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
“殺!”
……
幾道連綿的怒吼聲響起后,三支扛著火的隊伍快速的沖出了準格爾和土爾扈特兩部的大軍,邁了被炸的滿是坑坑洼洼的雷場之中。
之前離得遠,加上戰旗和前排的軍士的阻擋,他們看不清楚雷場中的場景,但此刻進了雷場之中他們才徹底的看清楚。
隨可見的殘肢斷臂以及各種姿勢的尸,他們睜大的雙眼中中流出無盡的迷茫、驚恐等等神。
若只是這些,倒也沒什麼,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什麼場景沒見過,無非是今天的戰場更慘了一些而已。
可問題是,除了尸外,還有很多了重傷沒有死的軍士,他們捂著斷掉的小骨、捂著被木頭還流著的腹部……
他們雙眼之中滿是,不知道是有人來救他們,還是自己兄弟能給他們一個痛快。
呼哧……呼哧……
嘔……嘔……
“都他媽的忍住!”
“目視前方,不要看地面!”
“現在停下,那是對此地戰場中戰死兄弟的背叛!”
“他們用生命為了我們排除了雷場,現在停下打了陣型,他們不就白死了嗎?”
“前進、前進、繼續前進,為了攻破隘口,才能對的起他們!”
帶隊武將強忍著胃中的翻涌開始怒吼著。
軍士們抬起頭繼續前進著,雖然映眼中的地獄景象了很多,但痛苦的聲無時無刻的不鉆他們的耳中。
配合著行走中、因為、泥土混合的泥濘,撲鼻而的濃郁腥氣以及不時的踩中的尸等等,他們翻滾的胃部再也止不住了。
一人嘔吐仿佛打開了大壩的水閘,引起了其他強忍著軍士的連鎖反應。
嘔吐聲在行進的隊伍中此起彼伏,一條條黃龍涌出,落在了地上的尸上。
前進的陣型了。
“你們這是在兄弟們的尸!”
“你們在辜負大汗的信任!”
“你們對的起死去的兄弟們嗎?”
“想想你的兄弟姐妹、父母妻兒被大明奴役的場景!”
“不沖出去,我們就是亡國的將士,你們想當亡國奴嗎?”
……
一聲聲的質問,一聲聲的怒罵,讓嘔吐的軍士們怒了。
開始沸騰、氣神開始燃燒。
憤怒、悲哀、憐憫、驚懼之轉了殺意,軍士們雙眼通紅,神猙獰,他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沖過去剁碎了對面造這一切的敵人。
哪怕是前方可能還有這種炸的火,他們已經是怡然不懼了,無非是一死而已。
他們草原的勇士,只能死在沖鋒的路上。
“殺!”
“殺!”
“殺!”
……
怒吼聲響起,角、服上掛著嘔吐的軍士們怒吼著,踩著泥和斷肢前進著。
步伐堅定,視死如歸。
報仇也好,保家衛國也罷。
;……
“亡國和絕境死亡威脅之下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徹底崩潰,要麼視死如歸的同仇敵愾,很顯然,準格爾他們變了后者!”
聽著逐漸放大的怒吼聲以及逐漸靠近的陣型,朱蒙神凝重了起來。
草原民族的彪悍的確是中原農耕文明無法比擬的。
他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傳令,未得本將軍令,飛雷炮不允許開火!”
“木盾準備好,小心防備敵人的火進攻!”
軍令傳達,一面面用胳膊的樹枝綁的木盾抵在了工事之上,形了簡易的屋檐。
軍士躲在下面,這種木盾就算是敵人的回回炮發的石彈從高空中砸下,沒有個兩三顆石彈也無濟于事。
但準格爾的回回炮的準度幾乎可以算無,數量又,想摧毀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為憤怒,進攻的準格爾兩部軍士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八百米……六百米……四百米……兩百米……然后就停下了。
這已經是飛雷炮程的三分之二的,這點他們很清楚,但他們的火威力一般般,不抵近了進攻本就造不了實質的傷害。
但他們也不是傻大膽,在在回回炮和燃燒箭四周布置了數門的盾牌,只要不是直接落進了四面盾牌的中心位置,即便是盾牌被炸翻,中間的炮兵們也沒有太大生命危險。
隨著后方軍令的下達,一百余門回回炮和三百余座燃燒箭開火了。
二十余斤的花崗巖石彈呼嘯而出,斜斜朝著簡易的石木工事砸了下來。
回回炮程雖然近,但近距離的威力還是可以的,砸在地上就是一個大坑,與工事下的石基相撞,碎石四。
砸中木質工事,發出沉悶的咚咚聲,木盾和工事雖然沒有直接散架,但被第一次砸中的地方基本都是斷裂了。
一回回炮后,就是數以千計的燃燒箭斜斜飛上半空中,然后又斜斜的朝著防工事去,然如漫天的火流星,極其的壯觀。
燃燒箭看著嚇人,但實際上就是嚇人的玩意。
這東西主要作用是夜間用來襲營,引燃帳篷、糧草,其次則是制造火墻和煙霧阻擋敵人騎兵的或打擊集步兵。
用來攻城不能說沒效果,但只能說是聊勝于無,因為是靠黑火藥反沖推進,無制導,彈道散大。
最重要的是限制較大,下雨、下雪沒法用,逆風口用了產生的煙霧就是在攻擊自己。
既然知道敵人有燃燒箭,那朱蒙自然是有準備的,所有的木盾都在水中浸了,防工事上也是澆了水的。
現在除了煙霧有些刺眼以及無法頭進攻外,效果幾乎沒有。
一連三四的進攻沒有取得效果后,后方的圖爾氣的破口大罵:“一群笨蛋,就不知道變通嗎?敵人躲在后面不出來,就不會將他們引出來、出來嗎?
這麼進攻除了浪費石彈外還能有什麼效果?”
“傳令,讓后面跟著的騎兵呈單列縱隊間隔十米進攻,但制前進速度,等明軍反擊的時候,后方回回炮先開火,間隔半息后燃燒箭立刻進攻。”
“燃燒箭飛出后,后方的騎兵立刻集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