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瀠繼續往下翻，找到拉黑前的最后一條消息，重新往下看。

【新年快樂！】

【帝都的櫻花開了。】

下面有一張照片，正是他朋友圈那張櫻花照。

【生日快樂！】

【高考加油！】

【你會來帝大嗎？】

再往下，是兩條未發送功的語音消息。

溫瀠將手機在耳邊，第一條語音跳了出來。

江時禮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像是被煙熏了一整夜：【你不是一直想來帝大......】

說到一半他突然低笑了一聲，那笑聲里帶著說不出的自嘲，尾音卻溫得近乎小心翼翼：【所以...肯定會來的，對嗎？】

溫瀠的呼吸驟然窒住，腔悶得發疼。

第二條語音剛響起，就傳來一陣紊的水流聲。

他的呼吸聲很重，像是極力在抑著什麼，抖著念出【溫...瀠】

的名字被他念得支離破碎，溫瀠眼前瞬間蒙上水霧。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破碎的語氣喊，每個字都浸在水簾里，帶著花灑沖不散的哽咽。

【我好想你...】這句輕得幾乎被水聲碎的呢喃，尾音還凝著未散的哽咽，一時沒聽清。

下意識重播這條語音，直到第二次才完全聽清那句破碎的【我好想你...】。

溫瀠眼前仿佛浮現出江時禮赤紅著雙眼站在花灑下，把滿腔思念碾碎在齒間，最終化作一句無人接收的呢喃，消散在嘩啦的水聲里。

愧疚與心疼絞擰著心臟，溫瀠死死咬住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當耳邊再次響起那帶著水汽的呢喃時，終于潰不軍，捂著臉嗚咽出聲。

.

年會散場后，江時禮對旁的助理簡單代了幾句收尾事宜。

“明白，我這就去安排。”助理利落地點頭應下。

江時禮轉而看向徐硯，語調帶著幾分酒后的慵懶，“讓司機送你回去。”

徐硯：“不用，姐姐在樓下等我，我們要去年，我先走了。”

江時禮應了聲，目送徐硯走進電梯。

直到電梯門完全閉合，他才轉按下另一部電梯的按鈕。

電梯平穩上升，江時禮抬手扯松領帶，讓它松松垮垮地掛在頸間。

刷卡推開套房門時，屋一片昏暗，唯有餐桌上一盞燭臺搖曳著溫暖的芒，旁邊靜靜立著兩只水晶高腳杯。

“寶寶？”

臥室方向傳來細微的響。

江時禮抬眸去，只見溫瀠倚在門邊，一襲紅真吊帶睡如同流的火焰，兩纖細的肩帶襯得肩頸線條愈發致。

緩緩走來，擺隨著步伐輕輕晃，在劃出人的弧度。

每走一步，便若若現地出更多雪白的，故意撥著人的神經。

江時禮的眸驟然轉深，結不控制地滾。

他松開的領帶還掛在頸間，卻覺得呼吸比先前更加窒悶。

溫瀠停在餐桌邊，端起兩只水晶高腳杯，猩紅的酒隨著搖曳的步履微微漾，在燭下折出細碎的流，映得眼波瀲滟。

將其中一杯紅酒遞向江時禮，見他接過卻不飲，紅輕啟含住杯沿。

仰首啜飲時雪白的頸線舒展如天鵝，杯口殘留著一抹人的印。

“怎麼不喝？”眼尾微挑。

江時禮扣住纖細的手腕，就著方才飲過的位置，將薄準覆上那抹胭脂。

結滾間，猩紅的酒被他盡數吞飲。

他取走手中空杯擱在玄關，轉而將自己那杯抵在邊。

溫瀠會意地淺抿一口，剛咽下，就被他奪過酒杯再度飲盡。

下一秒，帶著酒香的薄已然覆下。

江時禮扣住后頸的指節微微發力，迫使仰首承接他渡來的醇香。

紅酒在齒間融，分不清是誰的氣息更灼熱。

他故意放慢節奏，讓每一滴酒都輾轉于彼此間，直到溫瀠眼尾泛起緋，指尖揪了他的襯衫前襟。

他稍稍退開，拇指過潤的角，聲音慵懶：“好喝麼？”

溫瀠的呼吸早已了節奏，眼尾泛著人的薄紅。

輕著抵住江時禮的膛，“讓我再嘗嘗......”

接著，踮起腳尖，用力拽著他的領帶，在他凸起的結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這個作讓江時禮眼底的暗愈發深沉。

他一把抱起溫瀠纖細的腰肢，將整個人抵在落地窗前。

冰涼的水晶玻璃著的后背，前卻是他滾燙的溫，冷熱織讓不自覺地戰栗。

“這麼急？”他低笑著含住敏的耳垂，手指順著睡下擺探，在的大側流連。

溫瀠仰頭輕，指尖順著他敞開的襯衫下擺，在實的腹上畫著圈，“你比紅酒還醉人，我忍不住...”

江時禮俯咬住肩頭的細帶輕輕一扯，真睡便順著的落在地。

“那就別忍。” 他的沿著致的鎖骨一路向下，在雪白的上留下點點紅痕，“我是你的。”

溫瀠紅微張著息，指尖不老實地解開他襯衫的紐扣，隨手將補衫拋到一邊。

江時禮握住手腕按在自己皮帶扣上，金屬的涼意順著指腹蔓延，而他修長的手指正引著。

“咔嗒”一聲，金屬扣彈開的輕響在寂靜的空間里格外清晰。

溫瀠看著黑皮帶松散垂落，在他腰際劃出慵懶的弧度。

江時禮忽然將翻轉過來，溫熱的膛著潔的后背。

他帶著薄繭的掌心覆上的手背，“往下看。”

溫瀠下意識向落地窗外。

樓下廣場上，年的人群正如水般涌。

而他們此刻卻在云端之上，在整座城市的注視下，進行著最私的儀式。

“怕嗎？”他含住泛紅的耳尖，手指與十指相扣抵在玻璃上。

溫瀠搖頭，主向后近，后背嚴合地嵌進他懷里。

“嘩——”

窗外忽然盛放的煙花將整個夜空點亮，璀璨的芒過落地窗，將兩人疊的影清晰地投映在玻璃上。

溫瀠無力地抵在玻璃上，霧氣隨著的息在玻璃上暈開一片朦朧。

過那層水霧，看見玻璃中的自己眼尾泛紅，眸渙散，紅微張著息。

而后男人的影將完全籠罩，每一個充滿占有的作都過相的清晰傳遞。

當又一簇煙花在夜空炸開時，終于潰不軍地仰起脖頸，像只瀕死的天鵝。

江時禮轉過的小臉，將的嗚咽盡數吞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