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頓時頭大,將他的腳放下去,站起來,聲音淡淡:“我沒帶藥。”
只要不回商家,沒有隨帶藥膏的習慣。
如今,在那伙勢力出來之前,商家那位也不敢輕易把如何了。
商郁挑了下眉,如大爺一樣出手臂,“既然藥在家里,那你送我回家吧。”
“……”
這會兒已經暮四合,溫頌本來從總裁辦下去后,也差不多該回家了。
可就是有種很莫名其妙的覺。
明明是要和他斷開關系,怎麼反倒剪不斷理還了。
見不,商郁掏出手機,“那我報警了?”
“……”
溫頌咬著牙妥協。
他權勢人得厲害,又確確實實手了,真鬧到警察局去,對沒好。
說不好能把拘上幾天。
認命地扶著男人的胳膊,攙著人準備下樓。
出辦公室的時候,林知嵐看見了,愣是沒敢上來幫忙,只給了一個“加油”的眼神。
商一商二正好外出回來,車剛在地下車庫停穩,就看見溫頌扶著商郁從辦公樓出來。
“爺的傷是不是嚴重了?走路怎麼都費勁了?”
商二說著,立馬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去幫忙。
商郁昨晚和周聿川干完架后,被周聿川最后那句話弄得越想越氣,要一腳干翻餐桌。
最后餐桌干翻了。
小也干負傷了。
不過,早上出門還沒這麼嚴重啊。
商一早有預料,一把拉住他,“你省點力氣吧,爺這是掌握到髓了。”
“什麼髓?”
商一笑笑,“賣慘的髓。”
溫頌倒是沒看見商一他們的車,商郁也沒指定要坐什麼車,就索把人扶上了自己的車。
回家路上,一路沉默,卻能覺到,副駕駛的男人一直在無所顧忌地盯著瞧。
黃昏的萬丈霞過車窗灑進來,兩人之間,竟出些這些天以來久違的和睦。
影替變幻,淺淺掠過孩恬靜的側,商郁的目沒從上挪開過,帶著一猶豫與掙扎,像是怕打破這難得的平衡。
過了許久,男人似乎終于想清楚了一些東西,也破天荒愿意放下自己的那點倨傲,薄輕啟,“小九,當年的事,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
溫頌落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一,呼吸都帶著些許酸,扯得心臟有點不太舒服,連聲音都有些啞,“我不需要這個解釋了。”
他終于想解釋了,卻不敢聽了。
有那麼一點點的慶幸,一直沒有得到過這個解釋。
否則,要是這個解釋太過合理,真的是商郁的什麼難言之,怕自己沒有辦法這麼干脆利落地做出決定了。
拒絕得很快,快到沒有給商郁說出下一句話的時間。
商郁扯了扯,“這麼無所謂?”
溫頌沒有回答,緩緩將車開景園地庫,一把倒專屬車位,“到了,下車吧。”
兩人剛走到電梯口,又和周聿川個正著。
商郁眼眸一冷,順勢就將手臂搭在了溫頌的肩膀上,“你扶著我借不上力,這樣吧,這樣方便點。”
姿態親無間。
周聿川聽見靜看過去,眉心一皺。
全然沒想到,商家都害死溫頌的父母了,商郁還能這樣理所當然地在溫頌邊。
他斂下惱意,笑著朝溫頌開口:“怎麼和阿郁一起回來的?”
“他傷了。”
溫頌略掉過程,直接說了結果。
也沒掙扎什麼,就任由商郁這麼大喇喇地靠在上。
周聿川輕輕挑眉,看向商郁,“一小姑娘能有什麼力氣扶你,我來吧。”
說著,就要將商郁扶到自己邊。
“不需要。”
商郁避開他的作時,還不忘賣一波慘,一個趔趄,后背砰的一聲摔到了墻壁上。
溫頌連忙扶住他,知道周聿川鬧的哪出,神微冷,“沒事,我扶得,你別弄他。”
“聽見沒?”
商郁心安理得地架在的肩上,朝周聿川勾,“不需要你扶我。”
周聿川約看出,這兩人之間的關系,不是他以為的那麼簡單。
昨晚他只以為,是商郁強迫了溫頌。
這會兒看來,溫頌并沒有多抵商郁,要是真是商郁強迫了,的格,只怕會躲出十萬八千里遠。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有點下意識的維護。
電梯開門后,溫頌先扶著商郁走了進去,周聿川冷臉看著兩人的背影,旋即跟著進去。
再看向溫頌時,臉又已經緩和了,“我有事和你說,待會兒上樓找你?”
“好。”
溫頌算了下時間,“八點半吧,八點半以后方便點。”
佟霧給發過消息,今晚又沒法準點下班,到家估計八點半了。
電梯抵達樓層后,溫頌將商郁扶進他家,從冰箱里掏出冰袋幫他冰敷。
敷著敷著,溫頌才發現他的傷有些不太對,“你這個傷,怎麼像二次傷導致的?”
“……”
商郁沒想到眼睛這麼尖,面上卻沒顯,“你管是幾次傷導致的,反正,是你踢了最后一腳才這樣的。”
蠻不講理。
不過,溫頌也說不贏他,“你扶著冰袋一下,我回去拿藥。”
“儲柜里有。”
商郁朝一旁的柜子抬了抬下。
溫頌過去打開柜子,就看見了里面有一整箱清一的特制藥膏。
這藥膏,還是當年調配出來的,但因為添加了不稀缺藥材,制作本昂貴。
以前的,離了商郁后,制作不起這個藥膏,只能調配點效果沒那麼好的來替代。
但是……
以往很多時候在商家被罰傷后,這個藥膏,會莫名其妙出現在的床頭。
溫頌有猜想過,是不是他特意給送的。
可是,他當年丟下時的冷漠決絕,給的印象更為深刻。
所以敢猜想,但是不敢相信。
心緒凌間,溫頌從箱子里拿出一支藥膏,剛轉過,就聽后的男人嗓音清洌地開了口:“你和周聿川要復婚的事,是假的對吧?”
沒有兩口子,會像剛才在電梯里那樣,一板一眼的對話。
對周聿川的態度,甚至不如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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