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專注的視線讓溫瀠手指抖,第三次在半空中掉了下來。
“我臉上有東西?”溫瀠忍不住轉頭。
江時禮悠悠開口:“有啊,寫著太可三個字。”
溫瀠:“......”
耳尖悄悄紅了,今天的江時禮實在太反常了。
“你去玩別的,不用在這兒陪我。”溫瀠低頭擺弄游戲幣。
再這麼下去,溫瀠懷疑的心臟只認江時禮。
“酸,歇會兒。”江時禮將整個子都靠在娃娃機旁,長隨意疊,姿態愜意又閑適。
溫瀠抿著,這才走了幾步遠就累了?
低頭瞥他的大長,明明剛才還步履輕快地跟著。
這借口,未免也太敷衍了些吧。
溫瀠無奈地收回視線,專心夾娃娃。
正當全神貫注對準位置時,江時禮從后把圈在娃娃機前。
“往左半公分。”他的聲音過耳畔,熱氣撓得溫瀠耳朵發。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覆上來,完全裹住的手縱手桿。
溫瀠僵得像被施了定咒,連呼吸都忘了。
當爪子準落下時,江時禮適時松開手退后,將手回口袋。
指尖慢慢挲著,仿佛還在回味手心的。
的手又小又,像握著一團云,讓他忍不住想再握久一點。
溫瀠機械地抱起玩偶,轉時差點同手同腳。
腔里的心跳聲大得嚇人,真怕會被后那人聽見。
強裝鎮定地目視前方,心中打定主意裝作后沒人,哪怕那悉的腳步聲始終保持著兩步的距離。
走到擊場時,溫瀠的目被那只大白熊勾住。
圓滾滾的眼睛、憨態可掬的模樣,讓人一看就心生喜。
旁邊掛著牌子,上面赫然寫著“限時半小時,百發百中方可贏取”。
下邊還著一張泛黃的紙條:“開業至今無人達”。
“老板,一百發。”江時禮拉開那把有些年頭的塑料椅坐下,雙在低矮的擊臺前顯得格外局促。
老板叼著的煙差點掉下來:“小伙子,這可得好久,一般游客最多選五十發。”
“無妨。”江時禮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輕上那把老式氣槍的槍托。
老板搖搖頭,還是取出一盒子彈。
溫瀠看著江時禮練地檢查槍械、裝彈上膛,作行云流水,像是做過千百遍。
他半瞇著眼,指節扣扳機時干脆利落。
“砰!”
第一槍正中紅心氣球,裂的氣球碎片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的弧線。
“砰!砰!砰!”
江時禮的擊節奏又快又準,幾乎沒有間隔。
接連不斷的破聲中,圍觀的游客漸漸聚攏,竊竊私語此起彼伏。
“二十七、二十八......”一個小孩騎在爸爸肩頭,興地數著數。
溫瀠看著他結隨著換彈的作上下滾,他角那抹勢在必得的弧度。
銀發配槍,像電影里的冷殺手,彈無虛發,槍槍命中。
這一刻的他,認真起來帥得犯規!
“五十!”周圍發出一陣驚呼。
江時禮卻仿佛置于另一個世界,全神貫注地盯著靶板。
他的呼吸平穩,手指扣扳機的作準得像一臺的儀。
當最后一發子彈準命中,第一百個氣球炸開的清脆聲響回在擊場時,全場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和口哨聲。
江時禮從容地放下氣槍,轉頭看向溫瀠,眉梢微挑:“了一百發子彈,沒個好評?”
溫瀠在他轉頭時就匆忙移開視線,假裝專注地看著老板費勁地搬來那只大白熊,小聲嘟囔著:“真厲害,得又準又快。”
江時禮接過大白熊的作突然定格,角勾起一抹壞笑,俯時雪松氣息撲面而來:“建議把快去掉,男人在某些方面,可不能追求快。”
溫瀠的耳朵瞬間紅得像煮的蝦。
——他居然開車?
不自在地抬頭,了刺眼的太,用手使勁扇著風:“今天...怎麼這麼熱。”
江時禮看著慌轉移話題的樣子,目從泛紅的耳尖移到微微的睫。
小姑娘長大了,竟然聽懂了。
隨即又想到那個前未婚夫……
他垂眸攥拳頭的手背泛起青筋。
“你們躲這兒玩擊呢?”梁逸飛標志的大嗓門適時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
溫瀠如蒙大赦般轉,快步走到林嘉怡面前,將懷里的草莓熊塞給:“這個給你。”
“哇塞!這也太可了吧!你自己抓的?”林嘉怡驚喜地接過玩偶。
“嗯。”溫瀠含糊地應了一聲。
“走走走,去下一個項目,玩迪斯科轉盤。”梁逸飛沖江時禮使了個眼,然后興沖沖地往項目口走去。
“這個超級好玩,你一定要試試。”林嘉怡拉著溫瀠,跟在梁逸飛后。
溫瀠被拉著往前走了幾步。
就小時候來玩過,玩的都是溫和的項目。
迪斯科轉盤是后來才引進的,沒玩過。
只要不是像大擺錘那樣,從天上掉下來那種,其他的還能接。
周淮安和徐硯的目同時落在江時禮臂彎里那只大白熊上,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挑了挑眉。
向來清冷矜貴、對外之都漫不經心的江時禮,此刻竟抱著一只萌的熊。
人與熊氣質反差之大,畫面違和十足。
“爺,我來拿。”徐硯手去接,江時禮側一閃,作比躲債主還敏捷。
徐硯:“......”
哪次不是把他當人型掛件,果然溫瀠的東西就是香啊!
排隊時,江時禮早已收好眼底的緒,把三人手中的娃娃寄存在工作人員那里。
溫瀠盯著眼前瘋狂旋轉的迪斯科轉盤,瞳孔微微放大。
轉盤上的人被甩得東倒西歪,有人像煎餅果子似的在轉盤上翻滾,尖聲能掀翻游樂場頂棚。
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手指悄悄攥了角。
這真的只是“轉盤”嗎?
怎麼看起來像大型甩干機???
林嘉怡卻像打了,拽著的胳膊直晃:“溫小瀠!咱們去坐最外圈,驗離心力飛翔的快!”
溫瀠:“……”
張了張,剛想委婉地表示自己可能更適合“旋轉木馬”這種溫和項目,后就傳來江時禮散漫的聲音:“怕了?”
江時禮站在后,微微低頭看。
溫瀠立刻直腰板,故作鎮定:“誰怕了?我只是在想待會兒怎麼保持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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