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母后還活著就好了,保管后宮太太平平。
晉公主又提點生母:“母妃,您別忘了給小九和小樹各留一份。特別是小樹那里,比太子妃次一等,比其余皇子妃好一些。”
吳皇貴妃啊一聲:“還要給小樹留啊,他還沒家呢。”
晉公主小聲道:“母妃,您就按我說的辦,這次選秀,肯定要給小樹選王妃,留一份做個人也好。
您往后分東西,別的地方可以馬虎,太子和小樹那里滿意了就行。”
吳皇貴妃哎一聲:“你說得對,陛下最疼他們。哦,還要給你留一份,跟老大老二老三家一樣的吧。
給壽也留一份,本宮掌管宮務,這點好總得有。”
晉公主笑:“母妃別愁,管著管著就上手了。”
吳皇貴妃拉著兒問:“我久居宮闈,對外面不太了解,現在京城各家還有多閨秀適合選秀的。”
晉公主很細心地告訴母親,還讓宮人拿筆一一記下。
吳皇貴妃在兒的指點下,開始管起了宮務。雖然管得有點七八糟,好在知道虛心請教。
請教皇帝,請教兒,請教太子妃。
每次貢品分出去后,六皇子的那一份送到了乾元殿,請夏元帝保管。
夏元帝抓大放小,開始督促和禮部員共同商議選秀的事。
六十歲的吳皇貴妃工作戰戰兢兢,大字都不認幾個,還要去指導禮部員!
這咋弄啊?
原來掌宮務這麼辛苦,以前看皇后每天三言兩語就能理一堆的事,沒想到到自己上手,才發現這麼難!
皇后娘娘果然厲害,怪不得能批閱奏折。
抱怨歸抱怨,活兒還得干。
時間倒轉回來,那日,六皇子悄悄離開皇宮后,直奔天齊寺。
十月的天齊寺已經很冷,山上寒風大,謝君已經換上了夾襖,在屋里敲木魚時都有些凍手。
下午的比較暖和,謝君坐在窗邊曬太,閉目養神。
忽然,外頭傳來悉的敲門聲:“君,君。”
謝君立刻回神,這個祖宗怎麼來了!
如月聽到六皇子的聲音,歡喜地去開門:“瑞王殿下來了。”
六皇子嗯一聲:“你們姑娘在干什麼?”
如月忙讓開:“姑娘在廊下打坐呢。”
六皇子一笑,明明是曬太,說打坐,這丫頭也聰明。
他快步走到廊下,站在謝君面前:“君。”
謝君本來閉著眼睛的,聞言睜開眼睛,雖然看不見,但能覺到溫暖的。
慢慢站起:“殿下來了。”
六皇子開心道:“昨兒幾位娘娘都回宮,父皇說,天下百姓的福氣不能斷,命我來給百姓祈福。”
謝君聞言吃驚地“看”著他:“殿下不回去了?”
六皇子笑得雙眼發亮:“以后我也要每天念經祈福,我于這上頭不太通,你能不能教教我?”
謝君沉默下來,片刻后問道:“殿下要祈福多久?”
六皇子想了想:“過年肯定要回宮。”
謝君再次沉默。
六皇子主道:“昨兒宮里發生了件事,吳貴妃一回宮,父皇就加封為皇貴妃。”
謝君哦一聲:“皇貴妃娘娘是不是要統領六宮,主持選秀?”
六皇子笑:“你果然聰明,快坐,以后咱倆是鄰居,不用這麼客氣。”
謝君第三次沉默。
等坐下后問道:“殿下,您的禪房不是在東邊麼,怎麼搬這邊來了?”
六皇子睜著眼睛撒謊:“父皇年前要過來,天齊寺肯定要準備一番,那整個院子都要修整,我就搬這邊來了。”
謝君等了片刻后才嗯了一聲。
六皇子彎著腰,雙肘放在膝蓋上,雙手托著下,微微歪著頭看著:“君,晌午咱們一起吃飯好不好?”
謝君第一次知道他原來是屬狗皮膏藥的。
六皇子又道:“我從工部要了好多木頭和工,吃了飯我給你做個特制的木棋盤,上頭每條道道都粘上細細的木條,你一就清楚。”
謝君本來想拒絕跟他一起吃飯,聽到這話后,到邊的話收了回來,輕輕點點頭:“好。”
六皇子笑得更燦爛了,不怕你犟,本王可以更犟!
謝君能覺到他離自己很近,想往后退,又怕他繼續往前,只能假裝不知道他離自己很近。
六皇子笑看著的雙眼,細細數的睫,他甚至能看到額角的小絨。
聽說子婚時要用細線把這小絨都絞掉,那多疼啊。
留著也行啊,還怪好看的。
他的目繼續往下,他覺的雙眼不像以前那樣空了,看起來似乎有了些澤。
他繼續往下看,白的臉蛋,紅紅的……
當他發現自己的腦瓜子開始胡思想時,立刻強迫收回思緒。
如月在一邊了把汗,瑞王殿下整個人都快撲到姑娘上去了。
老天爺,這到底要咋弄啊。
瞎子都能看出來瑞王爺喜歡姑娘,可是陛下又不賜婚。
謝君覺他整個人越來越近,只能出言阻止:“殿下,您肚子嗎?”
六皇子立刻回道:“有點,你有東西吃嗎?我來的時候忘了帶吃的。”
主要是他不想帶,想來這邊蹭吃。
謝君點點頭:“如月,把昨兒我們做的野菜餅烤兩個給王爺吃。”
如月誒一聲去了雜間,那里面有個爐子。
等如月一走,六皇子忙往前挪了挪椅子:“你們還自己做野菜烤餅啊?我不會做飯,以后我能不能每天來你這里吃飯啊?”
謝君頭都大了:“殿下,我們吃的飯菜都是一樣的,會有人給您送過去的。”
六皇子哦一聲,不要,到時候他端著碗過來就是。
如月端來了熱著的烤餅:“殿下您嘗嘗。”
六皇子拿起一個烤餅,撕兩半:“君,你也吃。”
謝君笑著搖頭:“殿下吃,我不。”
六皇子很不客氣地吃了兩塊餅,覺沒吃飽,正好,午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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