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滿回道:“師弟曾幾次派人下來理過,的確是安分過一段日子, 不過奈何趙家勢力過廣,邳州太守就是趙家幕僚,想徹底剿莊是不行的,想來是眼下風頭過了,又出來作了。”
言罷,只見那前方的提刀之人似乎看到了道上玉滿樓的馬車,便領著人朝馬車走來。
見此,花玉滿眸一暗,低聲道:“不商隊要麼躲著,要麼每個月給凌雀山莊送過路費,則幾百兩,多則上千。”
蕭扶玉憤然道:“這簡直就是匪賊行為,還竟與勾結,荒繆之極。”
待回宮,便查查此事,若做不到傷及趙家,但也得拿出個代來,解民之苦難。
花玉滿繼續道:“不過放心,玉滿樓沒給趙家送好,不然盛寶會上的上等佳座又怎會給了攝政王。”
話音剛落,馬車暮然停下,車外已被那群佩刀之人圍住,為首的男子手挎在刀柄上,揚聲道:“玉滿樓近來生意是越來越紅火了,頻頻送貨京。”
聽此言語,車廂的花玉滿不再顧蕭扶玉,轉而起下馬車,瞧了人,換上一張盈盈笑意的面孔,“奴家當是出了什麼事呢,原來是三當家在此謀盈。”
那為首的男子黝黑,五卻端正,左手有兩斷指,正是凌雀山莊的三當家凌甫。
“不過您這是......”花玉滿掃了一眼四下的人馬,又道:“莫忘了我玉滿樓可不虧欠凌雀山莊。”
花玉滿生得艷,是邳州有名的人,江湖上也是得出名號的,玩得一手香使得不人忌憚,皆不敢隨意戲謔。
凌雀山莊即便是再橫行霸道,也得給玉滿樓幾分面子,不過今日可不同。
“花樓主,還真是許久沒見了,聽聞前幾日你盛寶會開得是盛名遠揚吶。”
凌甫客氣地行禮,道:“別張,我們只是瞧瞧您這車里有什麼好東西,隨便請您去莊里喝幾盞茶。”
馬車上,蕭扶玉過車窗看著二人談,只聽護在周的玉滿樓護衛紛紛戒備起來。
先前花玉滿直說運一批貨京,是什麼貨,未曾提及,想來是引來凌雀山莊的人惦記。
花玉滿見凌甫的人馬車,頓時沉了面,道:“三當家,我玉滿樓雖向來行事圓潤,但也不是皆吃素,可莫傷了兩勢和氣。”
凌甫挑了挑眉稍,“我也聽大當家的辦事,玉滿樓集盡天下盛寶,不知收錄了多寶,這有人對玉滿樓不放心。”
花玉滿眼眸微狹,有人對玉滿樓不放心,此話何意。
所送上京的東西里的確藏有一件件頗為重要,是一張地下通道圖,應該無人知曉此在玉滿樓手里。
凌甫笑了笑,瞥眸得車廂還有一掩面子,道:“這馬車上還有一子?”
蕭扶玉聽此,避開車窗,花玉滿頓了頓,此前衛玠提過辭雪份不一般,吩咐路上多有照顧。
雖很嫉妒衛玠對辭雪的看重,但花玉滿是個分事理的人,回眸道:“遠房親戚,家里落敗無可去,便帶在邊了。”
凌甫調笑道:“喚下來給人瞧瞧姿。”
花玉滿微微蹙眉,淡淡一笑,“我這親戚自弱多病,有肺癆,可見不得人,隨行京也正是為了尋醫問診,三當家若想瞧瞧,我便把下來。”
花玉滿這話說得大聲,在馬車上的蕭扶玉正好聽得見,隨即就重重咳嗽起來,靜還不小。
凌甫眼中立馬就起了嫌棄,立馬道:“不必了。”
這肺癆是能傳人的,聽著都會晦氣,這人怎麼帶著這樣的人在邊。
凌甫便不再追問車上的蕭扶玉,手一揮,一眾人馬便要檢查馬車后置,“花樓主可莫著急,我們凌雀山莊也是上頭主子的吩咐,沒辦法呀。”
花玉滿沉著臉,后的護衛見此,忙道:“樓主......”
凌雀山莊的上頭便是趙家攝政王一黨了,眼下他們人多勢眾,亦不好和他們來的。
“就讓他們瞧。”花玉滿道:“注意,莫讓這麼狗的東西順了財。”
護衛回聲是,只好退下,凌甫聽此略有不快的挑眉。
花玉滿只淡淡一笑,若讓他們真找到什麼,那玉滿樓的生意白做這麼大了。
約過了半刻,凌雀山莊的人一無所有,一人在凌甫耳邊低語幾句,他看向花玉滿,“這麼大個玉滿樓,就送這點貨京,說出來還真是笑話。”
此語言罷,凌甫當即就刀,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刀刃就架在花玉滿的頸肩上,見此形,兩方人馬紛紛持刀相對,氣氛沉凝。
車廂的蕭扶玉當即心一沉,雖不知這邳州幾方勢力的爭斗,但看得出來,今日這凌雀山莊出現在道上,是特意來堵著玉滿樓。
花玉滿到底是見過刀劍的,就憑凌甫如此還不至于嚇到,開口道:“凌雀山莊這是要和玉滿樓撕破臉面了。”
凌甫淡然淺笑,解釋道:“花樓主可是用香的好手,我不過是以防你有什麼暗招罷了,既然車上什麼都沒有,便只能委屈你同我走一趟了。”
隨后又向底下的手下道:“來,請玉滿樓的一眾莊做客,以防有人去通風報信。”
眼下玉滿樓的護衛心中再有不滿,奈何花樓主被凌甫拿下,不敢隨意反抗。
兩輛馬車就此被趕往凌雀山莊,花玉滿被凌甫著上了另一輛馬車,只能暫且不聲,再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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