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師。”
鐘志平聽到這婉轉悠揚的聲回過頭去。
是個,長得也漂亮,不過比許惟昭還要差點,但可滿眼都是想往上爬的,這就有意思了。
“你是?”
“我是人文系的羅瑤,一直都想找個機會認識您來著。”
“羅老師,幸會。真是幸運能你這麼個大的眼。”鐘志平眼神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羅瑤。
“各花各眼,鐘老師這朵花可被很多人看著,不知能被誰摘去?”
“這麼說,羅老師也想摘?”
“可以嗎?”
“當然。”鐘志平已經走了過來,語氣曖昧。
羅瑤低頭一笑,嫵著抬起頭看向男人,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了,看得鐘志平心難耐,但這人來人往的,顯然不適合花前月下。
“晚上,羅老師肯賞臉一起吃個飯嗎?”
“當然了。”
兩人留了聯系方式,約好晚飯,各自散去。
羅瑤再次進去了練舞房,目不由瞟了瞟角落里的許惟昭,眼里的妒忌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勢在必得。
自己的長相在江大的教師里,也不算差,可許惟昭一來江大,一個個眼里就都是。
就連鐘志平這個高干紈绔,也對窮追不舍,偏偏人家還瞧不上。
到底是剛出象牙塔的人,還不懂這社會的規則,長相外貌早不能當飯吃了,鐘志平雖說長得普通,可奈何人家有個校長媽媽,老總爸爸……
不過,這正好給了自己機會不是。
哪怕最后結不了果,可傍上他,怎麼著也會拿到點好,這就夠了。
十一月十六日,江洲大學校慶日。
江大校旗招展,隨可見穿著紫文化衫的人,歷屆優秀畢業生云集至此,不能來的也在各地地標建筑打上標簽遙祝母校生日。
江洲大學書記、校長等領導忙著接待各方人員,一時間,江大的禮堂人聲鼎沸。
校慶大會即將開始,幾輛低調的黑奧迪A6緩緩駛校園。
江洲大學書記楊道平接了個電話,立馬結束了當下的寒暄,帶著幾位院士、教授跑向禮堂門口。
奧迪車停下,一眾穿著黑行政夾克的領導下了車。
站在最前面的江洲**領導尹建華,邊上站著的也都是些頭發斑白,大腹便便的領導。
但也有位年紀看著三十五六歲,通迫人的氣勢不容小覷的年輕人,他拎著公文包在一眾黑夾克里很是打眼。
他名方肅禮,這幾年仕途坦,是政壇新貴。
此人外形高大拓,五深邃,面容平靜卻也迫極強,讓人有些無法對視太久。
他祖父是參加過多次重要戰爭,父親也在軍中位高權重。
母親是個強人,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家中其他叔伯兄弟也都是軍政之人。
這樣強大背景,讓他起點本就高于常人,又因手腕剛并濟,恩威共施,深得領導重。
一行人走進禮堂時,禮堂里瞬安靜了下來,權力帶來的迫遠超金錢。
主持人是江大知名校友,也是著名主持人,妙語連珠地介紹著江大歷史淵源、過往就、名人輩出……
尹建華也上臺表達了祝賀、希冀,禮堂里雀無聲,在座的都側耳聆聽,不敢懈怠。
隨后各界校友的捐款點燃了現場氣氛,校領導似乎已經看到了學校新的大樓拔地而起,臉上的笑怎麼也不住。
尹建華在致辭后不久提前離場,留下方肅禮作為方代表,參加接下的校慶活。
送尹建華上車后,方肅禮沒有立即回禮堂坐著,而是找了個安靜煙,辛辣的味道一口鼻,便將近日的疲憊淡去幾分。
許惟昭的群舞彩排完了最后一遍,準備下樓去職工食堂吃點東西。
今天人太多,電梯總是滿的,選擇了走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很亮堂,過玻璃灑了進來,四周很安靜,許惟昭慢悠悠地邊下樓梯,邊給外婆打電話。
“外婆,下午校慶的文藝匯演你一定要看直播呀。”
“您仔細看,一定能看到我。”
“是教師代表群舞,不止我一個人。”
……
這聲音糯好聽,還帶著點撒的意味,聽得人耳朵都是的。
正在樓梯轉角煙男人,向來耳力靈敏。
他幾乎將那道由遠及近聲音全聽了進去,吐出的煙圈變的綿長而緩慢。
許惟昭眉眼彎彎地聊著天、下著樓,越來越重的煙味讓不由皺眉,腳步變慢。
樓梯二樓拐角。
那逆站了個男人,四肢修長,肩背寬闊,是南方人里有的威武軀。
出神的功夫,昭昭忘記回答電話里的嘮叨。
重新開口卻又被煙味給嗆到了,聲音在樓道里有些突兀。
那個拔的影回頭,似乎是一張面無表的臉,煙霧彌漫里看不清全部,但眼睛深邃得嚇人。
許惟昭下意識地捂住口鼻快步從男人旁經過,帶來一陣香風,吹散了些方肅禮周遭的煙味兒。
被嫌棄了!這是方肅禮的第一反應。
目卻不由追逐著那個背影,淺藍的風,腰帶在后頭綁了個蝴蝶結,一晃一晃,看得人眼花。
聲音好像聽得沒那麼清楚了,但他聽到一句“煙的人最惹人嫌了。”
他低頭瞟了眼指尖的煙,抬起手放到邊深吸一口后,還剩半截的煙被丟到地上,噌亮的皮鞋碾了幾下化作了灰。
方肅禮走下樓梯,回到了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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