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媽，我不想再想這些事了，都已經過去了，別再提這些了好嘛？”

宋母言又止，正想說什麼，等見到門外打完電話已經走進的人，立馬噤了聲。

下午陸遠洲幫辦理了出院手續之后，就回到了他們先前買的那套房子。

陸遠洲去廚房燒了水，宋清然有些局促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等陸遠洲轉回來看著還在他后不的人，“你先回房間休息，等水燒開了在吃藥。”

“謝謝…”落下一句很輕的話，剩余的也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宋清然回到房間后，坐在床上，看著這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東西，包括柜里整整齊齊疊放的服，兩人各自占了一半，自從那次從皇朝酒店出來，名副其實發生了關系。

他們才開始真正的睡到了同一個床上，不過也就只有那一次，陸遠洲很有分寸沒有再過。

宋清然片刻的走神，腦海中浮現出，今日在醫院遇到的裴先生跟姜學姐在一起，從檢查室出來說的那些話，的心越發的痛徹，像被撕碎般，心中被困住的野，也掙了枷鎖…

一側的鏡子里，映著宋清然那雙無比陌生又冰冷的眼神，是自己從未見到過的模樣…

…

時間一轉，很快就到了畢業季，很在學校里面的姜婳，沒想到也能拿到帝都大學的畢業證，當初進到這個學校，姜婳都已經準備好，掛科隨時被開除的準備，現今不僅，拿到了畢業證，還拿到了帝都大學優秀學子的稱號，還有一筆獎學金。

本來學校，想讓姜婳做為學子代表上臺發言，拒絕了，不太喜歡那種場合。

只是抱著自己的畢業證，跟獎學金回了龍灣。

姜衛國在茶室里喝著茶，屋里飄著一幽然的檀木香。

“咳咳…”

聽到咳嗽聲，姜衛國聞聲看去，就見到站在門口，雙手放在后背，眼神飄飄忽忽的人。

姜衛國：“冒了就去醫院看看。”

姜婳著腰板，走到姜衛國面前，故作姿態的將一本紅的畢業證，放在他面前，還有一張銀行卡，“當初誰說，我畢不了業的？”修剪圓潤的指尖點了點，上面三個字‘畢業證’

“嗯~還好，還不算笨，起碼三年沒白吃白喝，好歹也算是到了混畢業。”姜衛國給泡了杯茶，放在面前。

姜婳喝了口，帶著一茶清香。

姜衛國跟姜傾城兩人都是最高學位畢業，一路都是保送，當年姜衛國也是被國家做為重點優秀人才被送去國外進修培養，姜傾城也不例外，為了逃婚，申請了國外留學，兩人都是一等一的優秀人才。

兩人相識再到后面生下，從小到大，姜衛國將放在家里，各種私教老師都是頂尖的教授級別，在績上也沒抓，第一次，見到的考試績下來，沒有一門及格，學什麼都很慢。

從小教寫自己的名字，到六歲，寫的還是一塌糊涂，那個‘婳’比劃多難寫，又記不住，為了省事，只會畫一個‘o’來代替，注意力本很難集中。

一開始姜衛國為了擺這個壞習慣，當了一段時間的嚴父，抓著讓把自己名字寫一百遍。

不過一天時間，姜婳一看見他皺眉生氣，就開始掉眼淚，后面姜衛國無奈也是拿沒辦法，索讓去了，好歹還算有些家底。

為了這個唯一的兒，姜衛國底線一變再變，后來就想著讓食無憂，健康的長大就夠了，至于其他的…只要不事，就算惹了事，倒也不算什麼。

如今見學業有，也了家，在姜衛國上像是完了一件任務，塵埃落地。

姜婳：“我也沒想到。”

前世姜婳緣故，早早幾從帝都大學退學了，本來爸爸對也沒有對抱太大希，家里又不缺錢，讓去學校，也只是想讓有點事做。

靠立業，也不太可能了。

姜婳難得出手闊綽：“今天晚上，我們出去吃，我請！”

姜衛國揚了揚眉，“能順利畢業，也是難得，爸爸一開始都沒抱希了。”

“也真是好久沒吃過，香味居的菜了，正好去嘗嘗。”

“姜家大小姐，能順利畢業，也算是大事一件。”

“一開始也不知道誰說，我不能畢業，打臉咯，還是優秀學生代表來的呢。”姜婳拿著畢業證掩，笑著退出了茶室。

姜婳回到房間就見到坐在房間里，已經洗完澡，穿著休閑睡坐在梳妝臺前，手里不知道在看什麼的裴湛，姜婳手中的畢業證隨意丟在了床頭柜上，走上前，就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的上，見到裴湛手里拿著的是以前高中跟班里同學的全照。

“這麼久遠的東西，你從哪翻出來的？”

“徐媽在收拾舊，正好翻了出來，隨便看看。”裴湛看著眼照片后的名字，一眼就找到了姜婳的名字，在旁邊就是汪雪盈，先前他倆還有一段的時候。

“呦，我以為您在看什麼呢？原來是在懷念您的前友呢。”

“我在看你。”不說裴湛也沒有注意到。

這個時期的姜婳，與現在的，神態幾乎一模一樣，沒什麼變化，只是照片里的姜婳，太過稚，看人時的眼神，除了有些目中無人高高在上之外，是本該有富家千金被養，高傲的姿態。

漫不經心的看著鏡頭，穿著一白襯，外搭一件黑西式校服外套，在眾多人群中，一眼就能鎖定的存在。

想到汪雪盈姜婳一下就沒勁兒了，從裴湛上就要起來，那只錮著腰間的手，沒讓離開。

“一看不知道，沒想到…姜董跟你母親姜夫人這麼好的基因，也會讓裴太太考零分？”

姜婳怔了下。

裴湛不聲不響的拿出一張，月考的卷子，上面都寫滿了，最后還是這個分數，裴湛深邃的眼睛里，看著姜婳帶著笑意。

“你在笑我是嗎？”

裴湛收斂了幾分，“沒。”

“你剛剛就是在笑我。”

“不怪你，沒有選擇題確實會比較難。”

姜婳拍了拍他的臉，“我告訴你，當時我只是不想念書，才寫，懂了嗎！”

以前的績，都是季涼川輔導的，其他老師的課，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每天就是昏昏沉沉的打瞌睡。

裴湛抓住了的手腕，“因為季涼川的離開，心不在焉？”

姜婳：“是呢。”

裴湛：“再說！”

他黯瞇起眸，口吻還帶著威脅呢。

“我…”

“嗯？”

他加重了語氣。

兩人說著說著，不知怎麼的，就去了床上，姜婳都快被他親的窒息，快不過去了，腦袋都是暈暈乎乎的，親累了，索就閉著眼睛，說睡就睡了一會。

裴湛也沒有在鬧，那只手落在腰間，姜婳閉著眼睛，突然開了口，裴湛以為睡著了，就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沒怎麼。

姜婳：“我是不是胖了？”

裴湛：“沒有，誰說的？”

姜婳：“徐媽說的，我也覺我最近好像胖了，比以前還喜歡睡覺了。”

以前姜婳睡七八個小時就夠了，自從裴湛沒上班之后，姜婳覺自己除了吃飯之外，大部分時間，都跟著他在床上躺著睡覺。

一天都要睡十幾個小時。

姜婳趴在他上，能夠聽到他口蓬有力的心跳聲，很安穩，但是也有點吵。

“不胖，你這樣很好。”

“睡吧…”

裴湛吻了吻的額頭，將換了個姿勢，姜婳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了兩個多小時，姜婳醒了，外面天還沒暗下，有從厚重的窗簾滲進來，側躺，后背靠在他懷里，安靜玩著手機。

寶兒在社網站上又更新了態。

跟沈不律出國畢業旅行了。

接著，姜婳隨機又刷到了，姜氏集團方賬號，慶祝畢業，公司敲鑼打鼓制作的視頻，就差沒有給拉一條橫幅了。

姜婳：“？”

一看就是爸爸干的。

姜董為慶祝大小姐順利畢業，可憑今日生日畢業的學子去姜氏珠寶門店，定制一款珠寶，不限名額。

姜婳點開評論。

這個姜大小姐，到底長什麼樣啊！網上怎麼連一張照片都搜不出來。【哭】

樓下回復：見過，超級無敵漂亮，是個大。

姜婳被夸的心花怒放…

裴湛睜開眼睛，就見玩著手機，對著其中一條言論，點了個贊。

倒是喜歡聽這些。

聽著后傳來的輕笑。

姜婳才察覺到他醒了。

回頭看他，男人的手臂搭在眼睛上，角微勾。

莫名其妙的。

姜婳又玩了一會，消消樂，聲音放的很大。

最近這段時間，兩人幾乎都是這樣，沒有緒上的爭吵，就跟爸爸說的那樣，很平淡，他幾乎好像都在粘著。

姜婳故意的往他邊挪開了一段距離，半個人的空位，心里默數著，果然不過十秒時間，旁躺著的人，自己了上來。

等到外面天黑，快吃晚飯的時候，兩人才磨磨蹭蹭從床上起來，自從上一次，裴湛幫換了一次子，一次，之后姜婳都不需要自己穿服了，那雙手從后去，扣住了的扣。

邊玩著手機，就下了樓。

飯桌前，姜衛國突然聊到了沉夜白，姜婳也好久沒有聽到他最近的消息了。

“夜白已經定下婚了，訂婚宴舉辦在一周后，舉辦訂婚宴場面不大，到時候你跟裴湛一起去參加，記得選件好點的禮。”

姜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沉家跟是跟哪家聯姻了？”

姜衛國也搖了搖頭，“不清楚，到時候去了就知道了。”

“沒有請柬，只是沉家打來的電話，要不是突然想起，爸爸也都快忘了。”

怎麼會連請柬都沒有！

一周后，寶兒跟沈不律前一天就畢業旅行回來了，還給帶了不禮。

姜婳問起的時候，才知道，沉夜白要訂婚的人，是許湘君。

聽到這個答案，姜婳倒也并不意外，畢竟是沉夜白要娶的人，再怎麼演，不可能連請柬都沒有，當時就猜到了一些，其實這樣也好，起碼許湘君還是孩子的母親。

“還不是這個許湘君，不知道對太用了什麼迷魂，非要嫁給哥哥。要不然，哥哥才不會娶呢。”

“哥哥，心里本一點都不喜歡，娶…大概也是因為看在寶寶的份上。”

姜婳想了想：“畢竟跟了你哥哥這麼多年，邊的人，也只有一個。我覺得你哥哥心里也應該也是喜歡他的吧。”

“不是這樣的，其實哥哥他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還不是因為…”沉寶兒心里大概還是在忌憚什麼，整個人立馬就泄了氣，“算了，都這樣了，我也不想說了。”

“婳婳你吃這個，這個我從國外買的點心，可好吃了。”沉寶兒拿起一塊玫瑰餅放到了的邊，姜婳淺咬了一口，不是很甜剛剛好。

寶兒離開不久后，姜婳就收到了，沉夜白的消息：有空？

裴湛還在書房里，姜婳出門時，沒有告訴他，要是告訴他，沉夜白約出門，他肯定不會同意，索就不說了。

話劇院里，昏暗又悉的場景，姜婳看到了他的背影，他穿著一件白西裝，早已經在等著，姜婳在他邊坐下的那一刻，舞臺上的幕布才慢慢拉開…

姜婳才注意到了，沉夜白搭在膝蓋上的那只手上，無名指了一枚婚戒，今日的他與以往不同，這次的他渾充滿著淡漠的清冷，以他們相識這麼多年來，姜婳明白這是他正于煩躁的時候。

“婳婳…”

“嗯？”姜婳看向他。

沉夜白：“你…現在過得開心嗎？”

姜婳不知道他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問他這些，“說不上來，我覺得現在這樣好像都剛剛好。”

“其實今天寶兒來找我了，跟我說了一些話。你…為什麼不想要，跟許湘君的孩子？”

“你，不喜歡嗎？”

“如果要是不喜歡，為什麼還要生下這個孩子？”

沉夜白是個懂得利益取舍的人，就連他把許湘君留在邊，只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也不至于鬧出一個孩子。這些畢竟是沉家的人，個外人，不該多問沉家的事。

見他這般，姜婳心里總覺得這其中好像，還有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