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被發現就算了,當事人竟然還這麼大大咧咧的說出來……
真是一點都沒準備給留面子!
韓熙白的耳垂上染上兩抹鮮艷的紅霞,艷麗的發燙。
也好在是有頭發的遮掩,讓韓熙面上還能保持淡定。
“我只是在想,高燒之后會乏力,你狀態不好開車會很危險,要不然還是我來開,你休息?”
這些年韓熙裝了很多次淡定,語調早已嫻,倒不會讓人察覺出來不對。
“不必。”
季景年掏出煙盒,拿出煙在手里把玩著,語調莫名的冷,“留著你這份心去展示給駱景瑜看吧。”
這話就跟認定了和駱景瑜有一似的。
韓熙怒極反笑,“季總,不要總覺得別人和你一樣,沒有人就活不下去。”
“韓熙!”
季景年的臉倏地一下盡數沉了下來,他猛然睜開眼,眼里的厲如獵豹般兇狠冷冽。
這目落在韓熙上的那一刻更加恐怖,似乎是想將整個人撕碎一般!
韓熙忍不住后背一僵,有一種被兇盯上的恐怖之,下意識崩的的。
背靠著車門,手放在車門上,以便在季景年撲上來的那一刻,能夠第一時間跑路。
但季景年什麼都沒做。
他只在椅子上坐在,冷冷的看了半響,才嗤笑著開口,“你又比我高尚到哪兒去?”
“不過……”
季景年忽然湊近,挑剔的目肆無忌憚的從上掃過。
“我還真好奇你有什麼魅力,能讓駱景瑜看上,難道,是我調教出來的功夫比較好?”
他著下,說的自顧自。
但話語之中蘊含的輕蔑直接將韓熙踩到了泥濘中。
韓熙的面有什麼冷,“季景年,你在那兒胡說八道!我和學長,只是清清白白的同學關系!”
況且……
誰不知道,駱景瑜喜歡的人是韓允希?
為了維持韓允希的清純,就把臟水一盆接一盆的往上倒。
季景年,你還真是讓我覺得惡心!
兩人對視的那一瞬,季景年被韓熙眼底遮掩不住的恨意刺了下。
他攥著煙支的手下意識收,將還沒大來得及的煙支攔腰折斷。
片刻后,季景年回過神,隨手將斷煙扔進垃圾桶里,臉上是一派不耐的冷然。
“行了。”
“你還是收收這幅正義凜然的樣子,去駱景瑜面前裝吧,只有他才能眼瞎的欣賞你。”
要不是有前車之鑒,季景年都快忘了韓熙這人有多會裝了。
表面裝的比誰都無辜,實際上卻在背后贏的缽滿盆。
“開個條件吧,你要多才肯去和爺爺提離婚的事。”
季景年驟然的話,功制止了韓熙即將拉開車門的手。
雖說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先前韓熙也盼著這一天。
但等這一天真正來的時候,韓熙才發現其實做不到想象中的那麼淡定從容。
腔涌的酸幾乎要將整個人都淹沒。
只是在季景年充斥著不耐的眼神的視之下,韓熙狠狠掐了一把大,勉強維持住表面的淡定。
韓熙抬起眼,擺出商人市儈的臉。
“五百萬!”
“你以為你是什麼金口玉言?”季景年笑了,氣的。
他的眼底泛著涼意,無一不在昭示著他對韓熙獅子大開口的不滿。
以前韓熙向十萬幾萬的要錢,季景年隨手就給了,也懶得跟計較。
現在的五百萬倒不是給不起。
甚至這可以說這點錢于坐擁新東國際的季景年來說,只是九牛一而已。
但季景年就是不樂意給這個錢。
一想到他們離婚之后,韓熙會拿著這個錢去和駱景瑜組一個新的家,或者拿去養小白臉,他就渾難。
心底都被一暴的緒填滿。
要不是有強大的理智將那莫名的緒按下去,他都有種干脆不離婚了,就這麼過的心思。
他過的不痛快,也絕對看不得韓熙痛快!
韓熙對他的譏諷視而不見,只道,“我還要幫你勸爺爺,安季家人的緒,難道他們不值得你付這個價錢嗎?”
而且……
這也是為孩子要的養費。
縱然以后不會出現在季景年邊,但這個孩子擁有季景年的脈是不爭的事實。
先不說季家是何等的腰纏萬貫,就單說檔次沒那麼高的韓家,自市值也是多億。
主退出季景年和韓允希之間的糾葛,讓他們兩家能夠強強聯合。
難道這還不值五百萬嗎?
“放心,婚要是離不的話,我也不會收你的錢。”
這服務夠心了吧?
沉寂一瞬,季景年涼涼的看了一眼,爽快應了下來,“行。”
“你最好現在就開始準備說辭。”
說完,季景年方向盤一打,駕駛著車子直奔季家老宅而去。
他的大手握住方向盤的樣子沉穩有力,顯得手上的針眼更加明顯。
韓熙看著那還泛著烏青的部位,猶豫再三,還是偏過頭,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反正馬上和季景年就要離婚了,那還關心他做什麼?
在季景年眼里,做的一切都是別有用心才對。
不知為何,在韓熙看向窗外的那一刻,覺車的溫度似乎又降了好幾個度,冷的不自覺打了個寒。
下一秒,帶著清冽香味的西裝外套砸在頭上,將整人上半都籠罩進去。
“穿上。”
季景年的聲音聽起來宛如浸了冰線一般,冷的可怕。
韓熙的眉頭不自覺皺起,“不……”
“穿!”才發了個音,就被季景年打斷,“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在待你。”
……行吧。
反正再凍下去遭罪的是自己,韓熙乖乖將外套穿上。
瞬間,就像是被季景年抱在懷中一般,悉的氣息將牢牢的包裹住。
那溫暖的覺,讓人明知道前方是深淵,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向前闖去……
不自覺的,一滴淚珠從眼角落,順著臉頰滴到季景年的深外套上,再也找不見蹤影。
只有臉上的涼意在昭示著剛剛發生過的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緩緩停下。
季景年率先下車。
大概是覺得這是他們兩人最后一次一起回老宅了,季景年今天尤為的。
下車之后也沒急著走,而是繞過來幫不在狀態的韓熙打開車門。
倏地,季景年即將出口的話卡在嚨里,眉頭皺。
“你……”
“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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