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簡知已經來了嗎?”駱雨程很震驚的語氣。
簡知了手,走出洗手間,笑的,“是啊,整理了一下頭發,雖然我瘸了,但還是的。”
“咳咳咳……”阿文開始劇烈咳嗽。
“怎麼了?阿文?我不應該嗎?還是,反正我是個瘸子,不都一樣?”
“咳咳……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簡知發現了,當你自己開始不顧一切發瘋的時候,別人反而瘋不起來了。
“對了,簡知,剛剛我們還和阿彥說去海島游呢,你要不要一起去啊?”駱雨程趕把話題岔開。
簡知看著溫廷彥,似笑非笑。
溫廷彥有點不自在了。
簡知當然知道溫廷彥的不自在是為什麼,畢竟來餐廳之前才和說一起陪去旅行。
“簡知,一起去海島也好的,你說呢?”溫廷彥向使眼,意思是不要把場面砸了。
“我不去。”簡知笑著說,“我一個瘸子,又不會游泳,去海島干什麼?”
“簡知……”溫廷彥皺起了眉頭,但還是耐著子,“去海島又不一定要游泳。”
“要的啊!”簡知睜大了眼睛,“萬一我和程程同時掉進海里,你救程程去了,我不會游泳不是要被淹死?”
溫廷彥:……
駱雨程馬上一副可憐相,“簡知,我知道你為今天上午的事生氣,我今天就是專程來給你道歉的,阿彥還說你諒解了,我知道你沒有,對不起,簡知,你要怪就怪我吧,別怪阿彥。”
“不用不用,我沒生氣,真的沒生氣,我反正是殘疾人了,再添道疤沒什麼。”簡知擺擺手。
阿文這一瞬變了臉。
“簡知……”溫廷彥眼看好友們臉不好,忍不住阻止簡知再說下去。
“怎麼了?我說的不是實話嗎?你們不都是這麼說的?”簡知笑了,“只不過,我尋思,我這瘸了也不是我的錯啊?溫廷彥,你說是不?”
五年,近2000個日子,小心地守護著溫廷彥的良心,怕它愧疚,怕它難,怕他因為的瘸而背負過重的包袱。
錯了。
不提,有的是人提,有的是人把的瘸當攻擊的武。
現在發現了,當自己把缺陷拿出來當武,攻擊的就是別人了。
“簡知,大家都在,你懂事一點好不好?”溫廷彥怕說出更過激的話,皺眉勸道。
簡知笑笑,“我本來一直很懂事的啊,可是我發現,我一旦懂事,別人就不懂事了,而我一旦不懂事呢,大家就都懂事了,所以,我還是不懂事的好。”
正好服務員來敲門,阿新忙道,“好了好了,上菜了。”
簡知發現自己從前又錯了,為什麼不跟這些人一起吃飯呢?就該來放開了吃啊!你看,現在上一道菜,先手,每上一道菜,又手,其他人反而不了。
“這道,是給程程點的。”溫廷彥在一份金槍魚腩上來的時候,小聲提醒。
“哦?我不能吃嗎?”簡知笑著問駱雨程,“程程,這個我不能吃?”
駱雨程:……
“能,當然能,簡知,你盡管吃好了,這麼多菜呢!”駱雨程指指別的盤子,發現,每一盤都被簡知先過了,而且,都得不太好看了。
“你們怎麼不吃?”簡知笑著問。
”吃……吃啊……“駱雨程干地笑。
但下一盤上來的時候,簡知又先了手,特別是阿文,因為海膽是駱雨程最喜歡的,所以想先給駱雨程拿一顆,結果,簡知把整個盤子端到了自己面前,”這是我的,你們不會跟我搶吧?“
溫廷彥只覺得頭疼,暗示阿文,“再點一份吧。”
結果服務員來告訴他們,海膽今天點完了,沒有了。
新店開業,生意太火……
簡知當然吃不了那麼多,嘗了幾口后,把盤子送還到溫廷彥面前,“我吃不下了,給你吃。”
溫廷彥:……
“吃啊!別浪費,限量的呢!”簡知說。
溫廷彥看著盤子里剩下的海膽,除了他吃也給不了別人吃了,因為,簡知幾乎把每一顆海膽最中心的一點點吃掉了。
“這又不是西瓜,中間最甜,你每顆吃中間干什麼?”溫廷彥忍不住問。
簡知說了三個字:“我樂意。”
做好準備的,如果溫廷彥發飆怎麼應對,但是,很憾,溫廷彥居然沒發飆,害沒有發揮的空間了。
這頓飯別人吃得怎麼樣不知道,反正是舒暢的。
結束飯局的時候,溫廷彥去買單,在餐廳門口跟他的兄弟們道別,還一個勁道歉,說什麼下次補請。
簡知都替他到冤大頭,什麼補請不補請的,哪次不是他請?
等把他的兄弟們都送走了,溫廷彥忍無可忍了,“簡知,你今天過分了。”
“你是說,我把這些菜都吃了過分?”簡知指指桌子。
“你是我太太,你不能有點餐桌禮儀?”溫廷彥眼里充滿忍。
簡知笑了下,“你從來也不讓我跟你出來吃飯啊,我怎麼知道你們吃飯有什麼禮儀?不然,讓駱雨程教教我?你帶帶得多。”
“你……”溫廷彥把自己升起來的怒氣又了回去,大約是想起旅行的事,也是覺得理虧了,“是,我是答應過帶去旅行,那正好一起去就是了,你這樣嗆人家干什麼?”
簡知笑了,本不是因為旅行的事,從頭到尾就沒打算跟他一起旅行。
“上車吧。”他牽著,出了餐廳。
餐廳離他們家不遠,溫廷彥路上一直沒說話,到家以后,簡知就去洗澡了,期間,溫廷彥一直在打電話,簡知不知道他打給誰,也不在乎。
洗完澡,舒舒服服躺進被子里,準備睡覺。
溫廷彥洗完澡以后,也過來了,斜靠在床上,問,“你本來策劃帶去哪里玩?”
“反正不是海島。”簡知胡說道。
“你哪里你告訴我,現在也該訂票了,既然你不愿意去海島,那我剛剛跟程程商量了,聽我們的安排,我們去哪里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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