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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繼兄寵我如寶,親哥卻后悔了》 第1卷 第297章 大哥,你真的不要寧寧了嗎?

沈渝悻悻道:“該給的都給了,其他東西是真榨不出來了。再不趕走,難道要留下來過夜嗎?會打死我的。”

聞星落沒看上他,當外室是不的了。

反正他已經按照父親的意思,把蜀錦和銀票都給了聞星落,再想要其他的,他也沒有了。

裴凜盯著他。

該給的都給了,榨不出其他東西了……

他雖是個宦,可到底見識過天子臨幸后妃,想是沈渝完了魚水之歡,把那些東西留在了聞星落那里,因他質不夠強壯,所以無法進行第二次。

雖然快了些,可到底是完了任務。

裴凜琢磨著,冷淡道:“我送你出宮。今夜之事,不準對任何人提起。”

沈渝乖乖跟著他往外走。

要不說皇宮里規矩多呢,他也不明白為何自己送點東西還得深更半夜地送,而且連說出去都不行。

京城和蓉城到底是不一樣的哩。

次日,行宮。

用早膳時,謝拾安才從外面回來,神神道:“你們聽說沒有,那位京畿兵馬大元帥,好像什麼熊陵蛟的,昨天半夜被下獄了!說是強搶民,娶了三十八房小妾!他年紀比咱爹還大,真不知道怎麼好意思的!”

謝厭臣溫聲贊許,“四弟如今會探聽消息了。”

“那是!”謝拾安拿筷箸夾了個熱騰騰的油包子塞里,含混不清道,“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沒理由你們和寧寧都去賣命,我一個人坐在家里清福。接下來的計劃,但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說!”

他正吞咽包子,突然注意到謝觀瀾頸側的撓痕。

年也是逛過花樓的,很清楚那是什麼。

他猛地瞪圓了眼睛,險些被包子嗆到,一邊劇烈咳嗽一邊嚷嚷道:“誰!那個人是誰?!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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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杯水。”謝厭臣心疼地遞過去一盞溫水。

謝拾安咕嚕嚕喝了半盞,旋即拔劍而起。

謝觀瀾氣笑了,手里作更快。

一把水墨芙蓉折扇頃刻之間拍打在了年的腕骨上,謝拾安發出一聲悶哼,寶劍哐當墜地。

謝拾安默了默,乖巧坐下。

本就不是他大哥的對手呀!

他紅著眼睛可憐向謝觀瀾,“大哥,你真的不要寧寧了嗎?”

謝觀瀾面無表地吃了口茶。

他這弟弟,本沒眼看。

謝拾安輕咳一聲,“那個,大哥,如果你不要寧寧了,我可不可以——”

“四弟多吃。”謝厭臣生怕他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連忙拿起塞他里,“昨天傍晚大哥冒雨去了寧寧的寢殿,很晚才回來。大哥沒休息好,你就別招惹他了。”

謝拾安眨著眼睛。

這番話,信息量有些大。

終于回過味來,他按捺住興,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幾聲,“原來是這樣呀……我還琢磨著大哥和寧寧不了了呢。我都想好了,到時候我把寧寧和表姐一塊兒娶了……”

殿詭異的寂靜。

良久,謝觀瀾淡淡道:“用完早膳,你就回蓉城。”

謝拾安震驚,“大哥,我只是稍微頂撞了你一下,你沒必要把我攆回去吧?!大不了我以后不頂就是了……京城那麼大,我還沒逛完呢……”

謝觀瀾平靜道:“我不是在罰你。你和你二哥先回去,我過兩日理完手頭的事,就去找你們。”

他說罷,示意扶山帶謝拾安下去收拾行李。

殿只剩他和謝厭臣的時候,他道:“四弟就給你了。”

“是因為熊陵蛟的事嗎?”謝厭臣試探,“天子行事愈發瘋魔,連左膀右臂都要下獄。大哥是怕他喪心病狂,將我們兄弟全都困在京城,所以才要提前送四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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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觀瀾微微頷首。

“我知道了。”謝厭臣起,“人皮面已經全部制作完畢,已經悄悄送去質子們居住的行宮,再過半個時辰,想必人員頂替就能完。我會和他們一起,帶著四弟返回蓉城。”

兩人踏出殿檻。

昨夜雨歇,園子里花木清新,空氣如洗。

謝觀瀾撥弄了一下佩戴在腰間的平安符,忽然道:“我若出事,你承襲世子之位,代我守住鎮北王府。”

謝厭臣向來溫和如玉的眉眼呈現出有的鄭重,“鎮北王府的世子,只會是大哥一人。我和祖母父親四弟,等大哥回家。”

他朝謝觀瀾出手。

謝觀瀾看著他。

旋即,他無言的同謝厭臣握拳,如同某種誓言。

謝厭臣和謝拾安走得突然,連謝折都不知,因此衛軍未曾阻攔。

巍峨高聳的宮樓上,披著羽黑刺繡紅曼珠沙華氅的青年,慵懶地憑欄而立。

他注視謝拾安等人策馬出宮,薄噙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似是若有所,謝拾安和謝厭臣從馬背上回頭向他。

謝厭臣已經知曉謝瓚的份。

這次能把人皮面悄悄送進質子行宮完人員替換,便是倚仗了謝瓚在宮中的勢力。

“三弟……”

他遙遙看著謝瓚,心底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當年謝瓚是懷著怎樣的心進京的。

鎮北王府總要有一個孩子待在京城。

愿這個人是自己,可三弟卻愿那個人是他……

謝拾安沒好氣,咬牙切齒道:“二哥,你什麼三弟,這個畜生背叛王府、背叛父兄,和謝序遲狼狽為,他才不配當我哥!我永遠沒有這個哥哥!”

他回頭狠狠瞪了眼謝瓚,隨即一夾馬肚,在街上跑得更快了。

宮樓上。

謝瓚看著謝拾安飛揚的高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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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鮮怒馬,是王府里最寵的弟弟。

他眼中盡是寵溺,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街盡頭,依舊舍不得收回視線。

長風吹拂著他的氅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慢慢垂落桀驁深邃的眉眼,仿佛一只被家人棄,耷拉下耳朵的狼犬。

向躺在掌心的琉璃小瓶子。

小瓶子里裝著一抔土,是他去歲從鎮北王府帶回京城的。

他凝視那抔土,良久,才慢慢攥琉璃瓶。

魏螢抱著寶劍靠在后面,慢悠悠問道:“為了你的兄弟,背井離鄉把自己最好的那段歲月耗在了皇宮里。這些年,你后悔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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