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恨虞念清,同時也恨上了小姑子。本來他們一家人生活得好好,結果王氏這麼一攪和整個王家都快要散了。
王氏自己心里也覺得委屈,讓王維荀娶了虞念清可是一門心思為了王家好。結果現在出了事,所有人都忘記了當初沒有人反對此事,現在卻將所有問題都怪到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回王家幾次,幾次都和林氏吵起來,最后兩個人還了手。林氏放話說,王家要不起這麼一個姑。
王氏那樣一個要強的人,最后是全程哭著回來的,回來之后沒多久就病了一場。
總之是一地。
虞念清養傷的時候聽說這些事,心里才覺得痛快一些,也在后來問過梁知舟,為什麼王家不將事鬧大,這才知道一個事兒。
原來當初王維荀已經打算好對實施不軌的行為,所以自個兒將沿途的下人支開,并將所有可能存在的證據抹掉。王家的人就算是要找麻煩,一來手里沒個證據,二來還能說王維荀是個無辜被賊人傷了的害者。要是細細追究下去,王維荀上最后一點遮布也全都沒了,因此王家才對這次事忍氣吞聲。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罪有應得。
不過王家應該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再加上府中有一個隨時準備沖出來咬人一口的王氏,就真的打算要搬出去。人活著總是要顧及當下的事,不想因為一個不知道結果的等待害了們一家人。
正要將作假的賬本收起時,梁知舟正好進來了。他掃了一眼賬本,倒是看出來點東西,“記得你這家鋪子的營收還算不錯,怎麼還往里虧錢的。”
“做了賬,為了告訴府里的那些人,我手頭上十分拮據。我打算將裝作將鋪子盤出去,到時候看能不能功分家。”想的明白,老夫人和王氏連番算計,為的不過是名下的產業和娘親的嫁妝。
只要手里有銀錢,們便像是聞到了腥味的水蛭聚集過來。因此就算是娘親想清楚要搬出去,樂平侯府的人未必會這麼輕易放過們。
梁知舟靠在椅背上,聽了的打算,點了點頭,“想法倒是不錯,只是你忘記了一點。們也是有自己產業的,鋪子虧損也能知道一個大概,如何能瞞得過去?”
“便說是之前為了找我父親,撒了大把金銀出去,鬧得鋪子周轉不過來,虧了本錢。”也不是腦子一熱,這是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這個理由聽起來算是正常的,不過梁知舟想了想之后倒是給出了另一個辦法。可以對家中說如意坊愿意幫忙找尋虞平生的下落,但是要付出二十萬兩紋銀,讓公中出上十萬兩。
錢氏若是知道這個消息,定是不計代價也要試試看,但是老夫人和樂平侯夫婦會不會同意就完全不好說。在金錢面前,這三個人親淡薄得可以。
幾乎都能夠預想到到時候的場面,不由替自己父親難過了一會之后,又生出嘲諷來。
手腕便跟著了。
梁知舟正在給換藥,無奈地握住的手腕,“不要。”
經過幾天的恢復,的傷口已經結痂,白的手臂上突兀地橫著幾道的傷疤,格外刺眼。每每看到時,他眼底便生出一戾氣,對王家出手就更重些。
大多數的人看了王家的笑話之后只覺得王家倒霉,教出這麼一個兒子來。但稍微聰明些的應該會想到,王家這次怕是徹底得罪了人,就是日后王家想要東山再起,也沒有人敢幫助一二。
梁知舟將何大夫配好的藥膏拿了出來,取出豆丁般大小抹在痂上,慢慢開確保藥膏都能被完全吸收。
聽何大夫說,這種祛疤的藥膏就應該要這麼用。男人的作也規規矩矩,不存在刻意占便宜又或者是什麼。
但是的傷口正在愈合,本就會有一種發的覺。男人的指尖上去,就會傳來一種說不出來的麻。那種意沿著流到全,連帶著心臟都會生出幾分不該有的悸,一下子就掉了。
忍不住想要收回手。
奈何在一開始稀里糊涂默認了他給自己上藥的事兒,導致現在也不好意思說干脆直接將藥膏給,只能忍著給自己說這就是一件正常不過的事。
向周圍看去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知怎麼眼神就飄到梁知舟那里去。
梁知舟相貌出眾是一早就知道的,但是之前多是在宴會上見他。那時候梁知舟被一群人擁簇著,卻清清冷冷站在眾人中間,上氣勢駭人,反而會讓人忽略掉他的相貌。
而此時他卸下來了對外時的一威懾,如同尋常男子一般正坐在的對面,凝神盯著手上的傷口。他的骨相極為優越,鼻梁直,眼眸深邃,很容易給人一種深的錯覺。
又想到那幾個荒誕而古怪的夢境,想到從王家出去的那個午后他俯一遍遍的親吻,覺得他攥著自己手腕的那一塊的地方都在發燙。
手指蜷,每一下都能引起陣陣戰栗。
梁知舟覺到手下的輕,看了過去。
臉上噌的一下就紅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下意識別開臉,心虛地不敢對視。
有垂落的碎發就落在的頰邊,在晃晃悠悠的燭中出幾分說不出的。
他垂下眼簾,指尖下細膩的愈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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