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位近，許云寬注意到許月瑤從頭到尾沒幾下筷子。

“月瑤姐，多吃點，看你瘦了很多。”

許月瑤回過神，扯了扯角：“謝謝云寬，我只是不太。”

宋思楠仰起小臉，咽下。

“月瑤小姨，你不舒服嗎？”

眾人面前，許月瑤了小孩的頭，出親切的笑容：“沒有不舒服，思楠多吃點。”

說著夾了幾筷子宋思楠吃的飯菜放進碗里。

轉頭發現許云寬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許月瑤疑歪頭。

“沒事。”許云寬搖頭，繼續吃著飯。

許月瑤借口氣走出飯館，正好有個小巧的花園。

許月瑤低頭邊走邊思索如何找到那個人，又怕此時藏在哪里看著自己。

后傳來腳步聲，許云寬加快腳步出現在眼前。

“月瑤姐，能聊聊嗎？”

許月瑤沒有回頭，對于許云寬還停留在五年前的記憶：“怎麼不在里面陪你爸媽？”

“我更擔心你。”許云寬站到邊，低頭皺眉，“從吃飯開始你就心不在焉的，出什麼事了？”

在他記憶中許月瑤溫，雖然從小在外面，回來對他們也親近。

許月瑤意外多看了眼他，沒想到許做寬觀察這麼細：“沒什麼，就是工作上的事。”

“得了吧。”許云寬輕笑一聲，“我們認識幾年，你這種表，要麼是宋言明又讓你傷心了。”他頓了頓，“不然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

許月瑤憋在心里無發泄，面對許云寬的詢問，忍不住道。

“云寬，你相信世界上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許云寬挑眉，抱著胳膊：“雙胞胎？”

“不是。”許月瑤搖頭，了，“我是說，毫無緣關系，是神態和聲音都一模一樣的人。”

許云寬索下，搖頭：“怎麼，你遇到這樣的人了？世界上哪里會有這個巧合的事。”

許月瑤急的反駁，立刻打斷他的話：“三天前，我在景和山莊見到一個人，和許韻棠長得一模一樣。”

“許韻棠？”許云寬愣了，想到死去三年的人，“你是說你遇到韻棠姐了？”

雖然他和許韻棠關系沒有特別親近，也是他一同長大的姐姐。

聽到許月瑤冷不丁說見到，一時半會適應不了。

“對。”許月瑤皺眉，思索更多細節，“更奇怪的是們說話聲音都很像，你不覺得很不可思議嗎？”

許云寬的表變得嚴肅，盯了幾秒醞釀接下來的話：“月瑤姐，你確定不是看錯了？或者是線問題？”

世界上模樣一樣足夠嚇人，再加上聲音一樣更是恐怖了。

“不，我確定親眼看到了。”

看出許云寬的狐疑，許月瑤激雙手抓他：“云寬，你不信我？”

“我信，你別激，慢慢說。”許云寬看出許月瑤的緒不穩定，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我真的見到了，就在思楠的生日宴會上，可是一下又找不到了……”許月瑤眼睛轉，連本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程度。

許云寬沉思片刻，輕輕拍了拍堂姐的肩膀：“月瑤姐，你最近是不是力太大了？宋言明那邊還是沒進展？”

許月瑤的眼神黯淡，語氣滴落：“他當眾讓我難堪，說我只是思楠的小姨。”

本以為自己做的足夠多，能讓宋言明看出自己的用心。

哪怕是也會打他的心。

“姐，什麼況和我說說。”許云寬皺眉不滿。

他在英國多聽到過一些，許月瑤不過他，添油加醋說了些。

“那個混蛋！”許云寬憤憤不平，“你照顧思楠這麼多年，他就這麼對你？”

恨不得現在拉著許月瑤，親自問問他有沒有良心。

“不怪他。”許月瑤苦笑，“他心里只有姐姐，即使已經不在了，是我一廂愿。”

許月瑤楚楚可憐了眼淚。

許云寬從沒見過許月瑤如此脆弱一面。

“月瑤姐，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邊，韻棠姐姐已經死了三年了，就算有人長得像，也替代不了，假的就是假的。”

許云寬想到有人刻意模仿許韻棠就反。

著替自己憤憤不平的許云寬，許月瑤勾了勾。

當初在的小伎倆下，很快讓年小的許云寬更依賴自己。

想不到他的回來，也許能被自己利用，正愁和宋言明沒有新的進展。

“云寬。”許月瑤垂下眼眸，聲音沙啞，“你說會不會是姐姐不愿意我嫁給言明，所以回來阻止了？”

許云寬失笑，看出許月瑤一直心不在焉是因為這個。

“月瑤姐，你什麼時候這麼迷信了？人死不能復生。”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長得像，我怎麼辦……我無法控制言明的心，云寬你會幫我對不對？”

許云寬立刻點頭，面對表姐的要求，他不會拒絕：“姐，無論如何，我都支持你追求自己的幸福，雖然韻棠姐是言明哥的妻子，可事都過去了，我支持你們在一起。”

想到三年時間，許月瑤滿眼都是宋言明，還替他照顧著宋思楠，許云寬也被。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許月瑤得到想聽的話，心頗好，態度都比之前熱不，“走吧，我們該回去了，這次回來就別跑了，你爸媽會擔心你。”

許云寬見出笑容，只覺得悉的姐姐回來了。

許家。

回到臥室，許月瑤鎖上門，取出一瓶威士忌，窩坐在沙發上。

一口一口喝著麻痹神經，帶來的灼燒過嚨，無法化解恐懼。

哪怕聽到許云寬支持自己，許月瑤也覺得搖搖墜。

仿佛自己是走獨木橋的人，每一步都可能掉進懸崖，萬劫不復。

瞞的最大若是被人知道，現在擁有的一切都還會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