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戰場中有軍士一萬七千六百二十二人,混中有六百五十一人傷,直接死亡一百二十九人。
現在完好軍士九千兩百二十四人,牧民兩萬四千四百三十六人,總計可戰之兵三萬三千六百六十人,火等基本沒有損失!”
“三萬四千人?”
圖爾重復了一聲,眼中出:“如果隘口那邊只有三四千人,那我們雙方的兵力是十比一,哪怕他們有大威力火,我們也能在付出三五倍的代價下沖出去。
但是……”
說到這里圖爾停頓了下來,臉上再次閃現出了猶豫不決的神。
這可把和鄂爾勒克給急壞了:“但是什麼?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兵力可能沒有了,但埋在地上的火就不好說了,萬一他們在后撤的道路上再次布置了一個呢?
這一次我們兩個幸運沒被當場炸死,但下一次呢?
那玩意埋在地上能控制炸時間,那會不會等我們兩個經過時引呢?你想過這種后果嗎?”
我艸……
和鄂爾勒克直接了口,幾名萬戶長和貴族也是懵了,臉蒼白,渾都哆嗦。
隔著數百米都能到炸產生的氣浪,足可見炸的威力了。
他們可不認為自己能在那種炸中能毫發無傷,死了那可就真的死了。
“進攻不行,后撤不行,那你要怎麼辦?現在每拖一息后面的明軍就近一息,到時候就徹底的了甕中之鱉了!”
“大汗,要不直接后撤吧,我們就奔著后面追擊的明軍而去,以我們現在殘存的兵力與和索特的兵力合兵一至有五萬人。
不再迂回不迂回了,直接與后面的明軍拼了,三萬一、五換一,也能拼死大明一萬銳。”
“大汗,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與其窩囊的被炸死,毫無還手之力,我寧愿死在刀之下!”
“不行,前面有沒有前面的炸不好說,死在伊犁河谷之中,你們想過草原上那些殘存的騎兵了嗎?
消息一旦傳去,那邊士氣低迷,很可能很快就被圍殺了!”
“對,只要我們沖出去,大汗他們還在,那邊就還有首領,還有希。
大汗他們領著殘存的兵力與草原的兵力相距數十里,勇士營攻擊一方我們就能在后面襲擾,不求干掉勇士營,至能保證不被吃掉。”
“贊,大汗換普通軍士的軍服混在隊伍之中……吊在隊伍的中后方、兩側的中后方,對面的大玉茲也不知道大汗他們在哪里,危險就降到了最低。”
“贊,以剛剛的炸來看,只要沒有靠近炸點三五米范圍,就不會直接死亡,到時候在大汗邊布置一些盾牌阻擋炸的鉛子,親衛充當盾,問題應該不大。”
“或者說后撤,中途大汗他們帶著一支數百人的銳離開,撤北面山脈之中,
;大隊人馬無法走,但百余人的銳帶足食和在山中尋找一山待上十天半個月,活著出去的希就達到八九了。”
……
爭論持續著,圖爾汗與和鄂爾勒克汗兩人聽著爭論,雙眼閃著。
與明軍拼了,這是下下之策,但凡有一沖出去的可能,這種決定就不會選擇,畢竟能活著誰會想著去死呢。
率銳撤山中,這種事不暴還好,一旦暴軍心就崩潰了,戰力下降,軍士潰逃,原本能殺敵三的,最后一都不足了;
甚至說會激起軍士和牧民的逆反之心,自己倒向大明都說不定。
可如果向軍士們說明況,那軍士們能不能理解、讓不讓撤都是未知的。
倒是最后的混在軍中側后方這一條建議很不錯,畢竟幾萬人的沖鋒誰知道主帥在哪里。
和鄂爾勒克掃了一眼前方掙扎著朝后方走來的軍士,低聲道:“圖爾,你決定吧!”
“沖!”
“好!”
兩人簡短的流了一句,便達了決定。
“安靜!”
圖爾低喝一聲,掃視著眾萬戶長和貴族:“我們決定了,繼續沖鋒,這是目前將戰果擴大的唯一選擇,或者說我們別無選擇。
墨爾岱青,你領五火進攻最中間部分,務必要給對面造一種我們要從中間突圍的錯覺讓他們將兵力集中在中間;
哈納克土謝圖,你率五千兵力隨其后;
楚琥爾烏什、書庫爾岱青,你二人各領三火負責進攻北、南兩面,攻擊先弱一些,等軍令后猛攻!
鄂齊爾、額爾德尼,哈斯爾、呼日查,你四人各率五千兵力在他們兩側后,待軍令下達后,會同前方火快速猛攻。
記住了,務必讓對面敵軍以為我們中路的進攻是佯攻,而兩側的進攻才是我們要突圍的。
昆都倫烏什,你挑選軍中最為銳的三千人,潛伏在中路后面,讓敵軍看起來你們是督戰的,待敵軍將中間兵力調到兩側時即刻沖鋒,在中間打開一道缺口。”
說到這里,圖爾看了看有些疑的眾人:“對,你們沒有猜錯,我們就是從中間離開,假作真時真亦假,虛虛實實,讓他們不清楚我們到底從哪里突圍。
正常來說中間防守是最強的,因為中間被打開后可以向兩側擴大缺口,但那是兵力充足時,很明顯對面兵力不足。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一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反其道而行之。
所以,兩側的進攻要猛,昆都倫烏什沖鋒的速度要快,都明白了嗎?”
“明白!”
“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告訴將士們,哪怕是前方再次出現了剛剛的那種大范圍的炸,我們也只有埋頭往前沖一條路,停下來就死定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心中那口氣散了,就全完了;
為了我們自己、為了我們的家眷,為了衛拉特四部的百萬牧民的自由,我們背水一戰;
給諸位一炷香的時間準備,然后立刻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