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見過你,你也是傅家的姑娘嗎?”
長宜扭頭看到一位長相溫婉的子正朝笑,點了點頭道:“我跟著父親在外面上任,不常回來。”
胡云瑩見長宜雖打扮的素雅,卻遮不住眉眼的秀麗,心中很是喜歡,介紹了一番自己,說道:“我看著你覺得很是面善,不如我們個朋友吧。”
以前長宜在家侍奉沈氏,很出去見人,子又冷,并不討人喜歡,所以這麼多年邊連個能說得上話的閨友也沒有。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和結。
長宜看著胡云瑩生得小巧,卻比還要長兩歲。胡云瑩笑笑道:“我也就顯得小。”
說完神暗了暗,以的年紀早該嫁人了,卻一直未定下親事。這次跟著胡夫人過來參加壽宴,就是有意相看的。
第三出戲是霍氏點的,又是一出熱鬧的武戲,眾人聽完也覺得累了,挪去花廳吃席。長宜想出去口氣,胡云瑩卻過來找,長宜見邊不知何時蹭了一塊油污,說道:“我陪你去攬月堂更吧。”
胡云瑩卻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我……早上出門走得急,我沒帶備用的裳。”
長宜見上的服還是去年的花樣,腰似乎也不太合,扎了一松花綠的汗巾,手腕上只帶了一對素銀的鐲子,頓時明白了些,笑了笑道:“正好前些日子我新做了兩條湘,有一條和姐姐的子相似的,姐姐若是不嫌棄,我讓丫頭拿過來姐姐換上吧。”
長宜回囑咐青竺,讓回閑月軒把拿過來。
胡云瑩臉上的紅暈還在,靦腆的笑了笑:“多謝妹妹。”
這本來也是盡賓主之儀,長宜并沒有覺得什麼。
傅長宛在一旁看到長宜和胡云瑩親近的模樣,臉上不由生出一抹譏諷來,嘆著氣和玉香道:“你瞧,長姐真是和誰都能說得上話來,不過認識了一會子的空,竟就這樣親熱了。”
長宜和胡云瑩沿著小道去了攬月堂,眾人都去了前院吃席,一路上卻也沒見著幾個人,只有幾個丫頭婆子守在門口。攬月堂種了不花樹,院子里設了長長的回廊,長宜站在廡廊下等胡云瑩。
徐珵遠遠的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廡廊下的長宜,從月窗探出來半個子朝長宜打招呼,長宜從月窗看到穿寶藍直裰的徐珵也嚇了一跳,問道:“徐公子怎麼來了這里?”這可是賓更的地方,說著看了一眼攬月堂,胡云瑩還在里面換服。
徐珵見微微瞪圓的眼睛,覺得有些好笑,說道:“你不要怕,我就是路過這里,四叔父去了后院,我正找他呢。”
徐衍竟也來了傅家,長宜想到剛才傅老夫人急急忙忙出去,想來就是去見徐衍去了。
“你昨日不是說想給徐太夫人做個抹額,怎麼也沒有去問頭圍的事?”徐珵見長宜不說話,隔著月窗問。
不遠的花樹下一抹素青角聽到這話卻停了下來,沒有再上前。
長宜見徐珵還不走,皺了皺眉道:“這不是還沒出空來。”
徐珵倒是很見到有人這樣和說話,卻也不惱,笑著道:“我怎麼每次見你,你都穿一素白,今兒可是傅老夫人六十大壽,你也不能穿這樣吧。”他說著上上下下打量了長宜一番。
實在是無禮,木槿也有些看不過眼,說道:“徐公子,我們家姑娘還在守制,請你尊重些。”
徐珵沒想到是這樣,他見長宜低下了眼眸,瑩白的臉上未施脂,長長的睫在臉頰上落下一片影。他輕輕‘哦’了一聲,拱手道:“我不知道姑娘守制,是我冒犯了。”
長宜卻不太想和徐珵說話,還以為以徐家的家風,族的子弟都是克己守禮的,卻沒想徐家的長孫竟然是這樣的子,就是不知道在守制,可也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
長宜覺得徐珵有些輕佻了,轉過子要走,徐珵卻住了道:“你不要生氣,我都給你道過歉了。”
長宜頓了一下,抿了抿道:“這里是賓更的地方,來往人多,徐公子還是快些走吧,若是被人看到了,只怕有損公子的名聲。”
大步進了攬月堂,胡云瑩剛才換下衫,拉著長宜的手道謝:“多謝妹妹借我裳,等回頭我再讓人送來。”
長宜知家中可能不甚富裕,倒有意送一條,但又一想窮苦人家的子弟大多自尊心強,這樣只怕傷了,點頭道:“這也沒什麼急的,姐姐什麼時候有空再送過來好了。”
胡云瑩又再三道謝,和長宜道:“剛才我在屋里聽到妹妹的聲音,妹妹在和誰說話呢?”說著了一眼門外,見四下里無人。
長宜也沒有看到徐珵的影,松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胡云瑩沒有再問,兩人出了攬月堂,沿著原路返回,卻沒走了幾步,在東花廳后面的回廊上看到了徐珵,長宜凝眉,心想徐珵怎麼還沒有走。
剛想著怎麼躲過去,卻見傅長窈和徐元姝帶著一群丫頭婆子浩浩朝這里走了過來。徐元姝看到徐珵很是高興,問道:“大哥,你不是說要在家寫八文嗎,怎麼也出來了?”說著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長宜和胡云瑩,皮笑不笑的道:“倒是巧了,傅三姑娘也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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