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雙眼腫的跟核桃一樣,見到謝廉就哭:“二爺,你若是對我不滿意,給我一紙休書,我也去清修,何苦這樣打我的臉!”
現在滿京城都知道謝家二爺被個著大肚子的小寡婦找上門來,沈氏的臉都丟盡了!
誰家好爺們干這事兒啊!
謝廉抱著的哭求:“我沒有不滿意,你樣樣都好,是我不好,我混賬,你打我吧,不能不要我,我不能沒有你!”
沈氏的心苦的跟黃蓮一樣,就是這張一次次騙,每次都是說的比唱的好聽,一扭頭就忘了!
謝謙一腳把弟弟踹的趴在地上,然后對著沈氏拱手:“弟妹謝家十幾年,上孝公婆,下子,闔家誰不夸贊。
老二這回辦錯了事,我剛才已經請家法打了他一頓,弟妹放心,爹不會饒過他的!”
沈氏抬起眼看著大伯哥,悲從心來,都是謝家媳婦,大嫂能嫁這麼好的男人,死了三年還為守。
而今日卻要這辱!
“二爺想要人,家里的丫頭你看上了哪一個,不管問我還是問太太,還能不幫你?
就算家里的丫頭你不喜歡,去外頭給你聘個良家子也使得!
實在不行,我退位讓賢,二爺去聘個大家閨秀,為何要讓人著大肚子上門?還是個死了男人的小寡婦!”
沈氏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里全是憤懣和臊!
謝廉不停地道歉:“二,都是我的錯。我沒本事,這麼多年不能讓二人前顯貴。
二要是生氣就打我,千萬別生氣,氣壞了子,我們爺兒幾個不能沒有二!”
謝謙再次保證:“弟妹放心,他以后若再犯,就讓他辭回家,著家里的東西培養孩子們。
這回的事,弟妹想怎麼定奪,家里絕無二話!”
沈氏一邊哭一邊道:“還能怎麼定奪,無非就是收下,二爺往后子嗣旺盛,也免得外人說我不賢惠!”
謝謙聞言又踹了弟弟一腳:“以后若再敢犯,你就滾去西北守邊關!”
沈氏悲從心里,嚎啕大哭,看到跪在腳邊的丈夫,頓時覺得他面目可憎。
再看旁邊的大伯哥,當真是謙謙君子、德行兼備,只恨蒼天無眼,更恨自己年時眼皮子淺薄,聽了他這張只會甜言語的!
沈氏哭完后呆呆地坐在那里,謝謙讓弟弟給沈家父母磕頭,再三保證:“叔叔嬸子請放心,這次回去我定不會饒他。
弟妹這一段日子勞家事,回娘家住幾天也使得。過幾日我再押著這個混賬來給弟妹賠罪。”
沈大人看著眼前的謝謙,心里也嘆氣,都是一個爹生的兄弟兩個,怎麼就差這麼多!
他氣得罵婿:“要不是看在你爹和你大哥的面子上,今兒就給你一紙和離書,你以后自去和小寡婦過!”
謝廉又不停地磕頭保證。
謝謙等了一會兒后帶著弟弟離開了沈家。
景侯府里,謝君在家里等回了兩個弟弟。
謝賢明顯心不在焉:“大姐姐,我想去我外祖家里看看。”
謝君抬起頭:“這會子二叔狼狽,二嬸生氣,你做兒子的能說什麼呢!你好好讀書,以后給二嬸撐腰。”
謝賢了拳頭:“大姐姐,為什麼我爹不能像大伯父一樣修慎行。”
謝君淡淡道:“賢,做君子很累的,這世上有幾人能做的好呢。”
謝賢垂下頭,默默吃飯。
謝謹給姐姐夾菜:“大姐姐,今天去鄭家怎麼樣?”
謝君點頭:“還好,到了壽縣主,起了兩句口角。以后你們看到晉公主府和昌郡王府的人,盡量避著一些。”
謝謹點頭:“我一向離他們都遠得很。”
沒多久,謝謙回來了。
謝賢本來正在練字,見到伯父后立刻站了起來:“大伯父。”
謝謙溫聲道:“你外祖母要過壽,你娘回去幫襯兩天。這兩天就和謹在一起,吃飯來我這里。”
謝賢知道大伯父是在給父親留臉面,所以才不讓他回二房。
他垂著頭道:“侄兒聽大伯父的。”
謝謙洗過手后道:“賢哥兒,人這一輩子會有很多坎坎,這都是小事,以后你和同僚之間的刀劍影,會比這個更厲害。
父母之間的事,你做不了主,索做好你自己。只有你出息了,才能給你娘出頭。
咱們家這些年為什麼一直被楊家著,就是因為兒孫都不,你祖父獨木難支。”
謝賢吸溜了一下鼻子:“大伯父,我知道了,我會和謹一起好好讀書的。”
謝謙點頭:“今兒可做了文章,都拿來我看看。”
謝君在一邊一言不發,默默地編制東西。最近迷上了用彩繩編東西,或者用理過的竹篾編小花籃。
宮里頭,六皇子剛回到乾元殿。
夏元帝正在畫畫。
“爹,我回來了。”
“嗯,怎麼回來這麼晚?”
“晌午在姨夫家里吃過了飯,又去了戶部,姨父給了我一些活兒,忙到這會子才回來。爹,有飯沒,我好啊!”
“王德忠。”
王德忠誒一聲:“殿下,馬上就來。”
很快,小太監提來一個四層的食盒,六皇子極了,吃的一點不斯文。
夏元帝還在畫畫,畫完后吹干,晾在那里,也沒人敢去看他畫了什麼。
六皇子抬頭看他:“爹,您說的京郊田稅那事兒什麼時候開始辦?”
夏元帝坐下來看兒子吃飯。
他老了,每頓吃不了幾口,就喜歡看小兒子像小豬一樣吃飯。
“不急,你先把戶部悉一下。”
“爹,今兒青瑤弄得荷花宴好熱鬧,咱們宮里冷清清的,人太了。”
夏元帝笑一聲:“那給你討個婆娘,生幾個孩子,宮里就熱鬧了。”
六皇子笑:“爹,我討了婆娘得出宮開府,到時候不能天天見到爹,我不想討婆娘。”
夏元帝溫和地看著兒子:“我給你看好了一個地方,原來我小時候住的親王府,大的很。”
這一句話出重要的信息,等六皇子開府就會立刻封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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