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侯爺和楊氏吵了架,吵完后回去自己的院子。
此時的瑞王府,六皇子剛結束一天的忙碌回家,正站在院子里看著屋里的燈火。
他突然明白父皇為何總是幻想一個簡單好的世界,因為現實太難了。
想讓這一盞燈火一輩子都亮著,需要他花費很大的力。
他緩步拾階而上,站在門口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擺出一個笑容。
旁邊丫頭端來熱水,他凈過手后推開門,屋里的母兩個一起抬頭看著他。
謝君對著他一笑:“殿下,祖父答應我了。”
六皇子笑著關上門,屋里只剩下一家三口。
“還是君兒有辦法,有謝侯幫我,那群驢熊休想再蒙我!”
說到這里,六皇子開始罵罵咧咧:“等本王人手夠了,一定讓他們都滾蛋!”
謝君知道,五軍都督府剛立,肯定非常難,要從人家兵部上生生撕下一大塊來,兵部肯定不會好好配合。
若不是他得帝王寵,怕是更難。
謝君溫聲安道:“殿下,我能幫你做什麼嗎?”
六皇子坐下后端起茶喝了一口,想了想之后道:“西北馬場的駿馬養好了,但數量有限,大家都想要最好的,給誰不給誰,全看新州馬場。
馬場現在的管事是清遠。”
謝君懂了,檀清遠了馬場管事,最好的駿馬給誰,全看他的意思。
他給次一等的馬,說是駿馬,你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謝君反問道:“殿下,上次那首民謠是誰寫的,殿下查到了嗎?”
六皇子搖頭:“死了那麼多人,大家已經不關注這個問題了,死無對證的事。”
謝君沒說話,一眼不眨地看著他。
六皇子對別人的目最敏,立刻察覺到,抬頭看著,然后嘶了一聲。
從認識開始,的目從剛開始的有點灰暗,到越來越靈,到現在為了裝瞎而直勾勾的眼神。
但今天的目是他第一次看到。
一雙漆黑的雙目仿佛黑曜石一般深不見底,他覺的目不帶任何緒,又仿佛藏了無數的心思。
檀清遠是夫妻兩個之間的忌,他們從來不討論這個話題。
這次被人說起舊事,二人假裝打了一架,其實知道,他心里存了氣。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可他就是心里不得勁,他不知道在心里,檀清遠有多分量。
他有時候甚至猜測,嫁給他是不是形勢所迫。
現在謝君就這樣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看,看得六皇子頭皮發麻。
他輕聲喚了一聲:“君兒。”
謝君嗯一聲:“我在。”
六皇子將兒放在一邊的圈椅上,然后隔著小桌拉起的手:“對不住,是我不好。”
謝君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然后輕聲問道:“殿下想問什麼?”
六皇子見直接挑破,握的手:“君兒,我想知道,你嫁給我,是因為想和我在一起,還是因為,因為形勢所迫。”
謝君輕聲回道:“都不是。”
六皇子的心里一:“那,那是因為什麼?”
謝君的表變得非常嚴肅,然而說出的話卻讓六皇子當場呆住:“因為我貪,殿下姿很,我喜歡強壯的男人。”
六皇子整個人傻了,微張地看著,他萬萬沒想到居然給出這個荒唐的答案。
謝君仍舊很嚴肅地看著他:“這就是實話,殿下喜歡這個理由嗎?”
六皇子心里愧疚起來,他迫回答這個問題,多有點欺負人,婚快兩年,孩子都這麼大了,他還疑神疑鬼的。
他立刻起走過來坐在邊,一把將抱住:“君兒,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問了。”
謝君冷聲問道:“殿下喜歡這個答案嗎?”
六皇子用頭蹭蹭的頭:“喜歡,哪個男人不喜歡被自己的人夸強壯呢?我有我的優點,我何必去在意別人的優點。
對不起,我錯了,我是喜歡你的,只喜歡你一個,我那時候沒想那麼多,就想占有你,把你娶回家。
對不起,我不該在意別人的挑撥。”
謝君長出了一口氣:“殿下如果突破不了這個心魔,我們早晚要出問題。”
六皇子在額頭上親一口:“我沒有懷疑你,真的,我就是想確定,我是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一個。
現在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在意別人的挑唆。我錯了,你罰我吧。”
謝君嗯一聲:“那殿下去書房睡十天吧。”
六皇子本來還打算今晚好好和溫存,突然被罰睡書房十天,晴天霹靂,這他怎麼得了!
“兩天好不好?”
“八天。”
“那我再加一天,三天好不好?”
“五天,不能再了!”
六皇子咬咬牙:“行,但是必須從明天開始算,今天不算!”
謝君嗯一聲:“那就五天。”
六皇子見這麼絕,氣得在臉上咬一口。
安和一直在旁邊看父母的舉,見父親咬母親,立刻大聲一聲!
謝君立刻笑著把兒抱進懷里:“乖乖,晚上咱們睡,讓你爹睡書房,讓他去面壁思過。”
當天晚上,六皇子想到自己即將要寡五天,又想起夸自己姿好,拉著荒唐到半夜,把自己渾的力氣都用了才肯放過。
轉天早上,六皇子吃過飯后當著一眾丫鬟的面在母兩個臉上各親一口:“本王當差去了。”
謝君嗯一聲:“殿下慢走。”
六皇子手背在后,大步離開家。
丫頭們都低頭笑,云嬤嬤打趣:“都笑什麼,要是羨慕,趕也配個人。”
春桃笑:“哎呀,嬤嬤,我們不急,夏荷最急。”
夏荷立刻擰的:“你要是急,可以立刻求王妃做主。”
謝君笑起來:“因著我娘家事多,這大半年我一直沒什麼心。夏荷,你現在怎麼想的?”
夏荷聽見王妃問,忙正經道:“奴婢愿意留在王府,往后做個管事媳婦。”
這是第一次明確表態,愿意配府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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