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

從今往后，他們不復相見。

衛頊終于意識到這句話嚴重，渾寒涼起來，連忙提步趕向馬車，可車不待人，行駛起來，一眾周軍將士隨其后，像是故意攔截他的去路。

答應放走周國長公主，蕭扶玉便不會出兵阻攔的離去，北疆之戰到這里，該結束了。

衛頊連忙側過，看向衛玠，難到啟口都說不出聲，他沙啞道：“你接來的孩子是誰......”

衛玠悵然地看著他，“你說呢。”

這樣的回答顯而易見，衛頊像是得了證實，怔住片刻，看向那被染紅的劍，他所贈的劍，已一刀兩段......

衛頊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只覺悲從心中來，差一點，他就殺了......

“為何幫我。”

衛玠并沒有馬上回答，凝視他片刻，才緩緩道：“長公主因你死過不止一次。”

言罷，衛玠牽住旁的蕭扶玉，不再回頭地走向停在眾士兵之中的馬車。

被他拉著走的蕭扶玉看了幾眼神恍惚的衛頊，輕嘆一聲，即便想過大周退軍，但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決裂。

衛玠將蕭扶玉抱上馬車，如今程流霜還活著，比起上一世，已經算好的結局了。

第102章 二胎 “忍忍唄。”

車廂, 蕭扶玉輕推車窗，看向外面的男子，他頹然地站在那沾滿跡的斷劍前, 霜雪已落滿他的頭發，高大的軀顯得尤為悲涼。

流霜公主走后, 地面留下的車轍也已被雪掩蓋，衛頊彎下來, 將斷劍拾起, 手掌握了劍刃, 到滲出來。

遠遠去，他微的眼眶像是在哭。

蕭扶玉輕嘆，將車窗關上, 擋住了外面的寒風，側首看向靠著車壁的衛玠，“雪下大了。”

衛玠半闔眼眸輕歇，像是昨晚沒有休眠，眉目里有些疲憊, 淡淡道：“不必管他, 讓他自己待一會。”

蕭扶玉抿了抿，衛玠的鞋履和擺也都是的, 他的出現證明著長公主本就沒有傷害到他。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和長公主易了什麼。”

衛玠細長的眼眸輕啟, 向輕輕招了下手，蕭扶玉隨即會意, 坐到他邊來。

他將事的原委道出：“程流霜有一子，因不是大周脈，深遭周帝厭惡, 月城守城，周帝為以防程流霜敗戰主宣降，所以劫了此子以做要挾，程流霜心知月城已撐不住，便委托我前去搭救此子，而這個兒子名衛屹安，不用我說你便知是誰的種了吧。”

蕭扶玉微微愕然，連忙道：“那之前的馬車里便是公主與衛頊之子？”

衛玠頜首，“我和的易便是我去救下此子，便退軍離開北疆。”

蕭扶玉喃喃道：“所有說流霜公主承諾兩日后放你回來是真的，我們都誤解了，此次回大周，的下場也不好過吧。”

衛玠著蕭扶玉的面頰，沒有再回應，只是用手了的耳畔，“比起上一世的結局，他們已經很好了。”

蕭扶玉回了一聲嗯，二人心照不宣的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片刻后，他推開車窗，看向站在雪中的衛頊，像是癡傻了一般，衛玠低語道，“該走了，盡快找到可避雪的地方駐營。”

隨后便喝令士兵去將頹廢不已的衛頊拉走，啟程離開此。

北疆大捷為結束，對于所有人說是喜事，衛玠也重歸嘉朝，回到雪兒邊。

而于有些人來說是離別，這山高水長的，很多人一別便是余生不見。

馬車隨著軍隊行駛起來，衛頊也被士兵拽上另一輛馬車上，雪路不便行走，車廂搖搖晃晃的。

蕭扶玉看著衛玠廓分明的側，思索他對衛頊所言的話語，不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衛玠微頓，神自若地合好風的車窗，道：“應該是想起什麼了吧。”

這一個月來，他的記憶在陸陸續續的恢復，在大周軍隊中，并沒有被為難，大部分時間都在思索。

蕭扶玉道：“什麼做應該啊。”

衛玠淡笑道：“意思就是我還得想。”

蕭扶玉松了眉頭，湊上去親一口他的臉，嘟囔道：“這一個月里我很擔心你，還好你平安無事，差點就以為你和長公主怎麼了呢，不過我相信你比較多。”

衛玠心頭微暖，手臂攬上的腰肢，雖然記憶不算完整，但他清晰的記得他們相。

衛頊和流霜公主到這一地步，使他想起和雪兒的第一世，誰也不愿讓步，用彼此最尖銳的地方扎傷對方，兩敗俱傷。

蕭扶玉蹭蹭他的頸側，“快點想起來，這下可以跟我回京了吧，乖乖。”

衛玠淺淺一笑，如今的雪兒可比以前可多了，還變得氣很多，也不知是誰養的。

“跟你回京。”他低聲回道。

道上細雪紛紛，只怕越下越大，眾人趕到天黑之前，到達最近的鎮子。

片刻之后，衛玠倚著車壁休息，因徹夜奔波，趕到這里，他有些疲勞。

蕭扶玉總想和衛玠說說話，見他眉目間染著疲憊，沒敢打擾，便靠著人不知怎麼的了眠。

近來很容易困倦，待到醒來時，自己枕在衛玠的上，氅蓋著子。

軍隊冒著風雪，已行一座村鎮，正在駐扎營地，和村里的百姓要了一些灶火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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