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這麼巧!
沈禾眼睛亮了一瞬,驚喜地看向江北鄰:“好巧啊江先生,我也是去青城,沒想到世界這麼小……目的地都一樣。”
他依舊冷淡,電梯到站,徑直越過沈禾出門,遠遠飄來一聲:“嗯。很巧。”
-
青城地遙遠,就連最通達的火車也沒有直達。
對于常年過苦日子的沈禾,路程上除了有些累外,對一切接良好。
但江北鄰就不一樣了……
“這是什麼?我不吃。”
兩人坐上車,沈禾熱為江北鄰泡面,他遠遠地躲開,嫌棄道:“你知道這是垃圾食品吧?”
“江先生,您將就一下,誰讓您有高鐵不坐非要坐火車呢。”
二者的路程足足差了一倍!
沈禾是沒錢才選的火車,可想不明白,為什麼江北鄰也跟在自己后坐上了條件簡陋的火車。
他臉一黑,目不善地看了眼沈禾。
買票的時候他隨手跟著沈禾一起買的,誰知道居然連這點錢也要省。
可若是不跟著沈禾,青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到時候保不齊就走散了。
他屆時‘出差’,哪來的理由去跟著沈禾。
于是江北鄰一個人默默黑著臉,不再理會沈禾一路上的殷勤。
而沈禾無知無覺,毫沒有察覺到的是,隨著二人的通工從火車變大,再換順風車與拖拉機……
最后,兩人風塵仆仆從三車上下車時,江北鄰的臉已經徹底黑炭。
“終于到了!”
沈禾坐得腰酸背痛,舒展著看向江北鄰,雀躍道:
“周玲的青城老家到了,江先生您去忙吧,我,咳咳……我要去參加朋友婚禮了!”
“是嗎。”
他深深看了沈禾一眼,終于失去耐心,對沈禾所謂的案子也罕見地沒了耐心。
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后,江北鄰徑直越過沈禾,就近找了賓館不再下來。
來之前沒人說過,周玲的老家居然是這麼偏遠的村子!
江北鄰走了,沈禾獨自一人站在村口茫然。
心虛地了鼻尖,打算先打探打探消息。
-
“大娘,您知道周玲嗎?”
看著村口幾個坐在一起的老人,沈禾眼前一亮,腳步輕快走過去問道。
“周什麼玲?”
幾個瘦得佝僂的老人對視一眼,含糊反問。
“大娘,我說周玲!”沈禾提高了聲音,耐心道:“和我差不多高,三十多歲,長得好看!”
“好看,是好看。”幾個老人對視一眼,笑起來出稀疏的牙齒,指著沈禾點頭贊同道:
“誰家的娃,這麼好看,什麼名字啊?”
不等沈禾無奈回答,就有另一名老人滿口回道:“周玲!”
“周什麼玲?”
“……”
如此重復幾個回合后,沈禾無奈仰天,放棄了從們口中打聽消息。
就在絕地聽著前一句句“周玲!”“周什麼玲”的循環往復時,后忽然傳來一聲清朗的嗤笑,仿佛在嘲笑吃癟的沈禾。
“大娘!”沈禾被笑得臉紅,顧不得回頭,連忙打斷二人:
“你們接著聊,我先走了!”
而后唯恐兩人再次重復,急匆匆想走。
可還沒能轉過,忽然后傳來一阻力,竟然是其中一名大娘拉住沈禾的手,熱笑道:
“誰家娃這麼好看,留下來給我們家當孫媳婦吧!”
“!”
沈禾瞬間臉煞白,驚慌地看向老人,強撐著笑意干笑道:“您……您別開玩笑,我,我該走了。”
眼中的雀躍不再,翹的鼻尖因為驚恐而微微皺起,正訕笑著強裝淡定,試圖將手從老人懷中掙。
然而老人手勁卻極大,枯槁的手臂仿佛兩把鐵鉗,還在拉著沈禾自顧自道:
“哪里來的娃,長得這麼好看,給我們家……”
“大娘!您放開,我該走了!”沈禾一皮疙瘩被激起,不敢再停留一步。
急匆匆回手,猛地后退幾步,卻不小心踩到磚頭,腳下一崴,在摔倒之前跌一個堅實的手臂中。
“你問們有什麼用,”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后傳來,含著笑意將沈禾扶好,這才解釋道:
“這大娘老糊涂了,孫媳婦以前又跟人跑了,大概是心里一直記恨……現在見了誰都這麼說。”
仿佛是為了印證那人一般,他的話音剛落地,就聽大娘看向那高長的男人,熱道:“誰家娃……”
“……”沈禾角了,跳的心臟總算平復下來。
這才想起來謝,連忙道:“多謝,要不是你我就摔了。”
“沒事,剛才我還笑話你了呢,扯平了。”
而沈禾聽到這清越的聲音,這才猛地想起來,眼前的俊朗的青年,正是方才嘲笑自己的那聲嗤笑的主人。
臉尷尬幾分,避開青年打趣的目,轉而提起正事:
“那個……我想找周玲,老家是這里的,你知道家里的老房子在哪嗎?”
“知道,就那嘛……”
青年說著,隨手指向遠:“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走到頭,有一棟荒廢很久的三層樓,那就是他們老宅了。”
“太好了。”
累了一天,沈禾總算看見一曙,連忙道了謝,順著他的指引往前走。
-
夜之后的村莊更加安靜,路燈稀,不見一個人影,沈禾越往前走,就越是心驚跳。
張地咽了口口水,總覺得脊背發涼,似乎從自己的腳步聲中聽出了異樣的聲音。
又是“咔嚓——”一聲脆響,沈禾瞬間驚恐站定,握著手電筒的五指已經用力到發白。
緩緩向下看,看到空無一的腳下后,瞬間冒出一冷汗。
自己腳下干干凈凈,那麼,踩樹枝的聲音從何而來。
就在沈禾渾僵,服幾乎被冷汗時,后甚至再次傳來了腳踩樹枝的聲音。
用余看去,發現不遠的昏黃路燈下,一個高大暗的影正被燈無限拉長。
似乎一個惡鬼,即將吞噬自己。
頭皮發麻,重重咬了一口舌尖,強迫自己回神。
而后猛地轉,高聲質問后:
“誰在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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