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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醫娘》 第1330章 回來就好,家里都很擔心你

黎昭染前段時日發了病,就被家里送去了外頭,雖然對京中的局勢不大了解,但前頭跟江飛道的事還歷歷在目。

再加上,他也明白,這般局勢下,他們這種家世,越是參合,越是危險。

倒不如,先按兵不,且看這些神仙如何打架便是。

聞言,理公夫人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勉強扯了扯角,反手拍了拍他的手,慨道,“你說得有理。回頭你爹回來,我跟他提一提。就是你大哥……在外頭,我這心里啊,也是擔心得很。”

公夫人生了兩個兒子,另外一個封了世子,因著讀書出息,早早中了進士,就謀了個差事外放了,至今還沒回來。

也難怪擔心了。

黎昭染笑了笑,“娘,如今大哥在外,總比在京中好的。”

頓了頓,他又道:“好了,咱們且不提這些,先吃飯吧!這嚴兄在外頭奔波一天了。”

“是是是。”理公夫人回神,笑著招呼晏樓,“嚴公子,不好意思,來,且用膳吧!”

“多謝!”晏樓笑了笑,也持起了筷子,心中卻是一沉。

飯過三巡,席間氣氛漸漸熱絡,黎昭染驀地提起:“嚴公子常年游歷四方,眼界定然開闊,想必定然對各地的風土人也是了然于心吧?”

樓放下銀筷,淡淡一笑:“黎兄過譽了。在下不過是走了些地方,見識淺薄,算不得什麼高見。”

“嚴兄太過謙遜了。”黎昭染笑道,“我雖也出過幾次遠門,卻只在江南一帶打轉,對北方的風幾乎一無所知。聽聞塞北風壯麗,頗為廣闊,不知嚴兄可曾去過塞外?”

樓眸中閃過一微不可察的,隨即恢復淡然:“倒是去過三四次。塞外風與江南截然不同,江南溫婉麗,但塞北天高地闊,是蒼翠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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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牧民子豪爽,待客最是熱忱,只要見了遠客,定會端上醇厚的馬酒,宰殺牛羊相待。”

他頓了頓,聲音里添了幾分悠遠:“塞外因地偏荒,沒有京城這般集的燈火,夜后滿天繁星像寶石般綴在綢緞之上,手更似是可摘星辰。在那樣的夜里,總會忍不住覺得自己渺小得像粒塵埃。”

黎昭染聽得了神,連連點頭:“聽嚴兄這麼一說,倒真想去塞外看看。對了,塞外的商貿怎麼樣?”

“塞外最值錢的,當屬各類皮。”晏樓侃侃而談,語氣稔:“狼皮、貂皮、熊皮,各有各的用。狼皮做的大氅,防風又耐磨,北方的將士們都穿。貂皮尤其金貴,一張上好的紫貂皮,在南邊能賣到千兩銀子,常被達顯貴搶著要。”

公夫人也聽得有了興致,接話道:“倒是跟南邊很是不同。”

“是啊。南方的妙,最是看中工。”晏樓彎起眉眼,“江南的得能繞指,蜀中的錦緞織得像畫,嶺南的香料能香半條街,每一樣都是耗了心思的手藝活。”

“就說那湖州的刺繡,最頂尖的繡娘能把花鳥繡得活過來,我曾見過一幅《百鳥朝》,繡面上的凰羽層層疊疊,底下竟能看出漸變的澤,像真要振翅飛出來似的。”

“還有揚州的漆,工序復雜得很,做好的漆潤得像鏡子,上面的山水人細得能看清眉眼,達貴人們都以收藏揚州漆為榮。我去年見過一套漆,一套六件,竟賣到了上萬兩銀子。”

黎昭染聽得連連贊嘆:“嚴兄對南北商貿這麼,真是厲害。我雖偶爾出去游學,但比起嚴兄的見識,實在是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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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兄太客氣了。”晏樓擺了擺手,語氣謙遜,“我不過是走的地方多,見的雜事多罷了。真論其中的門道,黎兄出世家,有家學淵源,比我這野路子強多了。”

正說著,黎昭染臉驀地一白,微微俯捂住了口。

公夫人見此,忙扶著了他:“阿染,怎麼了?又發作了嗎?來人,來人,快去請府醫來!”

“不用了,娘。”黎昭染按住的手,旁邊的清硯忙取來了藥瓶,倒出兩枚藥丸,喂他吃下,又取了熱茶來配。

吃下藥后,黎昭染的臉果然是一點點的緩過來了。

公夫人這才松了口氣,重新坐回位置。

黎昭染赧然道,“對不住,讓娘擔心了……”

“你這孩子……”理公夫人心中難,搖了搖頭。

當初都怪自己,才阿染胎中不足,才落下了這病癥。

樓方才一直仔細觀察,此時,他好奇問道:“黎兄,這是怎麼了?”

公夫人嘆了口氣,“都是老病了。他這是先天胎中不足,落下了心疾,自小就泡在藥罐子里,一直都不見好……”

“娘,我好的。”黎昭染讓理公夫人莫要擔心。

其實自從趙宛舒給他看診,配了藥后,他這可比先前強多了。

樓沉片刻,忽然道:“若是心疾,我倒認識幾位擅長診治的大夫。其中有位孫大夫,專門治心疾,行醫幾十年,治好過不被斷言沒救的病人。”

公夫人眼睛一亮,急忙問道:“真的?那位孫大夫現在在何?”

“孫大夫如今在揚州。”晏樓溫聲道,“他子倔,輕易不愿離開家鄉,不過他的藥方很管用。另外,我還認識幾個常年跑藥材的商人,手里常能弄到些稀罕藥材,比如千年人參、天山雪蓮之類的。若是黎兄信得過我,我回頭就寫信給孫老大夫引薦,再托人尋些好藥材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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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夫人聞言,激得差點站起來:“那真是太好了!嚴公子,這份我們理公府記一輩子!阿染這孩子從小就有這病,我們找了多大夫都沒用……”

說著,眼圈就紅了。

黎昭染見母親這樣,心中又又無奈,連忙勸道:“娘,您別太急了。嚴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治病這事兒急不得……”

“黎兄何必這麼悲觀?”晏樓打斷他,語氣誠懇,“醫者仁心,咱們既然有緣相識,我自然該盡力幫忙。再說孫老大夫的醫我是親眼見過的,黎兄不妨試試。”

公夫人連連點頭:“對對對,試試總沒錯!嚴公子,勞煩你了。以后要是有什麼用得著我們家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我們絕不推辭!”

樓溫和一笑:“夫人言重了。我和黎兄一見如故,幫這點小忙算什麼。”

接下來氣氛愈發融洽。

樓時而講西北大漠的風沙如何烈,塞外胡馬踏雪的壯闊,時而細說江南煙雨樓臺的雅致,引得席間眾人頻頻稱嘆。

他還聊起各地的商貿門道,哪里的茶葉最香,什麼時候囤貨最合適。哪條商路最安全,遇到劫匪該如何應對。

甚至連不同地方的買家喜好都了如指掌,顯然是真正在商海里爬滾打過的人。

“嚴兄真是厲害。”黎昭染由衷贊嘆,“我雖也走了不地方,卻從沒像嚴兄這樣觀察得這麼細。今日聽嚴兄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

“黎兄過獎了。”晏樓再次擺手,“我就是個走南闖北討生活的商人,這些都是吃飯的本事,哪比得上黎兄腹有詩書,一開口就有文人風骨。”

公夫人在一旁聽著,對晏樓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窗外的天漸漸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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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看了看沙,起告辭:“今日多謝夫人今日盛款待,昭染兄的病,我明天就寫信聯系孫老大夫。”

“有勞嚴公子了。”理公夫人親自送他到門口,“關于那鋪面的事,我會跟管家講好的,嚴公子且莫要擔心。”

若是先前是因著黎昭群,如今牽扯到自家兒子,理公夫人自是更加愿意出些心力。

“如此就多謝夫人了。”晏樓笑著頷首,轉離開了前廳。

待得晏樓離開,理公夫人折回來,慨道:“這位嚴公子不僅學識淵博,為人還這麼厚道,最難得的是肯為你的病費心,倒是個不錯的。”

黎昭染點了點頭,神卻有些復雜:“娘,他確實不一般。”

“怎麼了?”理公夫人敏銳地察覺到兒子語氣里的不對勁。

黎昭染沉片刻,緩緩道:“娘,您不覺得嚴公子的見識,有點太全了嗎?”

“什麼意思?”

“一個尋常商人,關注點大多是貨、價格、路線,哪會對各地的風土人、民俗習慣了解得這麼細?”黎昭染淡淡道,“尤其是他說塞外的時候,那種對草原、對牧民的,不像是去經商,倒像專門研究過一般。”

公夫人一怔,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像兒子說的那樣。

一般商人聊塞外,只會說皮錢、馬酒好不好賣,哪會細說到底有多遼闊、星星有多亮?

“還有,”黎昭染繼續道,“他說認識揚州的名醫,還有各地的藥商,這些人脈不是一天兩天能攢下來的。可他看著也就二十多歲,怎麼會有這麼廣的關系網?”

公夫人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那你的意思是……”

“我懷疑,他的本不是表面上的燕地商人。”黎昭染垂下眼眸,“他的談吐、氣質,還有看事的角度,都更像出高門大戶的世家子弟。”

公夫人一頓,呼吸都變輕了。

若是這樣,那這位嚴公子為什麼要裝商人?

為什麼要住進理公府?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阿染,你這話……會不會是想多了?”雖然自己先前也有些懷疑,但也只是讓人出去調查,至今還沒結果回來。

黎昭染搖了搖頭:“娘,我的直覺不會錯。這位嚴公子上藏著太多,我們得小心些。”

“其實,我也有些奇怪,這位嚴公子好像是無論是跟誰都能聊到一起去。先前跟你爹也是,從詩詞歌賦談到丹青墨畫,仿似樣樣都是如意的。”理公夫眉頭擰,“今日與你談論這風土人,風習俗,更是信手拈來。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完了!”

“只是,到底是阿群帶回來的人,我已經派了人出去調查,但因著京中戒嚴,消息也傳不回來那麼快。”

“娘,先別急。”黎昭染思索道,“阿群是最先認識他的,也是阿群把他帶回府的。我先去找阿群問問,說不定能從他那里知道些不一樣的事。”

公夫人點頭:“好,剛好你們兄弟也許久沒見面了,你啊,好好跟他聊聊,他如今也跟先前大不相同了。不過,別太尖銳,那孩子如今很是敏。”

“我明白的。”

黎昭染應了一聲,轉往黎昭群的院子走去。

夜風帶著桂花香吹過來,到了黎昭群的院外,見屋里還亮著燈,跟院子里的仆從打了聲招呼,黎昭染便輕輕敲了敲門:“阿群,睡了嗎?”

“二哥?”屋里傳來黎昭群的聲音,接著門就開了,他一臉驚喜,“二哥,你回來了?快進來!”

黎昭染打發了清硯出去,只獨自走進屋,見黎昭群正在收拾一些東西,便笑著問:“這是在做什麼?這是打算讀書了?”

黎昭群將書本從箱子里拿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就是想著這些書都在箱底發霉了,拿出來曬曬……順便也看一看。從前我是不知好歹,總以為讀書沒什麼用,如今倒是覺得,多看些書,總是有些好的。”

“你能懂這個道理就好。”黎昭染笑了笑,“這次回來,府中都說你變了,我原先還有些將信將疑,如今見了,倒是真的長大懂事了。”

“二哥……”黎昭群垂下了眼眸。

黎昭染走到他跟前,細細打量著他,抬手替他整理了下歪了的襟,慢慢道:“平安回來了就好,家里都很是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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