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帝安兒子:“不怕,皇陵的規制有定例,就按照之前那個造,一模一樣就行。
到時候我也不會陪葬太多東西,只要能放下我和你娘的棺槨就好。”
太子忙道:“爹,我會好好看著他們的。”
夏元帝嗯一聲:“你這一陣子清減了不,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太子笑起來:“我想像爹一樣,聽說吃可以長壽。”
夏元帝笑了一聲:“一天至要吃兩頓。”
太子誒一聲:“爹放心。”
夏元帝擺擺手:“你帶他們娘兒兩個回東宮吧,明日會有工部的人去詹事府找你商議皇陵的事。”
他不喜歡跟大兒媳在一起,他是老公爹,總要端著,累得慌。
太子妃垂下眼眸,每次跟著太子來這里,很快就會被打發走。老六家的才進門,卻能在乾元殿待幾個時辰。
等太子一家子離開,夏元帝整個人放松下來,走到躺椅上躺下,悠哉悠哉。
反正小兒媳又看不見,他想怎麼躺就怎麼躺。
謝君抱著大白坐一邊吃點心,不自己吃,還要喂大白。
發現公爹不喜歡太多眷往他跟前湊,就離遠點,當自己跟大白一樣。
一人一貓在大殿一側玩,那邊父子兩個在另外一側。
六皇子給老父親按腰,夏元帝覺得很舒服,睡了約莫三刻鐘,醒來后神很好。
“小樹,你回去吧。”
六皇子誒一聲:“爹,那您晚上要好好吃飯。”
“曉得了,你們去吧,別啰嗦。”
謝君放下貓行個禮:“兒臣告退。”
大白在謝君腳邊喵喵,蹭來蹭去的。
夏元帝喊了它兩聲才過去。
他手捉住貓:“走,給你看看你的新窩。”
小夫妻兩個一起離開乾元殿,沒走多遠,謝君悄悄問道:“殿下,東宮那個側妃怎麼樣了?”
六皇子啊一聲,然后搖頭:“不曉得,一個側妃而已。”
謝君小聲道:“殿下,我跟楊家可能是沒法和解了,皇嫂對我也比較冷淡。”
六皇子笑了一聲:“不妨事,天家父子兄弟尚且冷漠,更別說你們還是毫無緣的妯娌。”
謝君微微驚訝,所認識的所有男丁,個個都希妻室能跟家里人和睦相,最好委曲求全。
六皇子卻很坦然地接和妯娌關系平淡。
六皇子說得比較晦:“如果我哥不生病,太子妃是不到的。剛開始是很高興的,但時間久了,你應該知道人心的變化。”
謝君懂了,天長日久,太子妃認為太子妃這個位置就是的,但是開始在心里惋惜太子為什麼不健全。
六皇子繼續道:“沒事的,我從小就發現了,嫂子心里有不平,我爹娘都知道。
從來不會表現出來,我們就當做不知道。能給的,我爹娘都給了。
你想一想你在芝蘭院那三年,是不是郁郁不平?
你可以走出芝蘭院,走不出東宮,心里的郁氣一直沒找到地方宣泄。
你和楊家有過結,能以禮待我們就好。”
謝君點點頭 :“確實,沒有認識殿下之前,那幾年我事事不順。自打認識了殿下,慢慢順遂起來。”
六皇子高興地哈哈笑兩聲:“沒想到你居然也會說和話,我還以為你只會犟呢。”
謝君語塞,這個人真是的,人家拍他馬屁他還要打趣人家。
六皇子打趣完了又哄:“說明你運氣好,果斷。當初你退婚,滿京城的人都嘲笑你這輩子完蛋了,你過來。”
謝君笑了笑:“那確實,我倒霉了好幾年,也該我走運了,殿下就是我的好運。”
六皇子笑著的手心:“人一輩子就是這樣,不可能樣樣都好。要是我哥好好的,嫂子不會有獨寵,父皇肯定會賜側妃的。”
謝君有些擔憂:“殿下,父皇不能永遠護著我們。”
六皇子沉默片刻后道:“君,你記著我的話,我們要聽父皇的安排。我相信父皇,他一定會把我安排妥當的。
你如果相信我,就不要再擔憂以后楊家的報復。”
謝君點點頭:“我相信殿下。”
六皇子笑起來:“我們回家吧。”
小夫妻兩個一起手拉手回家,謝君覺自己今天中午和下午吃多了,晚上只喝了兩口湯。
六皇子不勉強,連他自己也沒多吃。
謝君奇怪:“殿下怎麼不吃了?”
六皇子笑:“前兩年長個子快,也是想帶父皇一起吃,故而每天吃得多。
我現在長個子沒有以前多,也不在父皇跟前,肯定不能再繼續當飯桶,不然以后真了個大胖子。”
謝君很自然地出手在他腰腹上了:“殿下姿很好。”
看不見,只能手。
六皇子沒想到居然主手自己的腰,心里的。
晚上他提一些要求,總是扭手扭腳的不配合,到了白天又很膽大地在他上來去的撥人,讓人又又恨!
謝君很快收回手,六皇子湊到面前低聲道:“這樣的腰有勁兒。”
謝君的臉頓時變紅,一把推開他的臉:“殿下明兒去琉璃廠吧!”
六皇子笑得十分開心:“去就去,晌午我要回來吃飯的。”
一夜無話。
嗯,其實有很多話,小夫妻兩個從床上說到榻上,又從榻上說到浴桶里,站著說、躺著說、坐著說、趴著說……
謝君最后不想說了,六皇子不答應,抱著懷里沒有一力氣的人繼續自言自語,趁著沒力氣,各種隨心所地擺弄說話姿勢。
說到最后,連猛男六皇子都有些累了。
當然,說了什麼,不足為外人道也。
轉天早上,六皇子吃飽了就去琉璃廠,臨走前吩咐如月:“不要王妃,著睡。”
如月屈膝:“奴婢遵命。”
謝君繼續睡懶覺,此時的皇宮里,爹謝謙下早朝后就被公爹單獨走了。
謝謙進了上書房后恭恭敬敬地行禮:“臣謝謙見過陛下。”
夏元帝正在揮筆寫什麼,聞言嗯一聲:“免禮,賜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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