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又來一個惹不起的。
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咬了咬,負氣道:“走!”
第八十四章
佳貴人的轎輦走開后,宏永門前的甬道倏然變得寬敞起來。
來人搖著折扇往前,腰間的羊脂玉佩也隨著步子輕晃。
白敏敏見著來人,明顯略怔了瞬:“那位貴人懷有孕,你這樣對說話――”
“怕什麼,宮中有孕的又不止一人,淑妃的架子都沒大。”章懷玉不以為意,“你平日不是很能麼,慫什麼。”
“你!”
算了!人家是國舅爺,自然天不怕地不怕。
白敏敏沒好氣地又問了句:“這時辰,你怎麼進宮了?”
章懷玉看了一眼:“怎麼,皇后召我用晚膳,還得經由白大小姐同意不?”
旋即他又收扇,拱手向一旁的明檀行了個禮:“王妃。”
明檀也點頭回禮道:“章世子。”
打完招呼就不再吱聲,只靜靜思忖著章懷玉方才所言――
宮中有孕的又不止一人,淑妃的架子都沒大……難不,淑妃也懷孕了?
雖然知道這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白敏敏還是忍不住與章懷玉對嗆:“皇后娘娘方才分明說,晌午積食,今兒晚膳不擺了,你扯謊也扯得稍微靠譜些不。”
章懷玉挑眉:“這便是了,皇后不想留你用膳,才給你鋪這麼個臺階,你還當真了?”
“章懷玉你!”
白敏敏氣得差點在宮中就要。炸。
最后還是章懷玉上下打量了會兒,云淡風輕說了句:“今日這裳不錯,行了,再不出宮就要宮門就要落鑰了,王妃自然有地兒歇,至于你……”
白敏敏沖他翻了個天大的白眼,拉著明檀就氣沖沖往前走:“真不知道舒二公子怎會和你這種人結!”
章懷玉:“那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去了。”
白敏敏忍住踹他的沖,刻意從他胳膊上撞過去。
章懷玉回頭,看著氣得迅速消失的背影,笑了下,優哉游哉地往長春宮走。
長春宮,章皇后正在看宮賬冊,聽人通傳世子來了,掩上賬冊,傳人進來,又著人去備章懷玉喜歡的金駿眉茶。
“給皇后娘娘請安。”
“坐吧。”章皇后隨意應了聲。
章懷玉也不客氣,徑直坐到了榻的另一側。
侍很快便給章懷玉上了茶,雖還燙著,可裊裊升起的茶香十分悉,章懷玉不由會心一笑:“還是姐姐疼我。”
“知道本宮疼你還地跑進宮來,怎麼,怕本宮將你的意中人給生吞了?”章皇后斜覷了他一眼。
“姐,您說的這是哪里話,我這不是怕不懂規矩,沖撞了您麼。”
章皇后聽了,輕哂道:“人家大家閨秀,還能比你沒規矩?”
“大家閨秀?姐,您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算哪門子大家閨秀,――”章懷玉說到一半,意識到想娶上媳婦兒這些話好像也不該當著他姐的面說,又默默咽了回去。
“如何?”
章懷玉喝了口茶,違心夸贊道:“是比我有規矩。”
章皇后又忍不住輕哧了聲。
章懷玉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擱那兒坐著,裝出一副不知道他姐在嘲笑他的模樣,還蓋彌彰地解釋道:“我當然知道姐不會對怎樣,可這宮里貴人多,那子,指不定一不小心就沖撞了誰,姐,你以后還是別讓進宮了。”
“如今能不進宮,往后若了世子夫人,年節里也是免不得要進宮了,一味躲著怎麼?
“行了,本宮自有分寸,你也不必隔三差五往宮里頭跑,這宮里有本宮在,還能讓人吃了虧不?既然來了,去勤政殿,給你姐夫請個安。”
勤政殿可遠,章懷玉不不愿地起,應了聲“是”。
與此同時,明檀與白敏敏也在宮門落鑰前順利離了宮。
出了宮門,白敏敏總算能暢所言一番了,小叭叭地不停數落著章懷玉,連氣兒都不帶一聲,一直數落到江緒從定北王府的馬車中出來,才安靜閉。
江緒掃了一眼,朝明檀道:“走了,回家。”
明檀稍怔片刻,忙和白敏敏告別,上了車。
“夫君,你怎麼來了?”坐上馬車,有些意外。
“今日去了殿前司,辦完事見時辰差不多,便過來了。”
明檀緩緩點頭,又想起什麼,忙和他說起方才在宮中章皇后指派給的差事。
此事在江緒意料之中,他并不驚訝。
兩人一路聊到回府,用過晚膳,江緒又允一道進了書房,在桌案對面多擺了把黃花梨椅,兩人共用一方端硯,寫的寫公文,寫的寫章程,偶爾說上幾句,燭暖黃,書案寂靜。
先前在宮中,為了讓白敏敏好生表現,明檀還有許多建議未曾提出。
記得南下途徑禾州時,禾州子對那些華麗裳十分追捧,只不過們上穿戴的裳首飾,多是京城上一時興的花樣。
再遠些小些的地方,當地的富家子甚至還在穿上京前兩年流行的料和紋樣。
據觀察,有些東西這些人家并非買不起,而是流傳到當地需要時間,偶爾也有人花大價錢托人弄來的時興件,稍有一件,拿出去都是很有臉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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