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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 沈老師

既然是狗,就可能被它反咬一口。

肖子君也玩,但為人爽快,給錢更爽快,和每一任都相融洽,甚至很多都想和再續前緣的。

當然了,方北也是這個圈子的人。

也不過是利用他罷了。

舍得花錢啊!

是這個優點就比盛意強多了。

方北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依然沒說話。

鄒嘉言心裏突然沒底了。

“我還是覺得這表太貴重了,”鄒嘉言擡了擡手腕,“你看,重得我手都擡不起來了。”

方北這才“噗嗤”一下笑出聲。

一笑,鄒嘉言的心才放回肚子裏。

方北給鄒嘉言推了個微信。

對方是個綜藝導演,本沒什麽名氣,但他執導的某檔綜藝上半年大,鄒嘉言近期的目標就是能上這檔綜藝的第二季。

他捋了兩下出門時心打理過的半長發,手腕上的鑽石表隨著手部作折出絢麗的彩。

“這表你戴著吧,反正也沒花我的錢,”方北擡了點下,示意他腕間,“你要真嫌重,拿它去換店裏任何同價位的珠寶首飾都行。”

送的東西卻沒花的錢。

是在警告鄒嘉言——

什麽盛意、謝家和那封郵件,和一點關系也沒有。

至于他手裏更勁的東西,不需要。

盛意在謝老太君壽宴上嘲諷肖子君,慫恿謝峻擾自己,自然要禮尚往來還回去。

但給盛意點教訓就夠了,還沒到徹底毀了對方的程度。

鄒嘉言從善如流,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在咖啡店裏不鹹不淡地聊著。

鄒嘉言發現,方北和他過去認識的任何一個富家千金都不同。

對娛樂圈的八卦不興趣,什麽時尚妝大牌也興致缺缺,不想聊的話題會直接沉默,也不管對方是否會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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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倨傲和高姿態表現得明明白白,卻不會令人討厭,就好像天生就該這樣。

沖人豎中指時像極了叛逆小生。

整盛意時壞心眼得要命。

此時此刻,這麽懶洋洋地坐著喝咖啡,偶爾勾著角說話,又像一幅很寫意的畫。

還很漂亮。

是不加掩飾、高調又霸道的漂亮。

鄒嘉言不可謂對方北不好奇。

在話題又一次陷有來無回後,鄒嘉言突然問了句——

“那天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男朋友?”

鄒嘉言突然提到這個話題,方北有點詫異。

鄒嘉言回憶了下,“那天在珠寶店,跟在你邊,又高又帥的那個。”

方北當然知道鄒嘉言說的是誰,之所以到驚訝,是因為鄒嘉言已經是今天第二個誤會自己和沈縱的人了。

見方北臉不虞,鄒嘉言趕找補,“不好意思,我就是隨便問問……”

“他不是。”方北說。

鄒嘉言試探著問:“那他是……”

方北面無表,“他什麽都不是。”

這倒是出乎鄒嘉言的意料之外。

他以為沈縱即使不是方北男朋友,也大概率是那種關系。

既然不是,鄒嘉言心裏蠢蠢起來。

他看著方北,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那你覺得我有機會嗎?”

在這行混久了,鄒嘉言看人還是有一套的。

像盛意這種驕橫的大小姐,喜歡被人哄著捧著,邊的人都得時刻圍著轉,吃甜言語和驚喜那一套,看著難搞,實則很好駕馭。

但方北嘛……

那些手段就沒必要了。

因為不管你做什麽,都改變不了你在心裏的定義。

還不如想要什麽就直接問要,興許對了的胃口,就要到了。

方北態度還算溫和地拒絕:“沒有。”

被拒絕在鄒嘉言的意料中,但他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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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認長得不錯,微博那幾百萬,有一大半是沖著他的值來的。

都說男人好,事實上人好起來,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北攤了攤手,套用了一句萬能話——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這回答忒沒誠意,”鄒嘉言幹笑兩聲,“不如你說說喜歡什麽樣的,我盡量往上靠靠。”

方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慢悠悠道:“不如你先說說你的優點?”

“我的優點只有一點,”鄒嘉言放下原本疊的,傾靠近方北,放低了聲音,一字一頓認真道:“、大、活、好。”

“……”

方北差點被咖啡嗆著,臉都咳紅了。

鄒嘉言了張紙巾給方北,倒是有些驚訝地看著,“你、你難道……”

他倒是真沒料到,這個圈子還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

他還以為,們這些大小姐,早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

他過去跟的富婆和千金,甚至還會和們的閨“資源”,換著玩……

方北白了鄒嘉言一眼,“我覺得你的優點是幽默。”

“謝謝,”鄒嘉言笑了笑,“所以‘幽默’是你的理想型嗎?”

方北震驚于這人的無恥,卻并不生氣。

他夠坦白,飯吃得明明白白,理直氣壯。

鄒嘉言看著方北,嘆了聲氣,“還是覺得好可惜啊。”

其實他們才見過兩面而已,談不上多喜歡。

但無論是方氏集團,還是單論方北這個人,都太吸引鄒嘉言了。

不,是吸引所有的男人。

他都能想象得到,從小到大,圍繞在方北邊的男人們都對有著什麽樣的心思……

鄒嘉言又想到了那天在珠寶店裏跟在方北邊的那個男生。

方北說他不是男朋友,也不是床伴,但鄒嘉言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絕對不是朋友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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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那天離開珠寶店後,盛意憤憤不平地罵過句“裝什麽高嶺之花還不是看上方家的錢。”

盛意罵的不是方北,只可能是那個男生。

這麽說來,方北和那個男生,目前還只是曖昧階段,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在吊著

鄒嘉言心裏不由冒出個想法——

所以方北花幾十萬還用了人脈資源,也許并非是針對盛意,而是為了那個男生?

他聽說盛意下個月就要被家裏送出國……

雖然不願承認,但從始至終,方北就沒正眼瞧過他,在他們談時,對自己的關注點也從來不在臉上。

鄒嘉言想了想,其實也并非不能理解,畢竟要是以那個男生為標準,確實很難看得上誰的臉。

“我大概猜到你喜歡什麽類型的了,”鄒嘉言意味深長地看著方北,“只是那樣的,恐怕很難追吧?”

方北擡眸看了他一眼。

鄒嘉言笑起來,“盛意沒搞定,你也沒搞定,不是嗎?”

“那樣的?”方北重複了一遍,“是指哪樣?”

鄒嘉言搖了搖頭,“還真不好說。”

方北輕點下頭,一臉無所謂,“哦,不好說就別說了。”

眼看方北就要起離開,鄒嘉言趕勸住。

“哎呦,您是真不接話茬啊!”

不接話茬,不按牌理出牌,這大小姐還真是獨樹一幟得清奇。

方北重新坐下後,鄒嘉言才繼續剛才的話。

“其實我也就隨口那麽一說……”到方北的視線,鄒嘉言擺擺手,討饒道,“好好好,我說我說。”

“你知道我為什麽願意跟著盛意嗎?當然,金錢和資源是一方面。”鄒嘉言并不避諱這些,坦然道,“要不是那天突然翻臉,我還想和長期發展的。”

“你倒是對有幾分真心。”方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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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獎了,我這種人可沒什麽真心,”鄒嘉言笑了下,“其實是因為盛意這人簡單,開心不開心,是需要你哄了還是恨不得你滾得遠遠的,都一目了然。我不用費盡心思去猜在想什麽,希我做什麽,我們之間能走多遠。”

“只有足夠看清這個人,在這段關系裏,我才能一直于不敗之地,繼而做到收益最大化。”

他說的是收益,也就是純粹的金錢易。

連點緒價值和上的歡愉他都不需要。

鄒嘉言這套理論惡心人的,拿當生意,只計較得失和利益。

但又無可厚非,畢竟盛意要的也就是他的這張臉和/大活/好。

誰也不比誰高尚不是?

方北沒興趣,也沒立場評價鄒嘉言的言論和做法。

正聽得不耐煩,就聽鄒嘉言說——

“我這種人是有價碼的,一百萬,兩百萬還是能把我捧紅,只要有利可圖,價錢到位,我就是你的。”

他話鋒一轉,“但他呢?你知道他要什麽嗎?”

方北反問:“你知道?”

“我不知道,”鄒t嘉言邊笑邊搖頭,“盛意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所以你和才都得不到,不是嗎?”

方北擡了擡下,示意鄒嘉言繼續說。

“盛榮在京城也算有名,如果連盛榮都看不上,要不就是想要爬得更高,要不就是真清高,但如果連方氏集團都打不了他,就只能是後者了。”鄒嘉言說,“想把人拿下,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總得占上一樣吧?他要真清高,什麽都不要,你拿什麽當籌碼?”

“那你可就猜錯了,”方北冷笑一聲,“他不僅一點不清高,恨不得鳩占鵲巢,既要又要呢。”

鄒嘉言聞言愣了下,聽方北的口氣,不像是喜歡,倒像是厭惡。

只是讓他無法理解的是,以方北的子,怎麽會把這種人帶在邊,關系似乎還親熱?

“還有,”方北依然是那副隨意的模樣,但鄒嘉言分明看見那雙晶瑩剔的眸子裏,毫不掩飾的譏諷,“真清高、假清高又怎麽樣呢?他其實和你、和我沒什麽不同,是人都會有,不管是金錢還是別的。”

鄒嘉言特別認可方北的話。

是人都會有

有人喜歡錢,有人喜歡別的。

只是對方要的東西,我們不一定給得起。

或者說,給了也許就再也要不回來。

從咖啡店出來,方北原本想直接回家。

但想到剛才鄒嘉言那番話,又掉頭開去了另一個地方。

跑車大咧咧地停在大樓底下。

坐在車裏發消息。

發了好幾條對方都沒回複。

又一連發了好幾個小兔子敲門的可包。

對方依然沒有任何靜。

打過去語音電話倒是被直接掛斷了。

看來不是不方便,是不願意搭理

方北坐在車裏玩消消樂玩了十多分鐘,大樓底下才陸續有人出來。

看到那抹悉的影,立馬打開跑車頂棚。

車沒有停在停車位,直接橫停在大樓前的空地上。

走出大樓的人視線全都被高調的敞篷跑車吸引。

方北戴著香家的複古墨鏡坐在車裏,側著上半,下墊在車門上,長手臂朝某人用力揮了揮。

看到白跑車和車裏的方北,沈縱愣了下,腳步隨之頓住。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

好奇探究的目在方北和沈縱上來來回回。

“哇,長得好漂亮,不會是哪個小網紅吧?”

“什麽眼,網紅能有這麽好看?好白啊,皮在發耶!”

“穿得好好看,還開跑車……什麽現實版的混富婆小姐姐啊!”

“快看快看朝這裏看了!!!”

“你們幾個激個什麽勁兒啊,小姐姐分明是在看……”

沈縱的手臂被人用筆了下。

是沈縱帶的補習班的幾個生,還沒說話就開始捂著笑。

“沈老師,人家手揮半天了還不過去啊!”

沈縱頂著各式異樣目,冷著臉走到車旁。

方北看了眼他掛在肩膀上的黑背包,勾著角問:“放學啦?”

“你怎麽會在這裏?”沈縱問。

“還能為什麽,”方北的眼裏含著促狹的,“當然是來接你放學呀。”

沈縱沒說話,也沒

“上車啊!”方北催促。

正值補習班下課,樓底的人越來越多。

人圍繞著白跑車竊竊私語。

有個大膽的生故意大聲問。

“沈老師,是你朋友嗎?”

“沈老師你朋友好好看哦!”

馬上又有其他人附和。

“你們好呀!”方北摘下墨鏡架在頭頂,出漂亮致的五,笑著和其他人打招呼。

打完招呼,重新把目放回沈縱上,也不說話,就這麽眼裏含笑地看著他。

沈縱并不想上方北的車,但站在這裏和僵持,只會引來更多的矚目和議論。

沉默地站了十幾秒,最終還是上了車。

沈縱上車後,方北心滿意足地開車離開。

離開補習班大樓,開上主路後,方北關上了跑車頂棚,車恢複了安靜。

“不是四點結束嗎?”方北說,“一個暑期補習班的兼職,也要榨時間嗎?”

沈縱沒問怎麽知道自己的下班時間,他從後視鏡中瞥了一眼,淡聲問:“找我什麽事?”

“剛才那些是你教的學生嗎?”方北自屏蔽他的問題。

“嗯。”

方北又問:“你只教生嗎?”

“當然不是。”沈縱說。

方北小聲地嘀咕:“我還以為選你課的都是生呢……”

沈縱偏頭,看了一眼。

到他的視線,笑咪咪地說:“不要影響駕駛員開車哦。”

沈縱愣了下,在方北看過來時匆匆轉回頭。

看得出來,方北今天的心很好。

在停車場停好車,走進餐館坐到提前預定好的包廂裏,的臉上始終掛著笑。

在沈縱眼裏,沖人甜笑了一路。

方北定的是家吃杭幫菜的私房菜館。

這家私房菜館沒有菜單,每天的菜品由大廚按照四季新鮮食材隨機制定。

今天的主題是蟹。

梭子蟹鮮甜,四種吃法,能滿足不同味蕾。

黃魚魚羹也不錯,爽口。

但方北最喜歡吃的是椒麻脆皮

還饒有興致地和沈縱介紹了這道菜繁複致的做法。

一開始來到這裏沈縱顯得很無奈,但清靜優雅、猶如江南庭院般的環境中,一道道熱騰騰的菜上來,邊吃邊聊,逐漸褪去了他上那冷淡疏離

方北介紹菜品時,他偶爾也會回應兩句。

氣氛還算融洽。

期間沈縱上洗手間,回來後發現方北在看他的幾本教案。

“我原以為當個高中補習班的老師很簡單呢,”方北邊看邊吐槽,“花這麽多心思,不如幹點別的。”

沈縱坐下,淡聲問:“幹點別的什麽?”

“幹什麽都行啊,”方北頓了頓,把厚厚的教案放下,一本正經地提議,“教我怎麽樣?”

沈縱掀了點眼皮,覷了一眼,不鹹不淡地問:“你準備複讀?”

方北沒想到這人還會開玩笑,愣了兩秒才笑出聲。

“複讀就不必了,”方北輕飄飄地說,“清大也還行吧。”

口氣倒是狂妄。

清大竟然只是“還行”……

“既然這樣,你讓我教你什麽?”沈縱問。

“大學裏得學高數和理這些基礎課,”方北皺眉,“我理科很差的。”

這會兒又謙虛上了。

差是肯定不會差的,但凡偏科嚴重,就算文科績再厲害,總分也上不了清大。

沈縱沒拆穿

“我只有假期有時間,”沈縱委婉拒絕,“開學了會很忙。”

清大以理工科見長,計算機更是王牌專業。

不僅課程排得滿,還有各種校外的比賽。

方北不死心地問:“那晚上呢?”

“什麽晚上?”

“晚上有時間教嗎?”

“……”

方北手肘撐著半邊臉,目不加掩飾地看著眼前人的臉,“白天忙,晚上總不忙了吧?”

沈縱垂眸避開的注視,淡聲道:“開學後我回學校住。”

“好巧,”方北挑了一邊眉,展笑起來,“開學後我也住宿。”

“清大有二十四小時自習教室吧?”不等沈縱回應,方北又說,“彭昊家新開的酒店離清大不遠,我們可以定個長期套房,教得晚了就直接睡在那裏。”

“沈老師?”雙手支著下,今天對別人笑了一路了,此時終于沖他甜笑著說,“要不要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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