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許向挽的婚禮回來后,在傅勛的陪伴下,年書語的狀態終于好了許多。
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這麼多年一直生活在病痛里,現在終于不需要再承折磨了,對于來說也是一種解。
只是很心疼,這輩子都沒過福,到死都還沒來得及看結婚……
提到結婚,年書語第一想到的便是傅勛。
他在面前配合自己演了這麼久的戲,如果讓知道自己騙了,應該會很傷心吧。
臨終前的那句囑托讓年書語深愧疚,不希再將這種錯誤繼續下去,即使在他在自己的心里早已是與眾不同的存在。
現在一無所有,配不上他。
年書語想通后,默默在心底做了個決定。
某天晚上傅勛下班回來,特意帶回來了一塊草莓蛋糕,準備拿來哄年書語開心。
這段時間心似乎好了很多,之前頹廢的樣子漸漸消散,能夠正常的吃飯上班了,看著漸漸從失去親人的悲痛中走出來,他很高興。
可正當他高興的敲開年書語的門,看到臥室里面空空如也的場景時,他的心猛地一沉,笑容僵在臉上。
“書語?!”
不祥的預涌上心頭,蛋糕掉落在地上,他全然不顧,心慌如麻的在臥室里里外外找了個遍,聲音頭一次慌無章,可家里尋了個遍都沒找到年書語的影,著急的他來阿姨問話,阿姨竟然也是此刻才發現年書語離開家。
平時傅勛下班回來就很早,年書語沒打算瞞著他,只是如果突然被這樣撞見,心里還是不好的。
所以選擇了這種方式離開。
傅勛心急如焚的又跑回年書語住的房間,一遍打電話的同時,一邊不放過房間里任何一個細節。
電話預料之中的沒打通,可是傅勛卻收到了年書語發來的消息。
【抱歉……打擾了你這麼久,是時候該說聲再見了。】
【謝謝這段時間以來你對我的照顧和關讓我會到了什麼是,真的很謝謝你,但對不起,原諒我用這種方式跟你告別,是我沒勇氣當面跟你說這些……】
【祝你在未來遇到一個喜歡你的門當戶對的好姑娘,恩恩,琴瑟和鳴……】
消息打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年書語眼淚實在不忍住,晶瑩珍珠掉在手機屏上,瞬間燙花了屏幕上的字。
一個人孤獨地坐在高鐵候客廳角落里,淚流滿面。
傅勛看著發過來的每一條消息都心如刀絞,他繃著下顎線,握著手機轉急速開車出了家門。
年書語看著并未有半點反應的消息對話框,盯看了很久后才不舍的關掉手機,干了眼淚,勉強的扯出一微笑。
候機大廳里傳來檢票的廣播,年書語站在檢票的人群中,緩緩朝著等車站臺走了進去。
高鐵準時到達,年書語被人群在了人群最后,在登上車之際,還是心有不舍的轉了眼后的這座城,微抿著看了最后一眼。
列車員見遲遲沒上車,出于安全提醒。
“小姐,請快點上車,列車快要出發了。”
年書語這才回過頭,拉著行李箱準備登車。
“年書語!”
一聲急促的呼喊從后傳來,年書語聽到悉的聲音猛然轉頭,就看見傅勛正急速從樓梯方向朝狂奔而來。
霎那間,年書語整個人都停滯了。
“傅勛……”
怎麼也想不到他能在短短的時間里就準確找到的位置,更沒想過他還鍥而不舍的追了過來……
男人腳步慌張的朝奔來,昂貴的西裝因為都泛起了褶皺,頭發也被吹,年書語的僵在原地,像被定住了一般,遲遲邁不開一步。
那一刻,的世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周圍全都被按下了暫停鍵。
旁的列車員催促了幾聲都沒聽見,列車員只好打了一通電話,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最后只好關閉了車門。
車啟的那一瞬,傅勛著大氣跑到跟前,一把將抱進了懷里。
用盡了全力。
生怕手一松就不見了,年書語被溫暖的炙熱包裹,腔傳來劇烈的心跳聲,滯了兩秒,難自抑的抬起手想擁抱他一下,可是在即將到他的后背時,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怎麼來了……”
“因為我害怕失去你,年書語,你留下來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打算走后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年書語在他懷里垂了垂眸,瓣抿,不敢正面回答。
傅勛神復雜的看著,想說什麼,可是一閃而過的列車帶出的刺耳聲響打斷他的話,這個地方不適合說話,他牽著年書語的手返回。
把帶進高級單人候客廳里,相對于外面的吵鬧,這里面詭異的安靜。
傅勛一直拉著的手不放,讓年書語覺得不自在,想回,可一分手上的力道就重一分,之前謙和有禮,寸寸尊重不逾越半分的男人,現在仿佛變了一個人。
現在不牽著,另一只手更是在察覺到的反抗后,直接穿過的腰將人鎖在了他的懷里。
年書語下意識出雙手抵著他的膛,雙手握拳,驚訝憤之下也只是象征的掙扎兩下便放棄了抵抗。
知道,的力氣抵不過他。
傅勛見不再掙扎,這才平復好自己的緒,還算冷靜的問。
“為什麼不辭而別,為什麼沒有勇氣當面祝我跟別的人琴瑟和鳴,年書語,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要走,也得給我一個足以信服的理由,這樣不辭而別我不接。”
年書語咬著低頭不敢看他,可下一秒就被傅勛抬起了下,迫使對上他慌急切的深眸。
“年年,別這樣對我好不好,我真的喜歡你,是真心的想要對你好,別對我這麼殘忍,我不了……”
不回答,傅勛的心里沒底,更覺有一絕,如果真的走了,他不敢想象沒有的日子,往后的每一天該怎麼過。
自從記事以來,除了關心,擔心哭過,還從來沒有過一個人這樣真心待過。
他雙眼忽然變得猩紅,嗓音嘶啞的不像話,含著一哽咽的哀求,片刻就讓年書語的心理防線潰不軍。
“對不起傅勛,我沒想過要傷害你,只是……”
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躺在傅勛的手背上,他搖著頭為淚。
“只是我不想……也很害怕……”
聲音發著,斷斷續續的,傅勛捧著的臉,盡可能的哄著問。
“你在害怕什麼,告訴我好不好?別讓這份石沉大海,我想給你幸福的,你不能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對不對?”
年書語著他求的目,猶豫了很久,才袒了自己的心聲。
“我們之間懸殊太大了,我害怕……害怕你的喜歡只是乍見之歡,等你遇到更好的孩子,一無所有的我就會變棄子,我不希自己為被的那一方,我……”
說到后面,年書語泣不聲,淚如雨下,很害怕傅勛看不起的倔強堅持,更害怕自己會因此而淪陷,不該這麼任喜歡一個階級差距這麼大的男人的……
可沒等到再胡思想下去,傅勛便打斷了的思緒,雙手捧著的臉,聲音又又啞。
“乍見之歡,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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