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笑著道:“我知道。”
萬春看到四爺心似乎很好的樣子,打趣道:“四爺才剛回來,怎麼知道的?”
徐衍就看了他一眼,挑了下眉:“你小子皮了。”
萬春咧著笑,忙道:“沒有,沒有,小的就是瞧四爺高興。”
看樣子他猜的沒錯,四爺就是喜歡傅三姑娘,上次傅三姑娘在大興,四爺也是連夜從京城趕回來的,就是為了清早能見上傅三姑娘一面。
第33章 “我想請母親替我到傅家提親……
二日一早, 徐太夫人聽說四子昨晚回了府上住,吩咐小丫頭去隨安堂傳話,讓徐衍陪用個早飯。
徐太夫人年紀大了, 一向吃的清淡,紅木圓桌上擺著四五樣糕餅, 都是用一天青釉陶瓷碟子盛著,紅稻米熬的粥, 配著醬瓜、腌菜心兩道咸菜。
徐衍今日休沐, 隨意的穿了一件青湖綢道袍, 母子二人圍著飯桌坐下, 碧玉捧了一碗燕窩小心放在桌子上, 徐太夫人舀著吃了小半碗,拿著帕子掖了掖角, 笑盈盈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四子。
“你難得陪我用一次早飯。”徐太夫人抬頭看了一眼外面道:“今兒的太倒是好,前些日子雨連綿的, 屋子里都暗沉沉的。”
徐衍正好有事和徐太夫人說,笑道:“那一會我陪母親在院子里走走吧。”
徐太夫人有些寵若驚:“你今兒倒是不忙了?”
以往徐衍在家時, 也是常常忙于應酬, 母子二人連說上幾句心的話都困難。
徐衍放下筷子道:“母親常埋怨兒子不在家,怎麼兒子說要陪您,您又不樂意了。”
徐太夫人笑著嗔了一眼, 無奈的搖了搖頭, 四子向來狡猾的很, 問他什麼事都能輕輕松松推到別人上去。自個生養的兒子,還能怎樣,只能著唄。
不過徐太夫人聽說四子要陪散步,還是十分高興的, 讓碧玉去給三位太太傳話,讓們今日不必過來請安了。
崔嬤嬤見他們飯畢,朝站在月窗外的婆子使了個眼,沒過一會進來四五個服侍的丫頭,徐衍漱了口,陪著徐太夫人在羅漢床上喝了會茶水。
徐太夫人道:“你二嫂說,讓珵哥兒過些日子去國子監讀書,你覺得如何?”
前不久秋闈徐珵也中了舉人,他不過十八歲,和當年徐衍中舉的時候年歲不相上下,又是徐家的長孫,徐太夫人很是看重,次子不在邊,有些事只能和四子商量。
徐二爺乃二品大員,雖是外放,但也可蔭恩子孫進國子監,當年徐珵從徐家的學堂出來,卻去了府學讀書,也是不想太張揚,到今日讀了也有幾年了,徐衍說其實不必挪的好。
不過二太太既這樣說了,想必是深思慮的,他也不愿意摻和一腳,說道:“這件事二嫂定然是和二哥商量過的,母親就不必心了。”
槅扇開著,院子里種了一棵白玉蘭樹,這會子已是深秋,樹上的葉子都快落了,倒是廊下擺著簇簇擁擁的各花,重節就快要到了。
徐衍道:“母親許久沒有出門,重節那日我正好休沐,陪母親去石徑山登高遠,那里有一金閣寺,寺院里的齋飯很好吃。”
徐太夫人眼睛一亮,卻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正在喝茶的四子:“莫不是太打西邊出來了,你今日這般哄我開心,又是散步,又是登高遠,可是有什麼事要求到我上來?”
徐衍笑著放下茶盞:“兒子做什麼都瞞不過母親的眼睛。”
“你說恭維話。”徐太夫人佯怒瞪了四子一眼:“我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徐衍這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坐正了子道:“我想請母親替我到傅家提親。”
徐太夫人手上正在撥著佛珠,聞言愣了片刻,佛珠也不撥了,隨手放在了炕幾上,端起茶水喝了兩口,連端著茶盞的手都是抖的,著兒子沉默良久,方開口道:“你打定主意了,傅家的哪位姑娘?”
一直以來都盼著四子娶妻,可乍一聽到卻有些懵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好半天才抑制住激的心。以傅家的家世是單薄了些,不過四子這麼多年沒有娶妻,也不奢求什麼了,但傅家那幾位姑娘……
徐太夫人一時有些不能確定,四子相中的是哪一位。
“傅三姑娘。”徐衍輕聲道。
“三姑娘,宜姐兒。”徐太夫人這才反應過來。不過記得傅家的這位三姑娘已經和程知府家的大公子定了親事,當時還和四子說過此事,問他程家如何來著。
“你,這是何時的事了,我聽說你這些日子去了好幾趟保定,都是為了吧?”徐太夫人皺了皺眉,想到那一日和四子說到傅三姑娘和程大公子定親的時候,四子臉不太好看。
那時候沒有往這方面想,還以為朝廷出了什麼大事,讓四子頭痛了,原來是為了傅三姑娘。
傅三姑娘好啊,傅家四姑娘是庶出,份不夠,傅五姑娘又一心喜歡珵哥兒,傅六姑娘年紀太小,一見到三姑娘也喜歡的,原還曾想著傅家的家世在好些,傅三姑娘也能和珵哥兒說親,誰知卻是點鴛鴦譜了。
雖說這位三姑娘年喪母,但瞧著卻是個妥當的孩子,四子年紀是大了些,但以他如今的地位,想來傅家也不會太挑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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