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肅禮著上半從衛生間出來,聽到外面有響,抬腳就走了過去,見許惟昭正蹲那往洗機里塞服。
“舍得回來了?”男人緩緩開口,只是面無表,喜怒不明。
許惟昭聞言側過頭。
方肅禮的頭發還是著,平時往后翻的頭發此刻掉落在額頭,和了他深邃的眉眼,沒有那麼有迫,但僅僅是表面。
他明顯心不好!
順著平靜無波的臉往下看,水珠從寬厚的肩膀慢慢滾落到鼓起的、窄腰,直到頭……
“嗯,回來了。”收起視線,許惟昭有些討好地走了過去,主抱住了男人瘦的腰。
一個擁抱顯然沒法安男人的不悅,方肅禮鼻子里發出冷哼一聲。
“怎麼了嘛?”
許惟昭在他懷里拱了拱,溫熱的呼吸在男人膛一掃一掃,一甜膩的香散發出來,那是許惟昭吃的雪糕香味。
男人一把拎起,抱在懷里往房間走去。往床上一丟,就欺上去,吻住了,里也是一雪糕味,甜津津的。
“別……唔……”許惟昭使勁推搡著他,勉強把他推遠了點。
“怎麼?還不讓了?”男人擰眉。
“我疼……”
“還疼?”方肅禮顯然不信,那天雖然過了點,但都快一個星期了。
“真的疼!”
“所以這幾天就躲外面不肯回來?”
“也……沒有,我好朋友孟夏回來了,以后也要在江洲上班,這幾天陪找房子了……”
“就那非洲的?”男人挑了下眉,想到剛剛電話里的挑釁。
“只是從非洲回來,不是非洲人……”
“就算陪找房子,也不用天天睡酒店,你把我放哪了?”男人順勢躺在床上,輕輕了旁邊人的后腰。
“放心里了。”
男人聞言臉上漾起笑意,“還會哄人?”
“我只哄你。”許惟昭乖巧溫地說著,幾乎把方肅禮哄翹。
“你要去云南?”
“嗯,可以吧?”
方肅禮笑了笑,但笑意轉瞬即逝,面無表地說了句“不可以!”
“憑什麼?”
許惟昭心里一驚,聲音不由加大,男人的眼神沉了沉,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合著剛剛果然都是哄人的話,一不順的意就在那炸,變臉比變天都快。
見方肅禮意味不明、面無表地看著自己,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許惟昭趴在他上,親了親他清晰的下頜線。
“肅哥哥……我天天在家好無聊的,你又不能陪我去旅游。”
“我真的已經好久好久沒和朋友出去玩過了,求你了。”
“好不好嘛?”
……
許惟昭聲音到極致,抱著方肅禮的臉親個沒停。
見這人變臉速度這麼快,男人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可又實在喜歡這撒求人的樣子。
骨子里還是犟的,主見也多,認定的事不肯讓步,雖然看著溫乖巧,但也極這樣撒賣乖。
“去多久?”
“一個星期。”許惟昭眼睛亮了亮。
“什麼時候去?”
“后天,飛機票都買好了……”
“那我的意見還重要嗎?”
“當然重要!你不愿意我去,我又強行去了的話,你肯定不開心,可我不想你不開心。”
“去也行,明天先同我去見爸媽?”
“明天?”
“不然?”
“會不會太快了?”
“見個面而已,又不是立馬結婚……”
“可是?”
“放心,你去他們都得把你當祖宗。”
……
這是許惟昭第二次來軍區大院,結果就是見家長。
雖然之前見過方巖和周靜,也知道他們沒意見,但此刻心里還是有些張。
“我這服合適嗎?今天妝會不會很濃?”許惟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又問了句。
方肅禮開著車,側頭看了一眼,抓過手了。
“好看,你怎麼都好看,別張。”
“說的簡單。”許惟昭嘟囔了一句,有幾個兒媳婦見未來公婆能不張的。
方肅禮見這樣只覺得好笑,見父母只是走個形式而已,但會張也只能說明在意——在意自己的父母,在意自己。
想到這,男人角一勾。
軍區大院。
“你待會別板著個臉,把人小姑娘嚇到了。”周靜坐在沙發上抿了口紅茶,看著在客廳轉來轉去的丈夫,悠悠說道。
“我早見過,倒是你,別咄咄人……”
“方巖,你怎麼說話的,誰咄咄人了?”
“行,我咄咄人好吧?待會你別和我對著干是真的,被小姑娘學了去了不好。”
周靜對這個倒是沒再吭聲。
提著方肅禮提前準備的東西,許惟昭進門前還是暗自深吸了一口氣,一進門就看到了笑意盈盈的周靜,掛著淺笑的方巖。
“方伯伯好,周阿姨好。”
“好好好,昭昭快坐快坐。”饒是浸營商場多年,周靜自認為見的人不算,可許惟昭還是讓覺得眼前一亮。
雖然僅僅化了個淡妝,但依舊擋不住的艷四,五是明艷大氣那種,氣質卻是清純干凈。
穿著紅緞面無袖連,非常簡潔的款式,被穿得搖曳生姿,頭發披著編了個公主頭,戴著珍珠耳釘,整個人真是俏又大方。
周靜是越看越喜歡,這輩子沒個兒一直是心里的憾,所以也一直把方以寧當兒對待。
現在有了兒媳婦,不就是天降了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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