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長,咱們去哪兒?”
手下觀察著池應洲的表,從沒見他如此低落過。
“大小姐的別墅。”池應洲閉上眼,聲音郁悶。
“啊?”
手下懵了幾秒,大小姐不是把他趕走了?
喔。
說不定回去收拾行李的。
“好的。”
洲長這樣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
別墅。
手下默默站在旁邊,然后看池應洲親力親為替曲清黎整理服。
洲長說,曲小姐嫌搭配服麻煩。
所以得提前把后面一段時間的搭配,整理出來。
不然每次搭著搭著,就生氣了。
還有。
曲小姐喜歡吃小餛飩,洲長就給包了放在冰箱里。
最后又寫了很多便利簽,在房間每個曲清黎可能會迷茫的角落。
手下知道洲長曲小姐骨,親眼所見,還是被折服。
難怪知道幕的幾個兄弟,洲長狗呢?
這樣一看,確實的。
“走吧。”
整理好所有東西,池應洲拖著行李箱出來。
“洲長,您還有件外套在沙發上。”手下提醒。
“不用。”
池應洲瞥了眼西裝,角揚起淺淺的弧度,慵懶道:“人留不下,服總能吧?”
這件外套,是他去年生日時,大小姐親自給他買的。
他不信大小姐會扔掉。
自己離開這段時間,希大小姐看見外套,能隨時記得他。
當思念蔓延到一定程度,就會無法自控。
大小姐就會他回來。
他希再次回到邊時,能解決掉所有麻煩。
“好的。”
手下角搐了下,看不出洲長還是個心機boy。
留下外套,讓曲小姐睹思人。
“洲長,那咱們是回玄洲嗎?”
“再緩兩天。”池應洲沉聲道:“等適應沒有我的日子。”
“……”
手下噤聲。
洲長真的太了。
——
酒店里。
曲清黎迷迷糊糊睡了一晚上,清晨醒來,下意識人:“池應洲,我要喝水。”
換做以前,聲音剛落,池應洲肯定就出現了。
這次許久沒回應。
曲清黎睜開眼,看著陌生的房間,昨晚的記憶涌了上來。
哦對。
池應洲和的合同到期,已經離開了。
要從現在開始適應,沒有池應洲的生活。
忽然間。
一陣失落涌上心頭。
曲清黎坐在床上,全力氣好像被空般。
“咚咚——”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曲清黎倏然抬眸,腦子甚至來不及反應,就沖了出去。
門打開。
裴今霧拎著早餐,看著腳,微微蹙眉:“地板那麼涼,怎麼不穿鞋。”
“霧霧……”
看清來人,曲清黎愣住,沒反應過來。
“是我。”
裴今霧淡淡應聲,眼眸輕瞇:“不然你以為是誰?池應洲?”
“沒。”
被穿心思,曲清黎有些心虛。
真以為是他。
“進來吧,把鞋穿上。”裴今霧進到房間,將鞋放到曲清黎腳邊:“然后刷牙來吃早餐。”
“我不。”
曲清黎其實是沒什麼胃口,讓池應洲離開,就好像小分手。
明明們也沒有談……
“你說什麼?”
裴今霧停下腳步,回過頭,眼神幽幽盯著曲清黎。
“啊?”
曲清黎被這眼神嚇得不輕,努了努,出笑容,認真回答:“我說好啊,這就去刷牙。”
妹控,就是這樣的。
裴今霧:“……”
——
洗漱完。
曲清黎坐在餐桌上,在裴今霧的注視下,吃了兩個小籠包,一碗粥。
“這是治療孕吐的藥。”裴今霧拿出一個白小瓶子,“不會對你和寶寶有任何傷害。”
“謝謝霧霧。”曲清黎著藥瓶,小聲回答。
“池應洲走了,孩子呢,打算怎麼理?”
裴今霧盯著毫無的臉,心疼得不行。
有些事,只能等想通,再慢慢走出來。
強行干涉,只會加深對梁牧也的愧疚。
“……”
曲清黎低著頭,手掌著肚子。
打掉?
在肚子里三個月了,好像有點舍不得。
“如果選擇留下來,明年秋天就能出生了。”
看猶豫不決,裴今霧開口道:“帝都的楓葉好看,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
“我怕……”
曲清黎著裴今霧,想了想,艱難扯角。
“怕什麼?”
裴今霧微微一笑,聲音溫:“天塌了,我給你頂著。”
“……”
曲清黎心臟猛地一,沉默幾秒后,輕聲道:“那就,生下來吧。”
真的沒勇氣,在害死一條命后,又害死第二條。
梁牧也那麼善良的人,肯定不會怪的吧。
等生了寶寶,就將孩子放在帝都養。
池應洲應該不會知道。
知道也沒事。
反正他無權無勢,還能跟自己搶孩子不?
“手再給我。”
裴今霧說完,替把了下脈,輕挑眉梢:“不錯,小家伙堅強的。”
“真的麼?”
曲清黎了肚子,著他的心跳,眼底流出幸福的笑容。
“當然。”
裴今霧點頭,輕聲提醒:“懷寶寶的事家里遲早會知道,你想好什麼時候坦白。”
“嗯。”
曲清黎微微點頭,又陷沉思中。
——
別墅。
曲清黎回到家,打開門就發現跟之前離開不一樣。
去到臥室,發現池應洲行李已經不在。
柜里的服搭配得整整齊齊。
弄的化妝箱,也被他收拾好,歸納得整整齊齊。
生怕找不著東西,各個地方著他寫的標簽。
沒有他,可都是他。
一強烈的落寞撲面而來。
不敢再待在臥室,曲清黎躲到客廳。
剛坐下,又發現沙發上放著的西裝外套。
這件服記得,是池應洲生日時,送他的禮。
池應洲特別喜歡,幾乎每天都穿。
現在竟然留下來……
曲清黎拿起服,上面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輕輕著,腦海里不自覺浮現他對自己的好。
如同深骨髓的毒藥,早已腐蝕全。
無藥可治。
直到這一刻,曲清黎才真的意識到。
和池應洲,徹底結束了。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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