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惟昭次日醒來時,已經快10點了,窗簾被拉得嚴實,外頭的不進來。
枕邊人不在,但聽得到聲音,好像在臺打電話。
了,渾酸痛。
昨晚自己喝了酒,迷迷糊糊里折騰到了很晚,男人半哄半命令的聲音似乎還在耳畔。
……
許惟昭轉頭看了看床頭,被拆開的包裝盒正齜牙咧地笑。
方肅禮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看到床上那團影了,角一扯,上床抱住了。
“醒了?”
“嗯。”許惟昭悶聲悶氣。
“了吧?我了吃的。”
“不,我們今天去哪?”
“去八大關和海水浴場隨便逛逛。”男人抓過的手親了親。
“那我起來吧。”
方肅禮抱著許惟昭去了衛生間,昨晚的戰場被他簡單清理過,地上扔的服被放進了臟簍。
“方肅禮!”
方肅禮正換服,聽到浴室的靜,趕過去,到了許惟昭一頓“暴打。”
許惟昭白皙的肩背上全是痕跡。長眼睛的、有點生活經驗的,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帶的服全是肩的,這還怎麼穿出去?”
“你不是有涂臉的?抹一點上去。”男人笑了笑,臉上毫無愧意,畢竟昨晚是某醉鬼熱似火……
“那麼多地方,怎麼抹?”
“我幫你抹。”
“走開!”
“那干脆不出去,今天就在酒店待?”
“想都不要想,必須出去。”
許惟昭擰著眉,在酒店和他大眼瞪小眼,萬一他又蟲上腦,這還什麼旅游?
“行了,那穿我的襯衫,當防曬,好不好?”
“你服那麼大……”
“你漂亮,披麻袋都好看。”
“油舌,這張哄過多人?”許惟昭忍不住了把他的臉。
“只哄過你。”
“哼……標點符號都不信!”許惟昭白了他一眼,心里不由閃過一煩躁。
方肅禮看著一本正經、端肅自持,但在那件事上花樣百出,還力十足,鬼才信他只有過自己一個的。
“我真沒有過其他人,這好不容易有你這麼一個普渡眾生的小菩薩,我不得好好伺候著。”方肅禮說完又親了親耳朵。
“真的?”
“騙你我就變小螃蟹行吧。”
昨天兩人在琴嶼路散步,坐在海岸邊吹風時,一只小螃蟹爬了過來。
人家爬的好好的,方肅禮非得抓住給它翻個,看著它在那掙扎,見它累得不行又翻過來……
反反復復,差點把人家玩死……某些人還義正嚴辭地說是為了給它鍛煉腹,那只螃蟹如果通人,估計變都不會放過他。
“在那里拉扯小螃蟹……你是螃蟹公敵。”
“嗯,晚上找個大排檔再去消滅幾只……”
許惟昭……
出門時,許惟昭不由慶幸自己還是塞了件T恤在行李箱。
雖然是件最普通的純白T恤,隨手綁了個高馬尾,整個人倒是顯得活力滿滿。
方肅禮見收拾好了,打了個手勢準備出門,手上依舊拿著電話在聽。
許惟昭不由多看了他幾眼,一看就是工作電話。
他能走到這個位置,家庭背景肯定有助力,可他能力也絕對不容小覷。
平日里,他電話里說話總是簡潔高效,帶著不容置疑的沉穩,不管是對上還是對下。
自己有次查過他的履歷,從政十多年,每個地方的任期都不長,但每一次調都是往上,速度罕見。
方肅禮掛了電話,挽住旁的人,“剛剛怎麼盯著我看?”
“你工作那麼忙,陪我出來是不是不太好?”
“工作了誰都能有人做,只是礙于有些事他們沒法確定,需要個頂事的,別想那麼多,我更想陪你出來走走。”
“唔……你真好。”
許惟昭早上的不愉快已經煙消云散,手抱住了男人的腰,又是一副最佳的模樣。
“昭昭,你才應該是學過變臉的。”
半小時前還像一只暴躁的獅子,此刻就是一只無比乖巧的貓咪。
“嗯,跟你學的。”
方肅禮……
八大關,故有『萬國建筑博館』稱,匯聚了20多國建筑風格,200多棟建筑,但地方太大,全程走下來兩三小時是要的。
許惟昭雖然熱,但因為風景實在太好看,沒有毫不耐,和方肅禮邊走邊聊,時不時也會去網紅打卡點拍個照。
不得不說,方肅禮的拍照技可以,照片拍的不多,但每張都能讓許惟昭滿意。
從八大關出來兩人又先后去了太平角公園和第二海水浴場。
回到酒店,許惟昭已經累的連手指頭都不想再,方肅禮看這樣有些想笑。
“還想著早點回來,可以帶你游個泳,你這神狀態進泳池,和把石頭丟水里沒差。”
“你去游唄,我在旁邊看著。”
“不用,我去游半小時,你在房間等我。”
“要去,我還沒見過你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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