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把安安和藍澤的頭顱葬在了一起,這樣,應該會開心一些吧。
海里沒有立碑一說,但銀還是在上面上了一塊平整的巨石,以防尸被魚類翻出來。
銀人魚靠在石頭上,輕石塊,作溫得猶如在自己心之人,清冷的眸子里不斷聚起水痕,一顆接一顆地往下落。
他真的后悔了,是他n斷了家族興旺的發展,雖說小雌可以讓他們重復興旺,可那個總抓著他咬的雌不會出現了。
從小到大,他都圍著轉,為了更靠近,他努力鍛煉,努力沖到魚群的最前方,爭取到和接的機會。
小時候,他的對手是同胞。長大后,對手換做了父親。
兩個階段都順風順水,卻沒想到他的順利卻害死了。
他心n怨恨,卻不知道該恨誰,要恨,也只能恨自己吧。
周圍靜悄悄的,死一般的靜。
銀偏頭看著自己的左手,那還未完全長出的食指指甲時刻提醒著他殘忍的事實。指甲閃著鋒利的寒,能輕易的割破獵的,也能割破他自己的嚨。
他真想干脆的自我了斷,結束痛苦的生命。
“首領,雌在流鼻涕,怎麼辦?”
一條人魚小心翼翼地游到了附近,打斷了銀的思緒。
銀放下手,搖擺魚尾游了過去。
“應該是冷了,給換厚點的服。”銀眼瞳還布著,神已經恢復往日的冷漠疏離。
他還有家族要管理,他殺死了首領,就要負責起這個家族的責任。
海里有不人魚家族,至得有四紋坐鎮,否則迎接他們部落的,將會是捕殺和奴役。
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在墳地留下了一片顆粒晶瑩飽滿的淚珠。
深海的世界不分晝夜,但太落山后,溫度還是會更低一些。
失去錮的靈魂在寒冷的環境里更容易凝聚,巨石底,點綴著明珠子的沙地上,緩緩地冒出了一縷白。
它原地轉了一圈,似乎在打量自己的。
和以前看到的自己差不多,也是散發著白的,但覺又不一樣了呢。
安安心里想到,注意力延至周圍海域。
沒有珠的海底暗得手不見五指,但現在能看清了,世界也平時看的差不多,但是多了許多漂亮的會移的東西。
藍的魚,黃的魚,彩斑斕的魚……它們沒有植的,在水n游來游去,安安看著新奇極了。
同時有點疑,以前看海,這樣東來東去的東西都是發的,那些怎麼不見了?明明自己還在發。
就在準備游遠一些,后突然覆來一團強大的能量。
安安轉,好吧,靈魂時沒有視角約束的,其實只是意志力轉移到后方,就看到了后的東西。
“安安……”藍澤依然是活著時的模樣,和雌不同,他強大的能量足以讓活人看清他的模樣,不過在靈魂眼n,安安也是生前的模樣。
依然,依然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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