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惟昭次日是被醒的,昨天回來就沒吃晚飯,還被折騰到那麼晚,后面怎麼睡著的都忘了。
方肅禮的電話適時響起。
“醒了?”
“剛到單位拿材料。”
“我待會回來,給你帶早餐。”
……
許惟昭有些不愿意,渾酸痛,尤其是腰間。
這人表面看著有多沉穩自持,私下發狂就有多肆無忌憚,但總是把自己掩飾得很好。
方肅禮提著打包的早餐回來,今天時間多,買的種類也多,畢竟某人昨晚可是累壞了。
許惟昭還在床上躺著,方肅禮過去將抱去了衛生間洗漱,結果剛松手,就差點摔倒,都不知道自己是的還是累的。
“站不住?”男人有些好笑地站在后,將圈在洗漱臺前,兩人看著鏡子里,一如昨天晚上……
許惟昭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想什麼?臉這麼紅?”方肅禮明知故問。
“你先出去。”許惟昭忍不住白他一眼,用肘子推了推他。
“沒事,我陪你。”
“今天這麼閑?”
“周末……難得消停一天,晚點同我去看爺爺,嗯?”
“好。”昭昭點頭,也有點想去看看江老太,而且反正關系已經公開了。
男人見狀滿意地笑了,親了親耳朵。
方園。
江萍萍正拿著坐在那看電視,家里阿姨跑過來告訴方肅禮帶許惟昭回來了,電視立馬給關了。
“。”方肅禮的聲音。
“江。”許惟昭親切地挽住了站起來的江萍萍。
“昭昭,把江字去掉。”
“。”許惟昭看了眼方肅禮,那人眼里全是笑意。
“哎!”江萍萍笑得開懷,牽著許惟昭往里面走。
是真喜歡這個姑娘,不僅僅因為是故人的外孫,更因為格堅韌,善良孝順。
“爺爺呢?”方肅禮掃了眼客廳。
“在擺弄他那些勛章呢,昭昭,吃水果。”江萍萍滿眼都是許惟昭。
方肅禮見這爺孫倆親的很,抬腳就往爺爺書房走去。
“來了?”方老爺子坐在書案旁擺弄著筆。
“嗯。您今天怎麼有雅興寫字?”
“天氣燥,靜個心。昭昭也來了?”
“來了,和在聊天。”
“什麼時候把婚結了,省的你爸總念叨。”
“快了。”方肅禮扶墨條認真研著墨,眼里含笑。
“你也來陪我寫會。”
“好。”
許惟昭在樓下同江萍萍一邊聊著天,一邊削蘋果,好像又回到了外婆的邊,心里的不行。
“昭昭,什麼時候同肅禮把正事辦了呀?”江老太扶了扶老花眼鏡。
許惟昭低頭笑笑,“反正都在一起了,你們也知道,還不急吧。”
“肅禮比你大,他同齡人有幾個沒結婚生子的。要我說,你們呀還是早點把這事定下來,我和老頭子說不定還能抱上你們的孩子,多好!”
“……怎麼就說到生孩子上面去了?”昭昭想到昨晚,耳朵紅得厲害。
江老太見這害模樣,顯整個人更好看了,約中還有爸爸的影子。
“昭昭,這幾年見你爸爸了嘛?”
許惟昭眼里閃過失落,搖了搖頭。
“沒,大學那年他送我去報到,后面就沒見過了。”
“我是看著你爸媽兩個人從,結婚到分開的,那會你爸那模樣真是沒得說,你媽不管不顧地就要嫁給他,可誰也沒想到會那樣。”
許惟昭的父親許傳昌也是永安人,家境富裕,長得又是出了名的好模樣,邊人對他趨之若鶩。
在一次朋友聚會中,他倒是對章文慧一見傾心,但許家不同意章文慧,認為不管是門第還是學識,他們都不般配。
直接找上了葉老太,要管好自己兒。
葉老太夫婦氣的和許家來的人大吵一架,結下梁子,也堅決不同意兩人在一起。
但父母的反對沒能阻止什麼,兩人未婚先孕有了許惟昭,父母迫于無奈,同意兩人結婚了。
但許家對章文慧始終是不喜的,連帶著對許惟昭也不喜歡。許傳昌見妻在家備冷落,直接和父母斷絕了來往,可也將他父親氣的住進了醫院,不久后便撒手離開。
父親的離世,母親的孤苦,許傳昌又搬回了許家,但他的心里到底有了一些想法。
這些想法在母親天天對章文慧的挑剔里滾雪球般越來越大,章文慧本來有些愧疚的心在磨里也逐漸分崩離析,兩人開始爭吵不斷。
許惟昭6歲這年,章文慧懷了二胎,本來以為會是一個潤油,緩和兩人關系。
章文慧懷孕反應大,整個人都是蔫的,許母不但沒有關心,還冷言相對,說就是靠著肚子去攀扯男人,家風不正。
兩人發生激烈爭吵,推搡中章文慧的孩子沒了。許傳昌出差回來得知況,當即在醫院就和母親吵了一架,言辭激烈。
許母回到家,想到自己丈夫離世,兒子厭惡,兒媳不喜……頓生無可,從永安大橋一躍而下。
父母先后因為自己的婚姻離去,許傳昌對待章文慧再也做不到如以前那般,兩人走到了離婚那一步。
這段婚姻讓兩個人都心俱疲、滿是傷痕,而作為曾經的見證,許惟昭此刻顯得諷刺至極,誰也不愿意帶在邊。
便在離婚當天把送去了永安唯一的全日制寄宿學校,兩人協商好了,一人負責寒假,一人負責暑假,其他時間都在學校。
許惟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那樣被丟進了寄宿學校,哭喊著求他們不要走,但看到的只是兩個背影各自離開。
這一幕,刻進了的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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