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澤拿著桿子步態稍顯懶意地走到錢世緣對面,面清冷又疏離,錢世緣拿著桿子的手微頓。
“你要跟我打?”
遲疑了兩秒,錢世緣主開口問他。
“怎麼,怕了?”
在他面前,錢世緣一向都很逞強。
“怎麼可能,打就打。”
剛才看顧硯朗教許向挽的那幾個姿勢也看的差不多了,所以清錢世緣舉桿就來,結果第一桿就球搗飛了出去,好巧不巧地沖著陸嘉澤而去,幸好被他一手接住。
“錢世緣,這就是你的技?”
錢世緣嘿嘿了兩聲,“失誤而已,你讓我一次?”
陸嘉澤不屑地掃了一眼,但下還是微微揚了揚。
結果誰曾想錢世緣直接把球打進了陸嘉澤的里。
“嗚……”
陸嘉澤悶哼一聲,當即捂著疼得齜牙咧。
某兩人瞬間夾了夾自己的。
錢世緣捂了捂自己的,尷尬又擔心的跑過去,抱歉的詢問。
“陸嘉澤,抱歉,你、你沒事吧?”
陸嘉澤扶靠在臺球桌邊,臉都憋紅了,從牙里出幾個字。
“錢世緣,你到底會不會打臺球?”
看他疼這樣,錢世緣著頭,吞吞吐吐的說。
“剛才那樣……算會嗎?”
“你……”
陸嘉澤簡直要被氣死,深深吸了一口氣后,他忍著脾氣問。
“你這算是報復嗎?”
雙眸相對,從他的眼里看出一痛楚。
錢世緣愣住的瞬間,陸嘉澤避開了的視線。
懶得再說一句話,他坐回了椅子上不再理。
段邱經過剛才被懟了好幾次,現在不敢再隨便招惹陸嘉澤,但單琪兵卻趁機調侃道。
“錢世緣,這下不得了呀,陸嘉澤要是彎了,你想不負責都不行啊。”
一個臺球那麼重,撞到那里……
錢世緣有點被嚇到,看向這里唯一的醫生顧硯朗,不顧害的說了句。
“顧醫生,要不你給檢查一下?”
顧硯朗看看,又看看后的陸嘉澤面無表的樣子,一本正經地回答。
“抱歉,我是心外科醫生,你要是擔心的話,可以帶他去醫院。”
“他可是你親表弟。”
“那你別耽誤時間。”
“……”
錢世緣有種無法言語的無語和歉意,早知道今天就不該來。
不過,還沒等想好要不要帶某人去醫院,座位上的人就站了起來。
“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皺起的眉和眼底的猶豫在陸嘉澤看來都是討厭他的表現,再在這里待下去只覺得自欺欺人。
他轉就出了門,影帶著落寞。
說好不再去打擾的,陸嘉澤,別再讓認為你是塊狗皮膏藥。
陸嘉澤在心里自我掙扎了一番后,抬步就往車庫走。
可剛抬腳他就聽見了后包間門被打開的響聲,接著就聽見了那道刻在骨子里的聲音。
“陸嘉澤,等等。”
陸嘉澤腳步頓住,微怔間,錢世緣已經走到了他面前,表帶著閃躲和歉意。
“那個……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
其實那球朝著他沖過去的時候,陸嘉澤的手快了兩秒接住了球,本沒傷到,那只不過是自己尋求注意的一些小伎倆罷了。
他還以為真的不會管他的死活呢。
陸嘉澤盯著的臉,看著錢世緣側過臉不看他,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目還是一如既往的肆無忌憚,他默默地斂住自己的目。
“這麼在乎我?”
他半似玩笑的開口,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吊兒郎當的樣子,錢世緣恍惚了下,瞬而尷尬的回答。
“畢竟是我造的,我會對你負責,醫藥費我還出得起。”
陸嘉澤哼笑一聲,“我缺你那點醫藥費?”
他確實不缺,但錢世緣除了錢,不知道還能做點什麼。
看出眼底的家促意,陸嘉澤輕咳聲。
“比起醫藥費,我覺得都沒有比我的健康重要。”
說著陸嘉澤低頭靠近,“錢世緣,你說我你把我傷得不輕,都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用了,我現在又沒有朋友,要不你幫幫我試試還能不能起來?”
“畢竟我媽還等著我傳宗接代呢,可是你說要對我負責的,這點要求你應該能辦得到吧?”
錢世緣聽著他一本正經地說著不知恥的話,致的小臉上倏地紅了。
“陸、陸嘉澤,你、你別借著這事就信口開河啊,我可是有底線的,我可以負責,但僅限于法律和道德之的,其他的我幫不了你。”
第一次看到紅了臉,陸嘉澤心著,在口袋里的手不自地出來想去,可一想到兩人現在的關系,已到半空的手又克制地收了回去。
“幫不了還上桿子攬責任,該說你傻還是沒腦子。”
“陸嘉澤,你別狗咬呂賓,你以為我想管你啊,真是……”
錢世緣生氣的想要返回包間,誰知陸嘉澤一下把手里的車鑰匙扔進了手上。
“干什麼?”
“補償啊,不讓你負責,送我回家一趟總不過分吧?”
陸嘉澤指了指旁邊的車,錢世緣站在原地猶豫。
“怎麼,被我嚇到了,連我的車都不敢上?”
“說不定呢。”
陸嘉澤嗤笑一聲,眼底劃過一瞬的失落,他看著錢世緣防備的模樣,心里不是滋味。
算了,還在希冀什麼。
陸嘉澤微抿著上前一步,拿回鑰匙之前,他心里撕扯了一番,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那我們……就在這里告別吧。”
霎那間,錢世緣的心咯噔了一下,想都沒想就問出了口。
“你……要走?去哪?”
“嗯,出國接管那邊的生意,以后可能就不回國了。”
“……哦,那好的。”
錢世緣扯出一牽強的微笑,可那鑰匙卻在手里攥得越來越。
見他的手過來,錢世緣當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剩下他說的那句“告別”。
今天這一次,應該是最后一次順路一起回家吧。
躲開他的手,快速地就朝著他的車走去。
“那什麼,天不早了,不是讓我送你回去嗎,走吧。”
“不怕我了?”
錢世緣睫扇了扇,瞄了眼某,“你今天就算想做什麼,應該也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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