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江時禮察覺到溫瀠平靜了許多,了的臉頰,“書看完了,是不是該把我的照片還給我了?”
溫瀠從他懷里退出來,走到書桌前拉開屜,從錢包里取出照片。
江時禮接過仔細看了看,照片保存的很好,連折痕都沒有,可見主人有多珍視。
他又將照片放進錢包里,“還是你收著吧,反正連人帶心,都是你的了。”
溫瀠沖他笑了笑,把書和錢包一起放進屜里。
江時禮看見錢包下面著一本筆記本,邊角已有些泛黃,但封面依然平整,像是被小心保存的舊。
屜被關上后,江時禮轉將行李箱放回原,“要補個覺嗎?”
溫瀠搖搖頭:“你呢?需要再睡會兒嗎?”
江時禮輕輕刮了下的鼻尖,角噙著壞笑:“昨晚喊累的可不是我。”
溫瀠耳尖一熱,眼波盈盈一轉,忽然手在他腰間使壞般掐了一下。
“嘶——”
江時禮倒一口氣,順勢扣住作的手腕,“寶寶,這種小作留著在床上才更有趣。”
溫瀠沒搭理他,故作鎮定回手,快步往客廳走去,拖鞋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江時禮笑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轉拿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不不慢地跟了過去。
溫瀠整個人陷在沙發里,抱著抱枕假裝專注看電視。
余瞥見江時禮在旁坐下,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屏幕的藍映在他廓分明的側臉上。
這一整天,客廳里都彌漫著這樣溫馨的氛圍。
漸漸西斜,窗外的樹影在木地板上拉長。
不知何時,溫瀠已經悄悄蹭到了江時禮邊。
先是假裝不經意地靠在他肩頭,然后又得寸進尺地下來,腦袋枕在了他的大上。
江時禮的手指在鍵盤上停頓了一秒,低頭看。
溫瀠立刻閉上眼睛裝睡,睫卻不安分地著,像停在花瓣上的蝴蝶。
他輕笑,空出一只手輕輕過的發,任由的重量在上。
偶爾遇到需要思考的段落,他的指尖會無意識地在的發間穿梭,像是最珍貴的綢緞。
暮漸濃時,溫瀠真的睡著了。
江時禮合上電腦,小心翼翼地將的碎發別到耳后。
指尖流連在臉頰的弧度上,比理任何文件都要專注萬分。
溫瀠這一覺睡到晚上七點多,了眼睛,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挪到了臥室床上。
趿拉著拖鞋走到廚房門口,暖黃的燈下,江時禮正背對著忙碌。
“醒了?再等五分鐘就能吃飯。”他頭也不回地說。
溫瀠湊上前,好奇地問道:“你在做什麼?”
“春面。”江時禮用筷子攪著鍋里的面條,作意外地嫻。
“你居然會下面條?”溫瀠驚訝地睜大眼睛,像發現新大陸似的。
江時禮手上的作頓了頓:“......”
他掀起眼皮,無奈道:“我只是不會做飯,但下面條這種填飽我家小姑娘肚子的本事,還是有的。”
溫瀠立刻豎起大拇指,眼睛彎月牙:“你真厲害!”
江時禮舌尖抵了抵腮幫,忽地扯出個氣十足的笑:“這話......”
他俯近,帶著薄繭的拇指重重碾過下,“......留著在床上哭著夸更帶勁。”
溫瀠:“......”
臉上的笑容一僵,轉就往餐廳走,拖鞋在地板上踩出一串急促的啪嗒聲。
江時禮利落地關火撈面。
他將碗推到面前,碗里不見半點蔥花,筷子規整地擺在一旁。
溫瀠低頭嗅了嗅,香氣撲面而來。
不等他開口,已經非常給面子地挑起一筷子面條,小口吹了吹熱氣。
“慢點,小心燙。”江時禮輕聲提醒,卻見已經迫不及待地咬斷面條,腮幫子微微鼓起,像只貪吃的小松鼠。
看著滿足的模樣,他眼底的笑意更深。
兩人相對而坐,餐廳里只剩下筷子輕碗沿的清脆聲響,和偶爾相視時心照不宣的微笑。
夜漸深,江時禮帶著未消散的水汽一把將溫瀠撈在懷里,順勢調整姿勢靠在他前刷手機。
突然,兩部手機同時炸響一連串提示音。
“嚇我一跳!” 溫瀠手一抖,手機險些砸在臉上。
江時禮皺眉看向屏幕,置頂的“歡樂群”群里,消息框正像失控的彈幕般瘋狂滾。
溫瀠點開群聊,只見梁逸飛的頭像瘋狂跳,底下跟著一連串 “拼手氣紅包” 的紅圖標。
“快搶!” 溫瀠條件反地坐直,手指在屏幕上出殘影,還不忘用胳膊肘撞旁的人,“梁逸飛今天怎麼了?撒錢呢?”
江時禮支著下頜看手忙腳的模樣,可極了。
直到第8個紅包彈出時,他才慢悠悠地出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點。
搶完后,溫瀠點開錢包一看,眼睛瞬間亮了:“我搶了六百多。”
江時禮了蓬蓬的發頂:“嗯,我們家小財迷最厲害。”
“讓我看看你搶了多?”溫瀠撲進他懷里拿走他的手機查看起來,“三百多,咱倆加起來搶了一千。”
江時禮:“這麼高興?”
“當然啦,搶紅包多快樂啊!”溫瀠仰起小臉,瞳孔里漾著孩子氣的歡快。
錢多錢不重要,要的就是這份簡單熱鬧的快樂。
江時禮聞言,拿回手機。
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幾下,溫瀠的手機立刻"叮"地響起提示音。
溫瀠疑地點開,發現是個52000元的轉賬,“你給我轉賬干什麼?”
江時禮還在屏幕上輕點,一個接一個的轉賬接連彈出:3344、1314、999、888、520...
他抬眸看:“喜歡看你數錢時笑彎的眼睛。”
“江時禮,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溫瀠地埋在他懷里蹭了蹭。
“那正好,我就能永遠做那個,唯一能讓你笑得這麼甜的人。”
溫瀠仰起臉:“江時禮,我一定是攢了半輩子的好運,才等來一個這麼好的你。”
聞言,江時禮愣了一下,隨即虔誠地在發頂落下一個吻。
“寶寶,明明是我耗盡了畢生好運,才等到你。”
溫瀠怔怔地著他。
燈下,這個向來冷的男人,此刻眼尾泛起一抹幾不可察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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