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簡寧一口咬定是沈禾將推下泉水后,現場幾人都沉默了一瞬。
前臺小妹和經理都對沈禾印象深刻,從私人印象來說,相信沈禾不像是那樣的人。
但他們畢竟與沈禾不,所以一直保持沉默,等待真相。
而江北鄰則疑點更多。
他此時慶幸自己昨晚來找沈禾,否則或許當真被簡寧給糊弄了過去。
“北鄰,我們報警把沈禾抓走吧,在那里曝,讓以后做不了律師。”
“對,就這樣!”簡寧點醒了自己,急切的拉著江北鄰,說:“我們這就去曝沈禾的惡,讓大家都看看是怎麼陷害我的!”
“簡寧。”
江北鄰忽然拿開簡寧的手腕,不經意的問道:“石頭上的酒瓶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酒過敏,昨晚來散心的時候還帶了酒嗎。”
“酒?”簡寧順著江北鄰的目,在看到那幾尊酒瓶后,瞬間愣在原地。
猛的想起,昨天的沈禾分明是醉醺醺的,分明是在這里發呆的時候還喝了酒!
自己居然疏忽了,反倒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己既然已經污蔑沈禾,那就干脆一做到底,絕對不能改口,一口咬定就是沈禾將自己推下去的。
至于這些空酒瓶……
“我不知道,”簡寧搖了搖頭,神無辜的看向經理和前臺小妹,“說不定是之前客人留下的垃圾呢,昨晚天太黑,我什麼也沒看到。”
說這話,經理就不樂意了。
“簡小姐,這絕不是我們山莊的問題,”經理上前一步,先是向江北鄰頷首問好,“江律師,給您添麻煩了。”
而后才徑直拿出工作機,一邊翻找東西,一邊向簡寧解釋:
“簡小姐是這樣的,因為我們山莊主打的是環境清幽,再加上這種自然環境不方便做廢棄管理。
所以每天都有人工巡視后山,理這些垃圾的。”
“您看,”他找到了昨天的工作資料,調出其中一張打卡照片展示給簡寧看。
“這是我們公司清潔阿姨昨天的記錄,這里并沒有客人留下的酒瓶,足以證明這些酒瓶是昨天晚上才出現在這里的。”
說到這兒,經理可疑的頓了頓,忽然故作疑的問簡寧:“如果不是簡小姐帶來的話,你或許見過其他客人過來,如果將他指證出來,就可以證明這些酒不是您喝的了。”
經理之所以敢這樣問,還要歸功于簡寧的作死,讓經理已經忍無可忍。
故意想要穿簡寧的謊言。
但誰知簡寧為了陷害沈禾,竟然急中生智,再次將鍋甩回到沈禾上。
“我原本不想說這件事的,但是你們既然都不相信我,那我只好對不起沈禾了,”咬了咬牙,狠下心誣陷沈禾,“是沈禾想殺我!”
“他知道我酒過敏,想要故意偽裝出我借酒買醉過敏后,跌落泉水中溺死的假象,這樣就能和你重新在一起了!”
“對,就是這樣沒錯,是沈禾想殺我,這些就和我沒關系!”
現場四人,除了簡寧還在激的一口咬定之外,其余三人皆是無語的沉默了下來。
見過滿謊言的,但沒見過這麼拙劣的謊言。
這個所謂的謀殺計劃疑點重重,毫無邏輯可言,本就站不住腳。
讓本就不經理所信任的簡寧形象更差,現在經理和前臺小妹皆是在心里認定,這一切就是簡寧自己搞的鬼。
二人對視一眼,同沈禾的無妄之災。
“夠了。”江北鄰打斷簡寧。
“我先送你去醫院打破傷風,后面的等見到沈禾再說。”
另一邊,沈禾糾結的停在豪車面前,一時間不敢靠近。
工作這些日子,已經能認出不真正的奢侈品,眼前這幾輛車,就算在林家也是頂級的設備,沈禾不認為這些車輛的主人會是小人。
但現在,為了自己的清白,只能著頭皮走上前。
現在時間還早,村意料之中的沒人,沈禾也沒看到挪車電話。
想也是,這種私人停車場自然不需要挪車,而這種級別的豪車出門一般也都有專屬停車位。
只好選擇拼運氣,在早晨的瑟瑟寒風中等了又等。
時間又過半個小時,沈禾險些心灰意冷,但就在準備放棄時。
遠遠的,卻看到一個穿著西裝,梳著背頭,看起來儒雅又筆的中年男人靠近。
“這位小姐?你還好嗎。”
那男人見到沈禾時躬了躬子,不知是管家還是司機,見沈禾已經凍得臉發白,關切問道:“需要什麼幫助嗎?”
“我,我有一個冒昧的請求,”沈禾咬了咬牙,深鞠一躬,請求道:“我能要一份你們的行車記錄儀備份嗎?”
那男人聞言瞬間變了臉。
沈禾連忙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話太令人誤會,連連擺手補充道:“只要昨天晚上的就行,我昨天出了點事,附近有沒有監控……”
順勢指了指山泉的方向,向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在那里,昨天晚上大概午夜左右,時長大概只有十分鐘左右。”
接著沈禾閉上了,咬著可憐的看著男人,滿眼寫著期待。
不確定這人會不會幫助自己一個陌生人。
若是普通人還好些,可這人明顯不是車輛的主人,而像這種級別的豪車,主人一定價不菲,更看重私。
或許當真不愿意給自己,自己的確沒話說。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那男人果真如沈禾所言,搖頭表示:“這是我老板的車,確實不方便。”
但隨即話鋒一轉,趁著沈禾還沒開始失落,失笑補充道:“不過我可以請示一下老板,如果他愿意,那麼就沒問題。”
“真的嗎!”沈禾甚至顧不上冷了,兩眼放的看著男人,用眼神無聲催促。
任誰面對這樣一雙滿含期待,又可的一雙眼,恐怕都難以拒絕。
沈禾眼看著男人打電話,但等了許久,電話也沒能打通,沈禾的神也隨之暗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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