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惟昭察覺到男人作僵了點，有些疑。

“怎麼？我不生氣，你還氣上了？”

“那你為什麼不生氣？”

“你和又沒什麼，被人打聽，說明老公你有魅力……”

方肅禮聽笑了，“我會被別人打聽也有你的責任。”

“關我什麼事？”

“自己好好想想……”

“我知道了……應該在你上掛個小牌牌，許惟昭老公。”

“掛牌牌是不用，如果有人買個戒指給我就好了。”

酒店到了，方肅禮將許惟昭放下來，頭，眼里笑意沉沉。

“買買買！明天就去買！”許惟昭撲進男人懷里，笑得明燦爛。

“明天還得去威海……回江洲記著給我買就。”

青島去威海很近，高鐵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許惟昭起晚了，干脆在高鐵上化妝，方肅禮饒有興致地撐著頭看描眉點。

“別盯著我看，我都不好意思了。”

兩人坐的頭等座，沒什麼人，但許惟昭還是有點不了旁邊人的目。

“平時怎麼不見你這麼用心化妝。”

“出來玩嘛，肯定要好看點。”

“不化也好看。”

“昨天的梁小姐好看嗎？”

“沒你好看。”

“……那就是也好看咯？”

方肅禮……

“我沒細看。”

許惟昭忍俊不，“看也沒關系，我也會看帥哥。”

方肅禮……

“怎樣的才帥？”

“你這樣的。”

“也沒見你什麼時候多看過我？”

“我害，喜歡看。”許惟昭抿一笑。

方肅禮笑了，隨手將碎發別到耳后，“下次別看，明正大看。”

……

兩人一路聊著天，時間過的飛快。

許惟昭以前覺得自己是個話不多的人，但在方肅禮面前，好像越來越碎碎念了。

他是個很好的傾聽者，聽自己講話時不會不耐煩，臉上總是帶著淺笑。

到他不認可的事，也總是先肯定再發表看法，不知道這是不是工作中養的習慣。

在威海住的海景房，方肅禮一向對吃住沒什麼要求，但帶著許惟昭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暑假期間，哪里都是人人。

火炬街上的人洶涌，讓許惟昭認清了網圖和現實的區別，好在是個隨遇而安的主，只是拉著方肅禮往人的地方走，沒有過多抱怨。

結果居然發現了一個絕佳視角，可以看馬路通向大海，看房子彩斑斕，看海天一。

許惟昭有些看呆了，一不地站在那若有所思，風揚起長發，棉布白子，垮著個紅單肩帆布包。

顧著看風景，旁邊男人卻是從上移不開視線。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著這一刻的好。

“咔嚓”一聲傳來！打破了這份靜謐。

方肅禮回頭，只見一個中年子揚了揚手里的相機。

“兩位的背影實在般配好，我可以把照片發給你們。”

許惟昭抬眼看了下方肅禮，走上前去，“謝謝，方便先給我看看照片嗎？”

“方便的，你瞧！”

相機里是藍的背景，男人穿著卡其襯衫，寬肩窄腰，淺子下的長遒勁惹眼，雙手隨意兜，目卻是看向旁邊的白子。

子背影纖細，角搖曳，黑的長發飄然……整個畫面唯浪漫，許惟昭也很喜歡，而且也沒臉，想著應該沒什麼。

“很漂亮，那麻煩你發給我吧。”

“好的，你們是外地人吧？”

“是的。”

“歡迎來我們威海做客，希你們玩的開心。”

……

許惟昭沒想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人居然是著名人文攝影師，在網上還能搜得到名字和作品，得過一些攝影大獎。

“您太厲害了。”

“老咯，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小許，這照片我晚點回去發你，我約了幾個朋友去采風，有緣再見！”

“好，再見！”

告別了，許惟昭慨道，“果然人還是要有一份喜歡的事業，無論多大年紀。”

“嗯，許老師喜歡什麼？”

“你猜？”

“翻譯家？”

“不是，配音演員。”

這回答倒是讓方肅禮有些意外。

“想不到吧？”許惟昭笑笑，開始陷回憶。

“讀高中時，覺得生活特別枯燥，每天都是學習，但我其實不知道讀書有什麼用？也沒人來告訴我，過的很渾渾噩噩……”

“一次偶然，我記得是高二那年的暑假，我用電臺聽英語朗讀練聽力，那個主播的聲音真的好好聽。”

“他和我們分他學英語的經歷、心得。還有他的生活，他說他也是一個老師，配音朗誦是他的好，偶爾也會做翻譯……”

“當時就覺這個人什麼都會，原來生活好像可以擁有很多樣子，前提是你要去努力嘗試。”

“我當時還給他寫了封信，沒想到他居然還給我回了信。”

“他就是南大畢業的，他鼓勵我學好英語，也鼓勵我好好讀書走出去，不要被原生家庭束縛住，這不是我的錯……”

“也就因為他那封回信，我堅定了要去南大學外語。可惜我高考畢業后，那個電臺就再也沒更新過了……”

“所以，你回江洲當老師，也是因為他？”

“那倒沒有。”許惟昭頓了頓。

“當老師只是想求個安穩，我沒有什麼依仗，只有安穩下來了才能去爭取更多。”

方肅禮看向的目很是欣。

眼前的人一直都很拎得清，大是大非面前不糊涂，有主見、都有自己的獨立思考和果決的態度。

包括之前毫不猶豫地要甩了自己，但知道的經歷，好像又都可以原諒。

又或許，只有這樣可以原諒。

“乖乖，你以后想做什麼都可以大膽去做。”方肅禮擁過，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