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就不該有用香蠱人的想法，害了自己人。

師弟的藥效何時過去不知，但是因為近來避著他，被師弟堵在了竹林里。

深秋初冬，地面上皆是枯黃的竹葉，師弟顯得很失落，低垂著腦袋，抱怨為何近來都不需要他幫忙了。

花玉滿一時不知如何解釋，便說師弟長大了，這種事不該再勞煩他了。

顧風眠顯然對不信這種話，輕輕問道：“是因為上次的事嗎。”

花玉滿哽了哽，年提步近過來，委屈又難過，“我以為師姐不會因此和我計較，是不是讓師姐不高興了，所以厭惡我了。”

花玉滿連忙按住他，安道：“我沒有這樣的想法，不是厭惡，師弟練功要，哪能天天被師姐使喚。”

顧風眠依舊失落，道：“我只是想離師姐近一點，為什麼師姐對師兄就很好，第一時間也總會想到師兄，師姐可是偏心？”

“這……”

二人相視著，花玉滿承認自己有點偏心衛玠，但是這是不一樣的，心慕衛玠，和師弟是不一樣的。

顧風眠停頓片刻，靠上來將花玉滿抱住，使得一驚，本想推開他，他卻抱著道：“風眠想和師姐親一些，就像那天晚上一樣，我喜歡師姐上的香味，師姐對我能不能好一點，比師兄還好。”

顧風眠低垂著深眸，懷里的人沒有推開他，他便趁機將抱的更，不止是喜歡師姐的香，也喜歡師姐的笑，還有懶洋洋的模樣，怎樣的都好看。

花玉滿愣了片刻，收斂心神后，輕他的后背，年還不懂何為，何為慾，都是那香料的錯。

緩緩道：“師弟…那晚是個意外，你不是喜歡師姐，那個香料是有蠱人心的作用，你是喜歡那香，正因如此我才避著你的，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話音落下，花玉滿明顯到顧風眠的軀僵了一下，他語氣帶著委屈，“我不是喜歡香，我想和師姐在一起，師姐不要喜歡師兄了，喜歡我好不好。”

花玉滿微怔，師弟也知道歡喜衛玠……

花玉滿還未反應過來，顧風眠便親吻過來，將輕啟的紅堵住，一下子被按在翠竹上，彈不得。

齒間皆是顧風眠的氣息，花玉滿雙手抵著他的肩膀，試圖掙，卻被他按住后頸。

直到這一刻，花玉滿才發現當初那個斂瘦小的師弟，已經生得高大壯，他要抱住，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花玉滿非但推不他，還越發覺得，心如鹿撞，這個小子簡直毫無男之別可言。

隨著他的放肆，花玉滿紅了眼眶，急之下踩住他的腳，趁間隙掙，一掌打在顧風眠的面容上。

二人怔松相視，氣氛凝固，枯黃的竹葉飄零著。

顧風眠低垂了眼眸，手足無措地松開的子，“…對不起。”

花玉滿靠著竹木，呼吸微促，瓣被他咬得艷紅，看著眼前的年，清俊的面頰上泛著紅印。

“我是你師姐。”

竹林幽靜，清風卻變得吵鬧不已。

……

從那天之后，二人間約約多了一層疏離，不如從前那般親近。

花玉滿也對顧風眠有了提防，即便他很老實很懂事，只因師弟讓有些膽怯，想他們沒能像以前一般坦然。

戲圖，鎖香，還有那晚的荒唐事，是把這個年帶壞了。

顧風眠看的眼神炙熱，花玉滿就越想逃避，對于這種事，的確也不敢直面，于是就真跑了。

在孟家再傳信來時，花玉滿便帶著信下山，前往邳州孟家了，可能等師弟藥效過了再見面會好得多。

隨著花玉滿的離開，冀南山變得冷清了不，白雪落滿了整個山頭。

顧風眠也第一次發現原來冀南山的深冬寒冷刺骨，師姐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他被厭惡了。

這一年的冬天過后，顧風眠被諜閣的衛熹帶走，如他父親一樣，了京都監察司歷練。

而師姐在邳州孟家，當初說要和師姐一同山下歷練的話也了戲言。

為了追隨父親當年的腳步，顧風眠也一心撲在了仕途上面，從最低的監察衛開始。

監察司的職務繁忙，顧風眠極能有去往邳州的機會，即便邳州離京都很近。

雖然沒有再見，但偶爾還會寫信，師姐在信里只是簡單的問候，顧風眠不想與就這般斷了聯系，他們不還是師姐弟嗎。

年底總要去冀南山探師父，可顧風眠一次都沒有撞見師姐，巧合都沒有。

直到兩年后，冀南山突發變故，顧風眠趕到時，山間大火肆，只剩師父衛衡的尸首。

那是他第一次痛哭不已，當年得知父親的死時，都未有這般難過，可那時的況容不得他悲傷。

安頓師父的尸首后，顧風眠在山腳下找到了重傷昏迷的衛玠，因為份不便的原因，只能暗自將衛玠帶到孟家玉滿樓，帶到師姐那里。

那是這兩年來他們第一次見面，只有悲從心來，花玉滿得知師父的離世，急紅了雙眼，悲痛萬分，緩了好久才接這個事實。

衛玠的傷勢很重，幾骨折，加上雙眼失明。師父亦不在人世，往日的寧靜就此被打破，是人非。

面對這樣的悲哀，誰也笑不出來，為了調查師父的事，顧風眠不得不提前離開，回到監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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