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被迫,到如今的無法割舍。
郁昭昭沒想過會這樣。
承認自己越陷越深。
他太懂了,總能在不經意間給驚喜。
總是縱容,包容,像一株藤蔓,溫地纏繞住,澆灌養分,纏繞得越來越。
忍不住拿出手機,給宮硯執發了一條信息:
【你在干嘛?】
消息發送功后,郁昭昭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發現沒有回復。
把手機放在一邊,起去倒水喝。
卻發現,室友不見了。
把整個房間都找了一遍,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剛打開門,一道影從外面閃進來,手里拿著一個針管,直接扎進郁昭昭的脖子。
郁昭昭只覺得脖子一涼,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癱下去。
……
“靠,你大半夜接什麼去倉房山的單子啊,那里人都沒得,大半夜還鬧鬼,要死嘞!”
郁昭昭醒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一陣抱怨。
皺著眉睜開眼。
眼前的景象由模糊變得清晰,郁昭昭發現自己置于一個越野車,莉在旁邊。
愣了一下,記憶慢慢回籠。
室友突然不見了,自己被針扎了,然后……
轉頭看向莉,發現正盯著自己看,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我們這是在哪?”郁昭昭聲音有些沙啞,嗓子很干,說完這句話,咳嗽了兩聲。
莉回過神,轉頭看向窗外,語氣有些低落:“不知道,他們把我們迷暈了,醒來就在這里了。”
郁昭昭看向窗外。
窗外的景很陌生,完全不認識。
這里似乎是個荒郊野外,道路兩旁都是荒地。
車燈的燈照過去,只有幾盞路燈發出微弱的。
郁昭昭抿了抿,轉頭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里來?”
男人戴著鴨舌帽,低著頭,看不清臉。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一邊開車一邊說:“我只是個打雜的,有人讓我帶你們倆出來。”
郁昭昭皺了皺眉:“誰讓你帶我們出來的?裴付龍?”
男人沒回答的問題,只是說:“我只是個打工的,奉命行事。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就別問我了。”
郁昭昭沒再說話,只是盯著他的后腦勺看。
男人覺到的視線,稍稍側過頭。
過帽檐的隙看了郁昭昭一眼,然后立刻轉回去。
他了脖子,輕聲嘟囔:“我警告你們,別想整什麼幺蛾子啊,我現在可是正開著車呢,你們要是不想出事,就老實坐著。”
莉被他的話嚇到,下意識往郁昭昭那邊靠了靠。
郁昭昭拍拍的手,示意別害怕。
又不蠢,當然不會這個時候去刺激司機。
靠在椅背上,環顧四周。
越野車繼續往前開,道路兩旁漸漸有了些樹木的廓。
路燈越來越,道路也越來越暗,只能看到車燈能照亮的一片區域。
剛剛醒之前,迷迷糊糊聽到他們說什麼……倉房山。
十分鐘后。
越野車猛地停下,慣讓郁昭昭子往前一傾。莉更是直接往前摔,差點撞到頭。
男人迅速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
郁昭昭和莉還沒反應過來,車外就傳來一聲悶響。
車外傳來“噗通”一聲,然后是重砸到地上的悶響。
接著,車門被拉開。
郁昭昭抬頭,就看到裴付龍那張臉。
裴付龍穿著一黑,站在車門口。
他戴著墨鏡,夜里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
他看著郁昭昭,語氣很冷淡:“下車。”
“裴老板?”
郁昭昭語氣有些驚訝:“不是說要讓我們陪客人嗎?怎麼把我們帶到這里來了?”
裴付龍似乎是覺得郁昭昭現在還能這麼冷靜很不可思議,他瞇了瞇眼睛,摘下墨鏡,出一雙翳的眼睛:“把們倆綁起來,帶進去!”
幾個男人拿著繩子,從車后頭繞過來,直接把郁昭昭和莉拽下車,毫不客氣地綁住們。
郁昭昭很配合地跟著他們走,腳步很輕。
莉則是掙扎得厲害,一邊掙扎一邊喊:“你們放開我!你們這是在犯法!我要報警!”
裴付龍沒理會莉,只是冷眼看著。
一個男人不耐煩了,直接拿著槍托往莉腦袋上砸了一下。
莉慘一聲,捂著腦袋,疼得直不起腰,眼淚瞬間就涌出來了。
被砸懵了,腦袋嗡嗡作響,眼前一陣陣發黑。
裴付龍罵了一句:“蠢貨!”
男人把槍收起來,罵罵咧咧地說:“誰讓這麼吵!”
“行了,趕帶進去!磨磨蹭蹭的!”裴付龍不耐煩地開口。
裴付龍語氣不善,男人也不敢反駁,只好押著郁昭昭和莉往前走。
郁昭昭很配合,只是默默把莉護在懷里,免得再被砸傷。
們被帶到了一個倉庫里。
這個倉庫似乎很久沒人來過了,里面空的,只有幾盞白熾燈發出微弱的。
倉庫的墻壁上都是灰塵和蜘蛛網,角落里堆著一些破舊的木頭箱子。
倉庫角落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被綁在一把椅子上。
他滿臉胡茬,頭發凌,臉蒼白,但依稀還能看出他原本英俊的面容。
“莉!”
莉瞪大了眼睛,眼淚瞬間涌出。
踉蹌著沖過去,聲音抖:“爸!”
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正是海登。
他聽到莉的聲音,掙扎著抬起頭,看到兒時,眼眶瞬間紅了。
“莉,別過來!”海登大喊,聲音嘶啞,“他們有槍!”
“爸!他們怎麼對你了?你還好嗎?”莉哭得撕心裂肺,一邊哭一邊往海登邊走,卻被一個黑西裝的男人拽住。
莉被拽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掙扎著回頭看向男人,聲音帶著哭腔:“放開我!”
裴付龍壞笑著蹲下:“丫頭,你父親這麼大的生意都不做,你現在的下場,要怪就怪他給臉不要臉!”
海登渾是傷,他冷冷地看著裴付龍,聲音虛弱但堅定:“你這樣做,不怕遭天譴嗎?你做的那些假藥都是罕見病的,賺這種錢,你良心過得去嗎!”
裴付龍不耐煩地拍了拍海登的臉:“我道貌岸然的手段可玩得多了。你這種老東西懂什麼?真以為人命無價啊?你看看現在那些個大人,誰不是忙著續命養生?誰在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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