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時間不多,去了公司旁邊的一家餐廳。
包廂里,兩人落座,林奕澄直接開門見山:“對于離婚,你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陸山河倒水的手頓了一下,接著面無表開口:“先吃飯。”
林奕澄提醒他:“飯菜還沒上,這個時間來得及。我們之前簽了婚前協議,資產沒有什麼好糾結的……”
“沒有好糾結的?”陸山河冷笑:“我送你的那些東西,你想帶走?”
林奕澄一愣。
結婚三年,陸山河自主送給的禮,就是前段時間送給,又送給楊雨桐那次。
之前每次送禮,都是老爺子提醒,他才手底下的人隨便選的。
那禮?
不過,林奕澄也沒想到,陸山河會和計較這些。
淡淡一笑:“陸總那些東西,我自然不會要……”
話沒說完,包廂的門被敲響,上菜的來了。
只是一道涼菜,林奕澄繼續開口:“我們……”
陸山河拿了筷子,冷聲道:“食不言。”
林奕澄皺眉。
這是什麼時候的規矩?
怎麼不知道,陸山河現在吃飯,連話都不讓說了?
不過想著,吃飯也頂多用半個小時,那還有半個小時可以用來說事。
兩人安靜用餐。
這家上菜很快,果然,不到半個小時,林奕澄就吃飽了。
陸山河吃得慢一些,作斯文儒雅,一看就是矜貴的大家公子。
催人不催食,林奕澄心里著急,只能開口:“我說,你聽著行不行?”
陸山河抬眸看:“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飯?”
林奕澄皺眉,只好安靜下來,在旁邊等。
陸山河吃得再慢,總有吃飽的時候。
見他放下筷子,林奕澄忙問:“吃飽了嗎?”
誰知道,陸山河抬手看了看表,說:“時間差不多,我得回去了。”
林奕澄的怒氣一下就上來了:“你什麼意思啊!都說了有事找你,你還讓不讓人說了!”
“離婚的事,”陸山河手,慢條斯理看了一眼:“我會找時間和你談。”
“離婚的事是一方面,再一個……”林奕澄搶在他起之前開口:“陸山河,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陸山河終于把目落在上:“什麼事?”
“其實,我有喜歡的人……”
陸山河目瞬間變得冰冷:“什麼意思?”
林奕澄覺得他好像要吃人,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兇。
斟酌了一下,才開口:“你心里有白月,我也有。”
陸山河著茶杯的骨節變得泛白,薄薄的瓷好像下一秒就要碎在他手里。
林奕澄繼續道:“既然我們的婚姻無法維持,那就只能結束。這幾年,和林家的合作,我知道你吃了一些虧……”
“一些?”陸山河終于開口,聲音比之前更冷:“林大小姐是不是對以億為單位的數字有什麼誤解,什麼時候,這些了小數目了?”
“對你來說,這只是九牛一……”
陸山河嗤笑一聲:“那又怎麼樣?就算是一錢,我為什麼要白白給你?”
“我們好歹夫妻一場……”
“林奕澄。”陸山河冷聲提醒:“我們只是因為利益結合,你現在是跟我談嗎?你既然談離婚,就該想到離婚的下場和后果。如果這一切不是你能負擔得起的,我勸你,最好閉。”
“可是……”
“你和我談離婚之前,要不要先打個電話回家問問你爸,離開陸家的投資和幫扶,林家公司能撐多久。”
林奕澄沒想到陸山河這麼無和決絕。
本以為,就算兩人離婚,有些已經進行的合作,是不會撤銷的。
可聽陸山河這意思,只要離婚,兩家沒有聯姻關系,他的資金隨時都會撤回去。
陸山河起,目冰冷地看著:“你剛剛說你心里有白月?”
林奕澄啊了一聲,回神,心不在焉點了點頭。
那天看同事刷視頻,里面說男人最不能接的是,是妻子心里有人。
這關系到男人的面子和尊嚴。
所以林奕澄才隨口杜撰了一個白月。
陸山河冷聲問:“是誰?”
林奕澄搖搖頭:“你不認識。和你那位一樣,他不在國。”
“沒離婚之前,你最好謹言慎行。”陸山河目盯著:“時刻牢記你的份,別我對林家出手。”
“你給個準話。”林奕澄也起看著他:“我們什麼時候能離婚?”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投別人的懷抱?”陸山河突然上前一步,住的下:“怎麼,我平時是沒喂飽你嗎?”
“陸山河!”林奕澄拍開他的手:“別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思想污濁!”
“我思想污濁?”陸山河冷笑:“林大小姐格外清高嗎?那昨晚還勾著我的腰,抱著我……”
“你閉!”林奕澄怒道:“你把我當工可以,我不能把你當按棒嗎?”
“按棒?”陸山河深吸一口氣,才控制自己別掐死:“那你的白月,知道不知道你這麼求不滿,索求無度?就怕以為他本滿足不了你……”
不等陸山河說完,林奕澄轉就走。
陸山河一把拉住:“讓我說中了,惱怒?做的時候一臉,怎麼,下了床就不認了?如果你的白月知道你這麼放浪,從里到外都被我玩壞了,你說,他以后會不會嫌棄你?”
林奕澄氣的脯一上一下,劇烈起伏。
從來不知道,陸山河能說出這麼難聽刻薄的話來。
“那你呢?陸總怎麼從來沒想著,給你的白月守如玉?要是知道你跟個禽一樣趴在別的人上,以那個子,你說,以后……還要你嗎?”
看陸山河臉瞬間難看到想殺人,林奕澄用力推開他,直接出了包廂。
本來設想的和他好好談談,兩人好聚好散。
他有朱砂痣,有白月,兩個人半斤八兩,誰也別怪誰。
可誰知道,這狗男人本不按常理出牌。
都要被氣死了!
但知道,陸山河肯定也被懟得不好。
“林奕澄!”
剛出飯店,就聽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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