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說這緣分啊就是奇妙,要是有緣分,這無論天涯海角兜兜轉轉到最后還會聚到一起,早知道你們是高中同學,我早就讓老顧把你介紹給硯朗了,還等到今天,白白浪費好幾年緣分,都怪你爸。”
顧聞彬到現在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許向挽已經是他兒媳婦的事實,莫名其妙挨了責怪,他也覺得怪委屈的。
當年許向挽是他那一批學生中最拔尖的,也是最勤勉的。
他經常看到啃著一個饅頭鉆進實驗室里一呆就是一整天,課題結束別人都想著怎麼放松舒服的時候,只有找到自己想要參與下一個課題。
他很欣賞許向挽的不怕吃苦的個,想著跟自己兒子年齡什麼的都相配,就有意找人向提了下,后來以暫時不考慮婚婉拒了。
所以從此以后,他也沒再提過。
只是現在他拿這件事來說,好像不太合適。
“對對對,確實怪我,我應該把向挽帶到家里來做做客,讓兩人見一面才對。”
對于以前的事,許向挽也覺得很憾,如果沒拒絕的話,現在和顧硯朗是不是……
這也不能讓顧教授幫背黑鍋。
于是許向挽解釋道,“這事不怪爸,爸托人問過我,是我沒答應……”
話音落,雙眼下意識地看了眼對面的顧硯朗,正好與他抬眸的視線相撞,他薄微抿,表清冷。
他不說話的時候給人的覺就是這樣,所以許向挽并猜不他現在在想什麼。
這件事顧聞彬沒提過,宋淑宜意外的同時瞧見顧硯朗一直溫的眸子微微沉了下來,趕岔開話題。
“那過去的事就算了,以后才是最重要的,挽挽,你等著媽媽有件東西要給你。”
起不滿的瞥了瞥顧聞彬,那眼神里責怪的意思明顯。
好像在說,這麼重要的事都沒跟我說,要不是現在二胎都該有了。
顧聞彬跟上去,小聲嘀咕了句,“事沒,我也沒好意思開口說,怕你笑話我。”
“臉面哪有兒媳重要,我看你是教書教傻了。”
客廳里只剩三人,顧硯朗起去倒了一杯熱牛,回來坐在邊,把杯子放到手心里。
“先墊一墊,順便可以暖暖肚子。”
“謝謝。”
許向挽接過。
顧清荷很驚奇他能這麼,“太打西邊出來了,我哥竟然也會這麼地照顧人,這可是我頭一次見,我哥還沒這樣照顧過我呢。”
顧硯朗懶得理。
許向挽心里頭也被暖意包裹著,笑笑,“以后也會有個人像你哥照顧我一樣照顧你的。”
顧清荷抿微笑,一句話帶過,“也許吧。”
夫妻倆在屋里頭約莫幾分鐘,便從一前一后返回來。
宋淑宜將好幾個盒子擺在面前,一一打開。
從左往右一一眼看去,的發簪,步搖,瓔珞等工藝繁雜的黃金銀飾擺滿了一桌子。
旁邊還有好幾個質地純粹的玉鐲。
“挽挽,我看你喜歡穿古風的服,所以我就請非大師專門給你打造了一套傳統首飾飾品,希你喜歡。”
“這里還有幾件玉鐲,是我參加拍賣會的時候拍的,你也拿去。”
非大師親手做的,一件就已經價值連城,何況這麼多件。
許向挽寵若驚,“媽,這……太多了。”
宋淑宜慈祥的笑著,“這才哪跟哪兒,你要是喜歡,改明兒媽再帶你去,你想要什麼件,你自己選。”
許向挽記著前幾天顧硯朗跟自己說的那些話,長輩的好意也是對的認可,不應該有什麼顧忌。
“謝謝媽,謝謝爸。”
很不好意思地應聲收下。
顧清荷都被媽媽寵兒媳的一幕給震驚到了,有一種兒媳的地位比兒還高的錯覺。
看來以后要抱嫂嫂的大。
沒一會兒,阿姨過來說可以開飯了,顧硯朗幫把這些飾品都先收到了樓上臥房。
一家人說說笑笑吃了一頓團飯。
飯桌上宋淑宜簡單提了下家里的生意,是家族企業,顧聞彬對經商不興趣,所以結婚后就將生意給了,現在國的生意由在管,國外的生意由顧硯朗的大姑,就是陸嘉澤的媽媽顧敏榮在管。
宋淑宜熱做生意,這些年將公司打理得很不錯,顧聞彬做自己熱的教育事業,討得一點閑趣。
不過空余時間還是會幫著妻子一起分擔分擔。
“他大姑前幾天回了國外的分公司了,很憾這次沒見到你,等到過年我們再聚一聚見見。”
“好。”
許向挽很久都沒有過這麼融洽的氣氛。
這種形讓聯想到小時候,也是這樣被爸媽包圍著,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幸福景,只是那幸福太短暫,就像一片泡影,還沒等到顧清荷這般年紀,一切全都消散了。
正陷自己緒時,碗里突然多出一塊被挑好刺的魚,許向挽彎彎,將那塊魚全都放進了里。
好像一切都還不算太糟……
飯后又聊了一會兒,許向挽有些困了,顧硯朗帶著人上樓回房。
“來時我媽說這里服都準備好了,所以你準備的東西我就沒帶。”
說完他打開柜,里面整齊有序的掛滿了男兩種各種款式的服。
他隨意拿了一套藍睡,轉對說,“你在里面洗,我去外面洗,這樣節省時間。”
“哦,好。”
許向挽訥訥的點頭,等顧硯朗出去,也在柜子里開始挑選睡。
最后找來找去發現婆婆給準備的全都是低領的睡,找了半天才將就選了一件還算保守的。
可等洗完澡穿上,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恥得臉發燙。
這款看起來保守,但很,兩細細的吊帶往下領口剛好遮住完的弧線,擺堪堪遮住大,偏偏又選了紅,此刻暴在外的被襯得越發的白皙。
烏黑的長發散在兩邊,看著鏡子里白里紅的自己,許向挽自己都咽了咽口水。
這樣子出去,顧硯朗會不會覺得自己是故意勾引他?
可轉念一想,他們是夫妻,親都親過兩回了,穿這樣應該也沒什麼。
幸好這件睡外面有個外套,套上后才出了浴室。
臥室,顧硯朗正坐在床前的小沙發上低頭看群里那幫兄弟發來的消息。
現在快過年了,都說要趁著年關假期回來喝杯喜酒,即使他說了婚期還沒定,也擋不住他們要喝酒的勁兒。
此刻正在群里艾特他什麼時候能聚一聚,陸嘉澤也在群里,正在夸自己老婆如何如何脾氣好,一副要急死他們的節奏。
白天錢世緣那句【你怎麼什麼都搞不定】在耳邊閃過。
他側眸了眼快關著有一個小時的浴室門,顧硯朗狹長的墨眸閃過一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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