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好事。
秦冽讓應營演戲,去醫院探邢老爺子。
聽完秦冽的話,應營嗤笑,“我去探邢老爺子?你瘋了 ?”
秦冽笑應,“沒瘋,俗話說得好,真亦假時假以真,假亦真時真亦假。”
應營說,“你可想好,如果我前腳探完邢老爺子說他朗,后腳邢老爺子被出生命垂危,那我這顆棋就算是廢了。”
秦冽,“放心,保證萬無一失。”
應營,“我當初到底是腦子進了什麼東西,會想到跟你合作?”
秦冽,“大概是聰明人之間英雄惜英雄?”
應營戲謔,“別,我們倆之間,最多只能算是互相利用。”
說完,不等秦冽接話,應營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切斷,秦冽把手機挪到眼前笑出聲。
笑過之后,秦冽想到了什麼,臉上笑意收起。
就在四十分鐘前,他接到了薛碩的電話。
薛碩跟他說了許煙在醫院那頭的況。
這種事,他不是不能出面。
但是他出面,只能解決皮,送對方進局子是極限。
所以他想到個更好出面的人。
就是應營。
想到這些,秦冽冷靜了會兒,撥通了許煙的電話。
彼時,許煙人已經回到了公司。
邢老爺子被采訪的事,讓創世上了熱搜。
與此同時一起上熱搜的,還有的前東家,NF民生周刊。
許煙坐在辦公室里,盯著幾條熱搜不作聲。
席雪和李倩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齊齊皺眉。
幾分鐘后,席雪率先開口,“湯總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讓這種采訪上NF。”
李倩眼底也是一片暗,語氣失道,“我當初進NF,就是因為NF是業界清流,出淤泥而不染,現在……”
現在什麼,李倩沒繼續說。
即便是現在,對NF依舊有分。
太刻薄的話,說不出口。
許煙坐在辦公椅上,纖細手指抵著下頜,半晌,看向席雪說,“你是湯總的關門弟子。”
席雪,“怎麼了?”
許煙,“你在跟隨湯總的那幾年當中,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面對許煙的發問,席雪陷了沉思。
就在這個時候,秦冽的電話打了進來。
許煙低垂眼眸掃了一眼屏幕,拿起手機按下接聽,“你說。”
秦冽聲音低沉磁,“還在公司?”
許煙聞聲去看時間。
七點半,確實已經超過了下班時間。
下一秒,許煙承應,“八點左右,怎麼了?”
秦冽,“沒什麼大事,待會兒等你下班的時候我去接你,路上說。”
許煙沒遲疑,一口答應,“行。”
說罷,許煙道,“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
話畢,許煙切斷電話,看向席雪,等待的下文。
誰知,下文沒等到,等到的卻是席雪和李倩笑瞇瞇的眼神。
這個眼神跟剛剛三人討論的嚴肅話題形了鮮明的對比。
許煙挑眉,“嗯?”
席雪,“你跟秦總有況。”
李倩,“這麼自然親昵的語氣,肯定有況。”
許煙被兩人的話逗笑,角彎起,“不過一通電話,讓你們窺探到這麼多信息?”
李倩,“你就說有沒有。”
許煙,“沒有。”
席雪說,“不信。”
許煙漾笑,沒繼續這個話題,轉移話題說,“說起剛剛湯總的事,你個時間,去探探口風。”
再次回歸正題,席雪臉上笑意收起,一本正經道,“你是懷疑湯總在給某些大佬做事?”
許煙不說話,算是默認。
席雪搖搖頭,“不可能,我了解湯總,那個人年輕的時候嫉惡如仇,年紀大些后就退居了二線,不會……”
席雪話說至一半,許煙出聲打斷的話,“任何話都不能說的太絕對。”
席雪噎住。
許煙知道席雪對湯舒的,頓了頓,又道,“不是最好,正好通過你這次明察暗訪還湯總一個清白,可如果真就是我們想的那樣……”
席雪汲氣,接話說,“謝謝。”
明白許煙的用意。
如果真就是許煙想的那樣,因為明察暗訪探虛實的人是席雪,事便不會被鬧大。
這樣的話,湯舒說不準還能保住名聲。
許煙莞爾一笑,“我們倆不需要說這個。”
幾人聊完天,許煙低頭看手腕間的表,卡著時間拎手包下樓。
薛碩已經提前被秦冽打發走了,此刻在停車場的人是秦冽。
見許煙走近,秦冽推門下車。
兩人對視一眼,許煙拎著手包走到副駕駛開車門,自然地說,“你準備跟我聊什麼?”
看著許煙坐進車里,秦冽也隨之俯坐下。
帶上車門的剎那,秦冽道,“今天想綁架你的人,是那位的人。”
許煙聞言側頭看向秦冽。
看出眼底的疑問,秦冽抬手了鼻尖說,“我不是有意監視你,是擔心你有危險,所以我跟薛碩說過,如果你遇到危險一定要通知我一聲。”
許煙了然,不過不是好奇這個,而是另一個,“我一直都在聽你說那位, 我很好奇,那位到底是誰?”
許煙問的直白,秦冽鼻尖的手僵住。
許煙,“秦冽,如今我們倆已經是一繩上的螞蚱,我的生命隨時都會因為你的事到危險,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這些。”
說罷,許煙接著又補了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泄,或者,需要保的事件,你可以不告訴我。”
秦冽沉默。
片刻后,秦冽深吸一口氣,打轉方向盤說,“那位,是之前一位政界要員,一直都以清正廉潔和民如子被眾所周知。”
許煙,“事實不是如此。”
秦冽,“對,就在幾年前,被查出很多走私跟他有關,他給出的理由是被誣陷,可一兩次也許是被人誣陷,可次數多了,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許煙,“然后呢?”
秦冽,“還有很多其他事,我不方便跟你,這件事因為已經被曝的,如今對方已經棄政從商……”
許煙腦子里電火石間閃過一個人的名字,沖口而出,“丁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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