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宜回頭看徐衍,見徐衍背著手也著飄走的荷花燈,眼神深邃,笑著問:“手冷不冷?”
這會子天氣雖有轉暖的跡象,但湖水還是冰冷刺骨的,就這樣水,也不嫌冷。
長宜愣了一下,徐衍卻讓過來,握住了的手。
安隅堂前面的紅梅開得很好,有淡淡的香氣,卻不如臘梅那樣濃郁,長宜披著斗篷,就任由著徐衍握著的手沿著湖面走。
外面還是很冷的,尤其是夜深了,徐衍怕長宜凍著,帶看了一會燈就回去了。長宜還是凍得鼻尖通紅,徐衍著的臉,細細地吻,炙熱的一點點落下來,最后落在的上。
上元節過后,過了幾日燈籠才被拆下來,到了月底天氣又漸漸冷了下來,又下起了雪。徐三爺到底是被罷了,長宜有幾次在清心堂遇到他,看到他臉都不很好,眉眼之間很是冷肅。
徐太夫人常把他過來說話,除了晨昏定省長宜就不去清心堂了,窩在暖閣里做針線,給徐太夫人做的披風才剛繡了一只袖上的花紋。
徐二太太也聽說了徐三爺被罷的事,很是驚訝,和徐二爺抱怨:“三叔怎麼這麼想不開,咱們徐家還缺那點銀子,這倒人笑話了。”
徐二爺卻沒說什麼,只是皺了皺眉。老四把老三做的事和他說過了,他實在沒想到,老三怎麼會和趙王勾結上。
這牽扯到整個徐家,聽說老四找人彈劾了老三他也是贊同的,老三上沒了職,有些事就不好做了,那趙王的人也未必就再看重他。
他想到那日他問老三,老三卻冷笑著和他說:“……只要老四在京城一日,我就一輩子熬不出正五品,二哥,你這麼多年不回京,為的是什麼,你可以心甘愿的為了他老四放棄拜相閣,可我不甘心……”
他一直都知道老三的野心,可有時候能力和野心匹配不上,就容易走上歧途。
徐二太太見徐二爺面不悅便沒再說了,用過早飯徐二爺去了書房,崔姨娘和周姨娘過來跟請安,徐二太太在看賬簿,崔姨娘和周姨娘就在一旁端水倒茶,有們在,丫頭們倒都不用在跟前服侍了。
崔姨娘和周姨娘都是徐二太太挑細選提上來服侍徐二爺的,又都是徐二太太的丫頭,對徐二太太自然是服服帖帖的,兩人雖服侍了徐二爺多年,卻一直都在飲用避子湯,這麼多年也未誕下一兒半的。
徐二太太看完回事送來的賬簿,先讓周姨娘回去了,留下了崔姨娘在跟前說話。
過了上元節徐二爺就要回任上了,徐二太太還要持府上的中饋,徐珵又要親,現在都忙得不開了,更不會跟著徐二爺到任上了。
徐二爺在外赴任多年,都是崔姨娘在邊伺候,不過年紀比徐二太太還要年長一歲,早就過了生育的年紀,徐二太太也不怕使什麼手段,囑咐在外要好生服侍徐二爺,必要的時候給送信。
崔姨娘恭敬的應喏,說:“二老爺在外都是潔自好,前陣子提督大人送過來一個妾室,也被二老爺回拒了。”
徐二太太想起來這位提督老爺就恨的牙,看了一眼崔姨娘說:“那也要盯著些,別給我弄些不干不凈的人進來。”男人都是不靠譜的,若是真遇到一個的就沒有哪個男人不心,那徐三爺不就是收了個揚州瘦馬。
下了一天的雪,積雪把后院的枯樹枝都斷了,長宜在暖閣里做了一下午的針線,傍晚時分萬春從京城回來,說楊學士病了,徐衍代他值班,晚上就不回來了。
這陣子甘肅和寧夏又起戰事,皇上召了大臣在閣議事,常常議到深夜,有好幾次長宜睡醒了一陣,徐衍都還沒從閣回來。
二日一早雪才停了,地上積了厚厚的雪,過隔扇看到幾個婆子正在清掃甬道。徐太夫人早就派了人傳話過來,讓不用去清心堂請安。
用過早飯長宜把木槿了過來,和徐管事的親事就定在二月里,長宜讓王升家的給木槿備了嫁妝,列了單子拿給看。
京郊五十畝良田,一百兩紋銀,還有料首飾……木槿看完直搖頭:“夫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長宜就握住的手,勸了好久,木槿才眼含熱淚應下了。
這時候外面傳來靜,雙杏打著簾子進來回稟,說是四爺回來了。
長宜看了一眼刻,這才不到巳正,徐衍怎麼這時候回來了,穿上緞鞋下了炕,走到廡廊下看到月門前停了一輛馬車,徐衍剛從馬車上下來,上卻換了一件素綢袍子。
長宜有些奇怪,以前馬車都是停在大門前徐衍就下來了,這回卻停在了院子里。
第72章 馬車怎麼就翻了呢?
萬春指揮著兩個剛留了頭的小廝把馬車上的行李搬到書房, 長宜看到很是吃驚,這些都是親自收拾,給徐衍帶去閣值班用的被褥。
沒等來得及問, 徐衍卻對說:“長宜,我有話要和你說, 你跟我來。”
長宜覺得徐衍的臉看上去有些不好,也有些發白, 以前他休息不好的時候也不會這樣疲累。
長宜心中驟然一, 跟在徐衍的后進了暖閣, 案幾上還放著繡繃和笸籮。徐衍讓長宜坐到炕上, 長宜才看到他的右手一直藏在袖子里, 作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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