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肅禮計劃著,在領證之前安排兩方父母見個面,許惟昭有些猶猶豫豫。
“怎麼了?”
“他們離婚了,坐在一起好尷尬。”
“可總不能不見。”
“可以不見吧?”
“你先問問他們的意見。”
許惟昭點頭。
許傳昌的意見是隨時可以安排見面,章文慧婷說前夫許傳昌會去,說還是不去了。
許惟昭也知道以現在的家庭為重,沒有強求。
見面這天,方肅禮和許惟昭親自到的機場接人,許傳昌帶著朱琴一起來的。
方巖夫婦在酒店等著親家的到來,周靜顯得有些焦躁。
“小靜,你張什麼?”
“我才沒張,只是想著昭昭年紀那麼小,父母也年輕,咱們兩個一把年紀。”
“你不老,還是很年輕漂亮。”
周靜白了丈夫一眼,沒再說話,只是耳不由地燥熱了一下。
見到許傳昌夫婦,方巖才覺到歲月不饒人,人和人的皮囊是真的有不一樣的,怪不得某些人會焦躁不安。
許傳昌年輕時就是出了名的模樣好,雖然上了點年紀,但依舊一副翩翩君子的味道。
旁邊的朱琴本就比許傳昌小七八歲,四十多歲的年紀,保養得當,正是風韻猶存的模樣。
方巖夫婦一門心思想著自己老了,對面的許傳昌倒是淡定得很。
他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人家,但自己這風雨半生,也是沒有吃過苦的人。
此刻面對兒未來的婆家,他斷不會卑躬屈膝讓人小看了去。
“親家,我們兩家父母來一起走一杯,昭昭嫁到我們家,你放心,肯定是把當自己兒對待的。”方巖站起笑道,今天的他看上去格外高興。
“有親家你這句話,我也放心了。”幾個長輩的酒都一飲而盡。
……
酒催人醉,許傳昌突然有些慨,看向方肅禮。
“肅禮,都說孩子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我和他媽不爭氣,讓昭昭吃了很多苦,以后就拜托你了。”
“爸,您放心!昭昭以后不會吃苦委屈的。”方肅禮的爸喊得自然極了,聽的方巖太突突跳。
一頓飯下來,倒也是賓主盡歡。
許傳昌要趕回外地,方肅禮喝了酒便安排了司機送的去。
臨別前,許傳昌看著兒的眼神五味雜陳,“昭昭,爸走了,有什麼事盡管打電話。”
許惟昭聽著也有種莫名的酸,這句話在爸爸送自己去大學報到時也說過。
許傳昌夫婦走了,同為人,周靜自然更能會許惟昭,安地拍了拍的手。
“昭昭,你爸年輕時是個大帥哥吧?”
許惟昭笑了笑,“算吧。”
“都說兒像爸,怪不得你這麼漂亮。”
……
見完父母,就等著領證了。
方肅禮這陣子很忙,許惟昭閑來無事,去找了孟夏。
那廝自從上班后,每天忙的和陀螺一樣,只要有時間就是睡覺。
“夏夏,我過來你那?我做飯,一起在家吃。”
“來吧……人……寡人正好了。”
孟夏租了個兩室一廳,去上班如果百米沖刺的速度,三分鐘可以到,這就是孟夏看中它的理由。
許惟昭在廚房乒乒乓乓,孟夏在客廳悠哉吹空調吃西瓜。
“昭昭,我這樣是不是不好?讓你這麼個領導夫人伺候。”
“你要真覺得不好就把快點把那塊切了。”
“小昭昭……我的手沒勁,昨天給人做心臟復蘇,按了幾百下,你知道什麼概念嗎?”
“你們急診科的男醫生呢”
“你大概不知道在急診科……男都是當畜生用。”
“過來端菜總行吧……”
“勉強吧。”
許惟昭做了個三菜一湯,兩人吃著飯,聊著天。
“所以你現在是個手握兩百萬的富婆?”孟夏滿臉震驚,眼睛都比平時大了一倍。
“果然錢都流向了不缺錢的人,同樣的年紀,我還在為下個季度的房租發愁……而你……”
“昭昭,你放心,以后不知道怎麼花錢就找我,我來幫你。你一向節儉慣了,這些錢估計花不完……”
“話說你要不考慮下包養我?我真愿意為你鞍前馬后,萬死不辭!”
……
“夏夏……你夠了。”
“行行行,不瞎嗶嗶,一下得這麼多錢,你干嘛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我爸說和我媽此生不復相見,他們年輕時可是得轟轟烈烈,你說是不是所有的步婚姻都會變味?”
“你在擔心自己?”
“不是擔心,有些慨罷了……”
“別想那麼多,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未知的,你既然喜歡他,也想和他結婚,那就結咯……”
“不要因為別人婚姻的錯誤,來影響自己的判斷。”孟夏難得語重心長。
“我知道的,我也只是慨罷了。”
“行啦,七夕去領證,下一步辦婚禮……伴娘必須是我!”
“我都不想辦婚禮。”
“為什麼?”
“我爸媽離婚了,到時多尷尬。”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先別想那麼多,提前祝你和大佬領證幸福!”孟夏舉起了手中的可樂。
“謝謝夏夏!”
許惟昭從孟夏那回來,又去了趟凈居寺,那盞長明燈就是外婆的化,此刻,很想外婆。
方肅禮回來便見到某人像只貓在沙發上看電影,是一部經典電影《怦然心》。
“回來啦?”昭昭走過去幫他放包。
“真香!”方肅禮朝頸窩里猛吸一口氣。
“洗澡用我的沐浴,你也會變香。”許惟昭被他的胡茬扎得想笑。
“幫我找個服。”方肅禮朝臉上吧唧一口,轉就進了衛生間。
洗過澡,方肅禮穿著T恤坐了下來,服和許惟昭買的系列,純棉質地,一灰一。
“今天去看外婆,掉金豆豆沒有?”方肅禮讓許惟昭枕在自己上,繼續躺著看電影。
“掉了幾顆,但不是金的。”
“人都會有這麼一天,沒有在病榻上痛苦太久,也算一種幸福。”
“或許吧。”許惟昭心里有些堵。
“我年紀比你大,以后我會比你先白頭、先老去,真到了不能那天,我也希我能走的利落點……”
許惟昭猛地回頭捂住了方肅禮的,防止他還說出什麼胡話。
“方肅禮,說什麼胡話呢?”
“沒喝酒,是真心話,昭昭,你會在意這個嗎?”
男人拿下的手,親了親手背,目鑿鑿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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