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熙在孫詩瑤的磨泡下,吃了一小塊蛋糕,實在是沒有心再吃了。
孫詩瑤見勸不,也不再勸,從書房出來又給季景年發了消息:小熙吃了一點點蛋糕。
這次季景年回復的很快,不過還是簡單的一個字:嗯。
孫詩瑤扯了扯角,無語的將手機放下,老板就是老板,惜字如金,您到是支個招也行啊。
季景年想給韓熙打個電話,又不知道該怎麼安,必定自己也很在意胳膊能不能恢復正常。
就這樣盯著手機,一直到了晚上一點多,孫詩瑤發來信息:小熙睡了。
季景年看著手機屏幕逐漸變暗的,眼里的也逐漸消散。
韓熙這一夜睡得并不安,每次閉上眼都能好像能看到那些丑陋惡心的臉。
一直到了天蒙蒙亮,韓熙起來吃了一片安定來睡下。
等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診所還沒開始營業,韓熙簡單洗漱后,吃了一點孫詩瑤準備的早餐,就鉆進了書房。
知道孫詩瑤是特意陪自己的,可是現在沒有心思顧及其他。
季景年這次槍傷的胳膊就是上次車禍傷的胳膊,這次這樣嚴重也不排除有上次車禍的原因。
查了以上的資料,筆記都用完了一個記事本,韓熙煩躁的趴在桌子上。
腦海中不回響起駱景瑜和自己說的話:季景年被槍擊后仍然將你的抱在懷里,未讓你再到一點磕磕,韓熙,說不定他是你的。
韓熙記得自己被下了藥,也記得自己求季景年幫自己。
那時候本不知道他傷了,不敢相信,當時的季景年是什麼樣的心境。
越想越煩躁。
門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被推開,是孫詩瑤。
“小熙,你的手機打不通了。”
韓熙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好長時間沒有拿手機了,都忘記手機在哪里了。
一陣翻找,終于在書房的一地書下找到了,已經沒電關機了。
待充上電,手機里不斷跳出信息和危及電話。
有季家老宅打來了,也有季安妤的,還有謝黎的,也有駱景瑜的,幾乎所有人都給打了電話,卻有一個人沒有一點消息。
韓熙上下翻看著手機上的容,確定沒有季景年的未接電話或未讀消息。
韓熙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麼滋味,如今更多的是麻木和不知所措。
先給季老爺子回了電話,老爺子無非就是關心韓熙的和神狀態,待確認韓熙沒有事后,也就放心了。
謝黎這兩天將謝歸月關在家里,不顧謝青山的阻攔,將往死里,讓說實話。
可誰也沒想到,謝歸月的骨頭如此的氣,愣是沒有問出什麼關鍵的東西。
謝黎給韓熙打了電話,確認韓熙已經沒事后,他才稍稍放心,不過他和季景年的想法一樣,絕不放過謝歸月。
打完兩個電話,韓熙覺自己已經沒了力氣再去回接下來的電話。
坐在電腦前,不斷的瀏覽著眼前的網頁,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也許這個辦法管用。
電腦上的網頁變化,韓熙眼中的越來越亮,終于拍案而起:“我有辦法了。”
心里涌出從未有過的喜悅之,就好像沙漠中失水過多的人突然看見了綠洲,又像久旱干枯的大地,突然迎來了細雨一樣。
韓熙給以前的導師打去了電話,要到了一個電話號碼。
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韓熙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喂。”電話那邊傳來中氣十足的嗓音。
“您好,楊老,我是韓熙,我想和你學習一下針灸。”韓熙也不顧上寒暄,直接開門見山。
“韓熙?哦,我記得你,你不是張權的學生嗎?”楊老的聲音渾厚有穿力。
“是的,是我,楊老,我一個朋友的胳膊了傷,我想和你了解一下,看能不能治好他。”韓熙激的在書房里邊走邊說話。
“看來你這個朋友很重要啊。”楊老人來心不老,竟然拿開始調侃起韓熙。
“你下午來找我吧,正好我在家。”
“好,謝謝您,楊老。”韓熙開心的想個得了糖的孩子一樣。
手里的手機毫無預兆的掉在了地上,韓熙看著自己的手愣了愣神,這幾天總覺這個手不太靈活,以為自己是自己太累了。
記得自己剛醒來那天手上還包著紗布,駱景瑜說自己的手里扎進去了東西,手的時候一起給清理掉的。
看著手背上的傷疤,韓熙陷了沉思,一直到孫詩瑤來吃中午飯。
吃過飯,說要去拜訪一個老師,孫詩瑤不放心,就一起跟著,倆人去超市采購了一下老年人喜歡的東西,開車一個半小時到了楊老哪里。
楊老是個很和藹的人,一點沒有距離。
“楊老,真是辛苦你了,假期還打擾你,只是我這個朋友傷的比較嚴重,所以……”韓熙說著眼眶泛紅。
楊老笑瞇瞇的很和善:“沒事,我在家也是無聊,有人想和我學習研讀中國的醫學文化,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楊老看著韓熙握著水杯的手瞇起了眼睛:“小熙,你的手?”
“哦,不小心傷了,已經沒事了。”韓熙沒有太在意。
楊老拿過韓熙的手,了,心里了然,怕是傷著筋骨了,不過楊老并沒有多說,而是拿過一邊的銀針扎進了韓熙的手背。
韓熙不明所以。
楊老不不慢的說道:“還在之前的醫院嗎,聽說你導師說,你的手技在醫院里無人能及啊。”
“哪里,老師捧殺我了,我已經辭職了,在診所里。”韓熙突然覺得心臟突突的。
楊老抬眼看了他一眼:“也好啊,不用做手其實好的。”
“不用手?”韓熙看了看楊老,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
記得當時駱景瑜支支吾吾的,記得當時那個瘸子的用腳狠狠地踩在自己的手上,記得一切,卻沒有多想。
難怪這幾天這只手都用不上力,原來是真的,自己手再也不能拿手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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