去了西樓。

西樓的小餐廳,餐桌上擺滿了一桌菜。

方北過來時,楚沁在廚房,沈縱幫著傭人一起分碗筷。

兩人只是匆匆一瞥就互相別開視線。

“這麽多菜啊,”方北坐下,掃了眼餐桌,“吃得完嗎?”

楚沁正好從廚房出來,聽到的話,笑著說:“不知道你吃什麽,就讓廚房多做了幾道……”

楚沁的話說道一半戛然而止,似是不敢相信地看著方北。

“怎麽了?”方北順著楚沁的視線,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服,“我的服有什麽問題嗎?”

楚沁沒吭聲,而是看向另一個人,目裏滿是質詢。

沈縱卻似沒看見,坐下後淡聲道:“吃飯吧。”

剛才還對方北態度熱攏的楚沁突然沒了聲音。

三個人沉默地坐著吃飯。

方北邊吃邊發消息,這邊剛發完,沈縱那邊就響起了消息提示音。

沈縱低頭看了眼。

【方北:我以為認不出這是你的服】

楚沁剛才盯著方北出神,是因為穿著沈縱的那件襯衫。

不是當外套披著,而是穿。

白襯衫寬大的下擺前端塞進淺藍牛仔裏,袖子卷了幾層堆在小臂上,頭發綁了個丸子頭,看上去青春洋溢。

其實這麽穿是現下流行的BF風。

如果不是知道這件服是誰的話。

沈縱看了眼手機,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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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北又發了一條過來。

【方北:要不我回去換了吧?】

沈縱還是沒回,神也沒什麽變化。

方北再接再厲地發。

【方北:別生氣嘛,我就是隨手拿了一件穿】

【方北:穿完覺得好看就沒舍得換】

【方北:你看一眼嘛,就一眼】

覺到對面一道視線掠過來,雖然只是匆匆一瞥,方北角一彎,趕又發了一條過去。

【方北:好看嗎?小兔子星星眼.jpg】

對面的人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拿起手機。

沈縱一放下手機,下一秒方北的手機就響了。

【沈縱:好看】

方北的笑容才出一來,餐桌上突然響起不小的靜。

方北手裏拿著手機,循著靜看過去。

楚沁正失神落魄地看著方北的手機,到方北耐心尋味的目才回過神,移開了視線。

“不好意思,我手了一下。”楚沁說著就要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筷子。

沈縱阻止了

他彎腰幫楚沁撿起掉落在地的筷子。

傭人送上一副新的給楚沁。

看著傭人離開的背影,楚沁咬著下,像沒事人一樣重新拿起筷子吃飯。

餐桌上的另外兩人都沒多問。

楚沁有很多話要問,有很多緒想發洩。

可這裏是方家,哪怕只是掉了雙筷子,就馬上會有人發現并送上新的。

的一言一行,都在這棟宅子裏每一個人的眼皮子底下被關注,甚至被監視。

什麽都做不了。

楚沁半垂著視線,像在做什麽見不得的事,地打量方北。

方北的心機一覽無餘。

故意穿著自己兒子的服,當著自己的面和他在飯桌上眉來眼去。

他們在互發消息,可連問都不敢問。

明明才是那個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人,可卻畏畏地什麽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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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方北諷刺時說的那句話一樣——

如果我大伯知道,你猜他會不會為了全我而放棄你?

方北就是吃準了自己不敢讓方敬賢和其他人知道,才故意在自己面前挑釁。

楚沁著筷子的手發

“怎麽不吃?”沈縱用公筷給楚沁夾了吃的菜。

“你們吃,不用管我。”楚沁很快就換上往日裏和藹溫煦的模樣,看向方北,關心地問,“菜還合胃口嗎?”

“你做的?”方北問。

楚沁尷尬地否認,“不、不是。”

“不是怎麽會不合胃口?”方北說。

方北的口氣太過理所當然。

楚沁連愧的理由都沒有。

知道要來西樓吃飯,都不用楚沁安排,廚房裏的人就已經擬定好菜單。

現在留在方家的這些人,幾乎都是看著方北長大的,年紀輕新來的在上崗前也被要求知方家人的口味和各種習慣。

不管是東樓還是西樓,都屬于方家,也都屬于方北。

當初是自己非要沈縱住進來,也是把他推到了方北面前,自私地想讓他替自己抵擋方北的怨恨和折辱。

說起來現在的一切全是一手造的。

能怪誰呢?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賣。

三個人各懷心思地吃著飯,沒想到方敬賢回來了。

傭人送上餐,方敬賢洗了手坐下,看著圍坐在一起吃飯的三人,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正好經過,順路回來吃頓飯。”

“去哪裏順的路?”方北問。

方敬賢幹笑兩聲,“就在附近開個會。”

方北沒拆穿他。

他分明是知道自己中午在西樓吃飯,特地回來湊熱鬧的。

“這麽多菜啊,”方敬賢掃了眼餐桌,看向楚沁激道,“有心了,都是小北吃的。”

“我吃完了。”方北放下碗筷。

“陪我再坐會兒。”方敬賢說。

“這麽多人陪你還不夠啊?”話雖這麽說,但方北手肘撐在桌面上,托著兩腮看方敬賢,“早餐不是剛一起吃過麽?”

“早餐是早餐,午餐是午餐,”方敬賢說,“晚餐我盡量趕回來,你們別等我,先吃著。”

方北忍不住笑。

方敬賢不小心說

所以他連晚餐來西樓吃也早知道了。

方敬賢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心虛地轉移話題,他問沈縱:“今天回學校?”

沈縱應聲。

“吃完晚飯我送你去學校。”

“不用。”

“不用你送。”

沈縱和方北幾乎同時開口。

兩人互看一眼又迅速避開。

氣氛有一瞬間凝固。

好在沈縱表向來冷淡,看不出什麽,方北則一向不按牌理出牌,說什麽都不奇怪。

方敬賢愣了一下,而後笑著問方北:“怎麽,我不送你送?”

“不行嗎?”

“行啊,”方敬賢說,“你送的話就別開你那輛車了,行李放不下,開輛大的。”

方敬賢話音剛落,沈縱那裏不知怎麽嗆到了,連咳了好幾下。

楚沁給他倒了杯水,他一口氣喝完才止住。

方北憋著笑,面上很不願地答應了方敬賢換車。

“對了,前兩天正巧遇到你歐爺爺,他知道你考進清大,很為你高興。”方敬賢說。

方北面不悅,“你怎麽誰都說?”

“歐爺爺又不是外人,他是你爺爺的戰友,你上回生氣摔壞的玳瑁就是你出生時人家送的,”方敬賢說,“再說,他本就在清大執教,我不說,他就不知道了?”

方北不想和方敬賢理論,一個清大非坐班的名譽教授,教的還是和八竿子打不到的專業,怎麽可能知道在清大。

“然後呢?”方北問。

“什麽然後?”方敬賢疑

方北耐著子問:“然後你和歐爺爺沒聊點別的嗎?”

“確實聊了點別的,”方敬賢笑了笑,知道瞞不過,只好實話實說,“我也是才知道,你歐爺爺的小孫子也在清大……”

“停——”方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方敬賢果然不說話了,被打斷也不生氣,反而笑瞇瞇地看著

“夠了啊,老方同志,”方北無奈道,“我今年十八歲,不是二十八歲,你們是不是擔心得太早了點?”

“你看你都我‘老方’了,可不是得提前心起來了?”方敬賢理所當然地說。

其實在京城,像方家這樣的,兒的親事都是很早就開始籌謀打算了。

好比肖子君、盛意和謝峻。

倒不是說真就定下了,很多時候兩家人坐下來商談子的婚事,談的更多的是合作的項目和t利益。

姜家是選擇之一,不是唯一,他和老爺子的意思還是希方北多接些人,能找個投意合又知知底的。

“是啊,這結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兩人總要先看,萬一不合適還有機會。”一直不出聲的楚沁突然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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