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室溫度還沒有徹底回升,涼意卻打擾不到餐桌上的溫。
季景年吃飽喝足后,喝著韓熙遞給他的茶水:“原來你把錢都投到那里面去了。”
韓熙已經告訴他了,每次從季景年這里得來的錢,基本上都被捐給了各個貧困山區的醫療項目上。
“是啊,所以,季總還要給我點嗎?”韓熙毫不客氣。
“不麻煩你了,我可以自己捐。”季景年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沒有想到韓熙的這種做法。
“為什麼要這麼做?”季景年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話題。
韓熙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睛盯著杯子中那點點水泛起的漣漪:“我在那里待過不到兩年的時間,剛開始,我漫無目的,只想著混日子,后來我發現,那些本就生活在那里的人,明明知道自己什麼況,也能看到自己有什麼樣的未來,還是拼命的斗著、努力著、笑著。”
“是他們讓我重新振作起來,我不過是偶爾為他們瞧瞧為什麼不舒服,然后告訴他們去買什麼藥,吃點什麼食,他們就對我恩戴德的。”
“其實我知道,他們本沒錢買藥,即便是我告訴了他們,他們也不過是想知道自己得到是不是要死的病,如果不是,天亮后還要賺錢養家。”
“后來,我想辦法,為他們謀錢買藥,再后來我就回來了。”
季景年看著陷回憶的韓熙,那段時間,對來說應該很難吧。
“你的診所規模太小,有很多醫療項目都不會考慮和診所合作,你現在完全有能力開一家小型醫院,這樣很多的項目,你就都能參加,也能為山區的醫療籌劃到錢。”季景年坐在韓熙的對面,眉角含,默默地看著對面的人。
當初謝青山說過,幫助診所擴大,如今看來,這不失一個很好的辦法。
“我正好有個朋友,他要出國,他的醫院暫時需要人幫忙管理,怎麼都是請人,不如你去試試?”季景年腦子轉的快,很快就想到了對策。
“這樣你的診所不用,你也可以接到很多醫療援助的項目。”
韓熙聽季景年這樣一說,果然心了:“那我什麼時候能見見你這位朋友?”
“不用見。”
“啊?”
“我是說,如果你興趣,我會替你談妥一切,必定我有專業的團隊,會為你爭取到最大的利益,無論如何,管理一家醫院和管理一個診所還是存在很大差異的。”季景年的眼里閃過一不自在,不過很快恢復鎮定。
“好,聽你的,你來安排。”韓熙倒是真的興趣。
季景年放下水杯,站起來,走到韓熙邊,將連人帶椅子轉到與自己面對面的樣子:“那這件事你要怎麼謝我呢?”
韓熙吞了吞口水,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這是定金,事之后,再談謝恩。”
季景年看著韓熙逃開的背影,臉頰上的仿佛還在。
因為下午的時候沒有騰出時間,韓熙將季景年今天的治療延后到了晚上。
季景年今天之所以沒有追著韓熙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是因為他今晚上有個與歐洲合作商的視頻會議。
還是在韓熙的客廳里,韓熙將躺椅調整好角度,季景年右手胳膊上扎著銀針,前面放著一個桌子,上面是電腦,也不耽誤工作。
不過因為不能隨便,韓熙在一邊充當季景年的左右手。
治療結束后,季景年的會議還沒有開完,韓熙窩在沙發上看了會書,就睡著了,大概是這兩天太累了。
等會議接手后,季景年看著沙發上的人,心甘愿的將其抱起來,放在了臥室的床上,等安頓好韓熙后,才轉離開。
不過沒多長時間,季景年著上半,腰上圍著浴巾出現在了韓熙的臥室。
門路的爬上來韓熙的床,大概是察覺到后的溫暖,韓熙翻了個,靠在季景年的懷里睡得更沉了。
季景年臉上全是忍和無可奈何,最終只是在韓熙的眉心落下一個吻,也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乍泄,韓熙是被刺眼的太給耀醒的,昨晚上沒有拉窗簾。
旁邊的季景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起來了,正拿著平板看東西。
韓熙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上的服。
季景年失笑,一臉賤兮兮的:“怎麼?你這是很失?”
韓熙一揮手枕頭扔過去,恨得不得將季景年打到床下:“你怎麼又在我這睡。”
“真是冤枉啊,我好心抱你,你拉著我不讓走,明明是你占我便宜。”季景年一臉你強迫我的樣子。
韓熙看著與他一點都不符合的表,忍住腳底升起的惡寒,起床洗漱穿。
等洗漱出來后,季景年已經讓人送來了早餐:“吃吧,今天等我的好消息吧。”
韓熙知道他說的是管理醫院的事,這頓早飯,韓熙出奇的沉默。
就在要吃完的時候,韓熙放下手里的勺子,一臉正經而又堅定的看著季景年,就好像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季景年,你陪我回趟謝家吧。”
季景年挑眉,凝著的眸:“見岳父岳母?我倒是沒有意見,只是頭一次去,不得帶點東西,我讓周明準備一下。”
韓熙忽然又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一是憂心謝青山和駱雅的態度,二是憂心自己是不是之過急了。
季景年看著韓熙的樣子,眼里全是探究,一雙眸子全是細碎的。
“不過我最近還要出一趟差,可以等我回來嗎?”季景年這是在給韓熙息的時間,這趟差他也不是非去不可。
果然韓熙松弛了下來:“可以。”
季景年眼眸沉了沉:“韓熙,我對你好,不求你什麼,我只是想對你好,你大可不必這樣做。”
韓熙抬頭,眼里大有震驚的神,沒想到,季景年竟然看出來了。
“沒有,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以前我只有一個人所謂,現在我也有爸爸媽媽,有家人,談了男朋友,自然要讓他們把把關了。”韓熙笑得輕松,自以為將眼底的真是緒掩蓋的很好。
“好。”季景年沒有再多說什麼,一切都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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