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雙手握著肩頭,將懷里的人輕輕推遠些許:“林云書,你先坐一下,我穿服。”
林云書僵著沒坐,抬起因醉酒而有些迷離的眼神:“銳哥,能不能不穿服?”
“我不想要你穿服……”
聞言,徐銳眉峰忽而蹙起,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結猛地滾一圈,嗓音并未故意制,卻沉得像棉花浸過水:“林云書,你在說什麼胡話?”
“中國話呀。”答得理所當然。
徐銳深吸一口氣,眼底著些無奈的縱容,看來酒勁是徹底上來了。
方才在監控里,他眼睜睜看著灌了不紅酒,最后還來了一杯白的。
這樣喝,不醉才怪呢!
“聽話,坐下!”他不由分說將按回椅子,自己作極快地套上外套,羽絨服拉鏈都沒來得及拉,整個人又地撲了上來。
“銳哥,我頭好暈……我想睡覺了。”
“嗯,回去就睡。”
徐銳彎腰,勁瘦的小臂穿過的膝彎,穩穩將人橫抱起,用腳尖踢開了包間的門。
剛才,他給餐廳的領班打電話代了兩件事,送外套和找代駕。
到地下停車場時,代駕已經在車旁候著了。
上了車的林云書,倒還算老實安分。
的酒品向來不錯,就算喝得頭暈目眩、四肢發,也總能留幾分理智。
所以,從不相信什麼酒后,不過是令智昏而已。
可又不敢直視自己這卑劣的一面,才把賬都算在酒頭上罷了。
此刻,林云書安安靜靜地坐在真皮座椅里,腦袋輕輕靠在一旁的車門上,視線卻像黏住了似的,一眨不眨地落在徐銳上。
徐銳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笑著打趣:“林云書,差不多得了!再看得收費了。”
他原以為這話能讓收斂些,沒料到竟從兜里出手機,解鎖后塞進他手里,角漾著淺淺的笑。
“中國銀行和工商銀行里都有錢,你隨便收。”
徐銳無奈地笑了笑:“林云書,你追人的第一招就是先把家押上嗎?”
“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徐銳結又滾了滾,他沉著聲音說:“你這樣被人賣掉了還傻乎乎地幫人數錢。”
林云書搖搖頭,語氣篤定:“不會,我沒那麼傻!除非……那個人是你。”
徐銳握著手機的指尖猛地收,屏幕邊緣硌得掌心生疼。
車廂里的暖風吹得人心發燥,還帶著些雪松的香氣。
那是上次林云書買給他的香薰,說第二件五折。可他知道,這款香薰賣得極好,從未打過折,更別說五折了。
徐銳轉頭看向林云書,臉頰泛著酒后的紅,眼神帶著些迷離,那嘟嘟的瓣讓人心尖發,像是有一把火從心底慢慢燒了上來。
子微微前傾,手去夠他手里的手機:“銳哥,你把手機給我,我給你轉。”
“轉了錢我就可以明正大地看了,想看多久看多久。”
徐銳被逗得哭笑不得:“林云書,你有多錢?還想看多久看多久!”
林云書認真起來:“我個人沒有多存款,畢竟我才工作兩年,而且我工資多你也清楚。”
“但我媽給我存了一筆,七位數呢!另外我名下還有一套房,一輛車和兩間門面,加起來也不了。”
“這些夠了嗎?”聲音越說越小,眼神直勾勾地著他,帶著點醉酒的坦誠,又帶著點孤注一擲的勇敢。
“不夠。”徐銳輕笑著回答,聲音里帶著幾分調侃。
“啊?這都還不夠啊?”林云書噘著,一臉苦惱。
“可我現在能給你的只有這麼多!”
“要不你便宜點吧?”聲音了些,多了幾分懇求,“行不行,銳哥?”
代駕師傅在前排眼觀鼻鼻觀心,本來想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可這后排的氣氛確實濃郁得化不開,實在讓人無法忽視。
這小姑娘長得漂亮又可,家境還殷實,這位先生怎麼還端著?都是混飯吃的,差不多就行了。
都做了這一行,還是應該適當地放低一些姿態。
他試探著搭話,想幫小姑娘說幾句:“這位先生,你平時在哪個場子上班?”
徐銳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代駕師傅見他不開口,出一副“我懂”的表:“也對,像你們這個行業的人,確實不方便太多。”
“不過啊,我覺得差不多行了。你看這小姑娘漂亮可,一門心思往你上撲,連家底都亮給你看了,這已經很實在了。”
“我以前在‘煖喜宮’那邊做過一段時間的代駕,倒是見過不你們這行的人。你值是能打,但也得懂得惜福啊。”
“你想啊,跟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總比跟一個四五十歲的好吧?”
徐銳總算是聽明白了代駕師傅的話,他沒覺得生氣,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被當了……
他開起玩笑:“師傅倒還懂多啊,你說說像我這樣的,值多?”
“八九萬一晚吧。”師傅說得坦誠,“以前煖喜宮的一哥都才十萬,但你這專業程度看著可比人家差遠了,才行不久吧?”
“嗯,行快半小時了。”徐銳淡淡道。
師傅咂咂:“不錯啊,剛行就遇上這種又漂亮又有錢的小妹妹。我跟你說這種實在太難得了,以前混跡煖喜宮那邊的,起碼都是三十歲以上的富婆,有錢歸有錢,但那材是一個不如一個。”
“你聽我一句勸啊,差不多得了,別把姿態端太高。”
“嗯。”徐銳鬼使神差地應了一句。
林云書雖然腦袋昏昏沉沉的,但也聽得明明白白。
倚著車門,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銳哥,給我打折嗎?”
“不打!”
代駕師傅頭上飄過三黑線,自己說了半天,白瞎了。
黑的寶馬駛進鹿湖國際,代駕師傅停穩車,客套兩句便識趣地離開了。
徐銳下車,繞到車門的另一邊想抱,卻見林云書自己撐著車門下了車。
晃了晃腦袋像是在努力驅散酒意:“銳哥,我可以自己走。”
說著就邁開步子,腳下卻打了個趔趄,徐銳眼疾手快,連忙將人撈進懷里。
卻又在站穩之后便松了手,角銜著一抹笑意:“那自己走吧。”
林云書地靠著他,將額頭抵在他的結,輕輕蹭了兩下:“銳哥,走不道了,。”
徐銳結猛地滾起來,故意逗:“那怎麼辦?要不我把你留這里,我先上樓了。”
“不行!”林云書連忙手圈上他的腰,眼神里帶著可憐的勁兒,語氣輕輕的,“銳哥,你不能把我扔在這里,我害怕。”
此刻的地下停車場空曠得很,連說話都帶著回音。
收手臂,把他抱得更了:“銳哥,你抱我回去。”
“剛才不是還要逞能自己走?”
林云書趕搖搖頭,雙眸水汪汪的:“我不逞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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