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瓊華哭哭啼啼:“娘,娘,我是想去給大姐姐送東西呀!”
沈氏氣得頭發昏,兒這個時候還在狡辯!
“你給我好好念經!”
謝君沒問任何長輩的意見,自作主張關了妹妹的閉。
晚上謝家老爺們回家,聽說此事后心里都覺得不對。
謝君直接去謝侯爺書房:“祖父,二妹妹的膽子太大了!”
謝廉奇怪道:“君丫頭,你二妹妹只是不小心摔倒了,怎麼扯到膽大上頭去了?”
謝君直接道:“二叔,你是二妹妹的親爹,你兒有什麼心思你一點不知道嗎?你把放在胡姨娘和張姨娘上的心思分一點給兒們就那麼難嗎?”
謝廉被侄沖了兩句,臉上有些掛不住,看到老父親和兄長在一邊,他也不敢把侄怎麼樣。
聽說瑞王那個小崽子特別護犢子。
算了,他是長輩,不跟個丫頭計較。
謝廉端起笑容:“君丫頭說的是,是我不對,往后我會多關心他們的。”
謝君繼續道:“祖父,多的我就不說了,趕給二妹妹找個婆家吧。
今兒我不知道太孫殿下和瑞王殿下會帶著諸位皇孫們過去,不然我肯定不會帶二妹妹去的。
自打選秀結束,我與殿下說過,往后不要帶愉郡王過來。
一是四妹妹被陛下賜給了愉郡王,再過來咱們家,怕鄭家大姑娘臉上不好看。
再一個,我就擔心二妹妹。”
至于擔心什麼,沒有明著說。
屋里幾個爺們漸漸索出些味道,臉都有點不大好看。
姐妹爭夫,這要是傳出去,謝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謝侯爺起走到二兒子邊,抬腳給他一下子:“你這個狗東西,當差當不好,孩子也管不好!”
是的,謝侯爺本來想給二兒子謀個外任,可是謀了好久,就沒個合適的。
太苦的地方謝廉不想去,稍微好點的地方,人家那些正經的兩榜進士都搶呢,哪里能到他。
典型的高不低不就。
若是換做以往,謝侯爺豁出去運作一番,憑他的地位,給兒子謀個外地的差事絕對不難。
可眼前大兒子正在閣的關鍵時候,且吏部尚書是楊玹庭。
謝謙剛往東宮塞了個側妃,謝侯爺把楊氏關了起來。謝家現在和楊家連普通親戚都不如了,他不想去求楊家。
都怪這個兒子不爭氣,年底吏部考評得了個末等!
謝侯爺正為此生氣呢,今兒孫又在恭親王府丟人,他的怒火全部撒到了二兒子上。
謝廉委屈:“爹,兒子也不知道啊。瓊華這丫頭大了,有什麼心思兒子哪里能知道啊!
再說了,也不怪瓊華,愉郡王那小子確實出。”
謝侯爺氣得又給了他一腳:“放狗屁!”
謝君起:“祖父,爹,我回去了。”
謝侯爺收回腳:“謙兒,你帶君兒回西院。”
謝謙點頭:“爹放心,兒子明兒多留意,看看可有人說閑話。”
他牽著兒的手離開謝侯爺的書房。
沒了外人,謝侯爺又把二兒子打了一頓,謝廉挨過打之后回家跟沈氏吵了一架,責怪不會教兒,然后去張姨娘那里看小兒子。
張姨娘就是當初那個小寡婦,最近帶著兒子從莊子上搬了回來。
七爺長得很可,謝廉非常疼小兒子,每天都要去看兩眼。
把個胡姨娘氣得半死,現在懷孕了沒法伺候謝廉,被張姨娘鉆了空子。
哼,孩子誰不會生呢!
姨娘們只顧著爭寵,只有沈氏開始擔心兒。
如果今日的事被人添油加醋說出去,兒以后要怎麼辦才好?
而謝廉想的卻不一樣,他的差事落不下來,現在兒又出去丟人,他煩躁的連小兒子都沒抱。
張姨娘溫聲語地安,謝廉免不得跟抱怨起來。
張姨娘一個市井小寡婦,能勾搭上謝廉,靠著肚子進了侯府,自然不是普通愚蠢的婦人。
雖然謝廉說的含糊,也猜了個七七八八,知道謝瓊華看上了愉郡王,才故意摔倒。
這都是用爛了的手段。
張姨娘先笑了笑:“二爺,這定然是府里針線房最近忙暈了頭,都顧著大姑娘去了,二姑娘的裳沒好好做,那袖子才不結實。”
謝廉哼一聲:“世風日下,到都是拜高踩低。”
張姨娘笑道:“二爺,這隔層肚皮都差遠了,更別說隔了房頭。大姑娘將來有什麼好,也是先著二爺和表爺,大爺那里,還得靠二爺膝下這幾個姑娘呢。
別人我不曉得,我就說我自己,人家都說我做妾自甘墮落,可自打我跟了二爺,我爹和我兄弟在我們胡同里都多了幾分臉面。”
謝廉沒有說話,心里卻有些意起來。
家里出了個親王姑爺,他一點好沒沾上。本來他以為靠著瑞王府,他這次能外放個好位置,偏偏到現在還沒靜。
他不知道,他大哥和瑞王早就放棄他了,就算想提拔,將來也是提拔他兒子謝賢。
謝廉不甘心啊,聽完張姨娘的話,他心里有了不一樣的想頭。
那頭,謝君回去后把三個弟弟過來:“明日你們多留心,看看外頭可有人說二妹妹的閑話。”
兄弟三個還蒙在鼓里呢。
謝君嘆口氣:“不瞞你們,二妹妹怕是對愉郡王存了些心思。今日在恭親王府,摔倒在愉郡王和鄭大姑娘跟前。
愉郡王拽了一下,誰知把半截袖子全撕了下來。”
謝賢的臉漲得通紅,結結道:“大姐姐,會不會,會不會有誤會?瓊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謝君溫聲道:“賢,我也希是誤會。今日恭親王府梅園里,太孫和諸位皇孫都在,還有京中很多閨秀。
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就怕有人做文章。
所以我才告訴你們,如果明日有人在你們面前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你們要沉住氣。
姐妹爭夫,傳出去可不好聽。”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不到一天,謝家二房姑娘在恭親王府被愉郡王撕掉一只袖子的事傳遍了京城高門大戶。
謝瓊華直接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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