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場默了一瞬。

“這不錯？這別有用心吧！”

就連喬熙熙都聽出不對了。

“燕家大爺和二小姐，那可是個頂個的出挑，怎麼就這位三小姐專橫跋扈，名聲奇差呢？”

喬熙熙無語地翻白眼。

溫停雪好奇，“你認識燕家大爺和二小姐？”

“不認識，”喬熙熙搖頭，“但前段時間有個紅毯，我邀去的時候，正好遇到他們。哦對了，燕家二小姐還追星呢，就是你家老郁的大，另一個大是傅霏霏。”

“傅霏霏？”溫停雪愣。

喬熙熙點頭，“我也是才知道。”

“不過不重要，”手一揮，繼續揪著宋有八卦，“宋學長，你常年混上流圈，肯定知道不燕家聞吧？為什麼燕絮絮是三小姐，不是原配生的嗎？”

宋有淺勾一下角，“這就說來話長了。”

“沒事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聊起八卦，喬熙熙雙眼放。

沐宸無奈搖頭，畔是寵溺的笑。

宋有整理了一下時間線，說：“當年燕家家主還是個窮學生，一場辯論賽，讓他遇上了海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小姐，兩人很快墜河。

“大概三年后吧，兩人突破階級，正式婚，沒多久，燕家家主就接手了方這邊的勢力，然后……”

“然后就獨攬了大權，拋棄了原配？”沐宸冷靜猜測。

宋有笑了笑，“差不多，但比這更狗。”

喬熙熙好奇地睜大眼，“怎麼說？”

宋有：“其實，燕家家主從頭到尾就沒喜歡過原配，他跟原配，結婚，不過是看上了原配家的勢力，他真正喜歡的是現任，但現任家里沒錢沒權，所以就想出這招借勢上位的方法。”

沐宸默了默，問：“原配是自然死的嗎？”

宋有笑，笑意浮于表面，“或許吧。”

喬熙熙和溫停雪同時打個抖，“好可怕。”

宋有說：“把原配家吞并到七八時，燕家家主就把現任接進了家門，那時，原配還懷有孕，但可惜沒生下來，燕絮絮算是他們的第二個孩子，聽說生下后，原配就撒手人寰了。

“為了不讓外界說什麼，現任對燕絮絮一直都很縱容，當然，也可能是故意的。”

他不想以最壞的心思揣測人，但人往往能突破下限。

溫停雪說：“那燕絮絮還可憐的。”

宋有說：“生在豪門，本就可憐的。”

沐宸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宋有看了溫停雪一眼，說：“燕絮絮找你麻煩，應該也是聽從了燕靜荷的吩咐。”

“為什麼？”溫停雪不明白，“我又不礙的事。”

宋有搖了搖頭，“未必。”

溫停雪：“？”

宋有：“第一，你是謝錦意的好閨，第二，你跟韓閑云沒有緣關系，但韓閑云對你不錯。

“第三，我猜，應該是想抹黑韓家對燕絮絮的印象，畢竟真計較起來，燕絮絮更有資格嫁給韓閑云。”

溫停雪和喬熙熙：“……”

有錢人都想這麼多的嗎？

不嫌累嗎？

-

吃完飯，喬熙熙和沐宸離開。

溫停雪抱著小九順，表有些走神。

宋有看了眼時間，溫聲提醒，“八點多了，你還不趕回去？新婚夜呢。”

“可……”溫停雪有些遲疑地垂眸。

顯然是放心不下懷里的小家伙。

宋有從手里接過小九，說：“既然醫生已經說沒事了，那就是沒事了，你快回去吧，小家伙這里我會跟它解釋。”

他溫地著小九的腦袋，像個慈祥的老父親。

溫停雪盯著睡得正香的小寶貝，猶豫幾分鐘后，拿包起。

“你一定要告訴它，我是有事離開，不是不要它，等我忙完，我一定會接它回家的。”

反復咬重‘一定’二字。

宋有笑著揮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溫停雪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沒多久，也不知道是心有應，還是聞不到悉的氣味了，小家伙漸漸醒來，漂亮的大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尋找著主人的影。

宋有低頭在它耳邊說了些什麼，它迷迷瞪瞪與他對視。

片刻后，應該是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小家伙不在漫無目的的尋找。

而是重新跳到他上，找了個合適的姿勢，繼續睡去。

宋有失笑地搖頭，手卻本能地弄著它順的發。

-

飛機落地江城，已經是深夜。

溫停雪沒跟郁溫禮說，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本以為他已經睡下，沒想到在走廊了個照面。

“……”

溫停雪看了眼他旁邊的消防通道，以及他手里滿煙的煙灰缸。

“我，”郁溫禮愣了一下，本能地把‘罪證’往后藏了藏，準備開口解釋。

溫停雪輕輕搖頭，溫聲詢問：“是不是醫生又說什麼了？”

郁溫禮下意識垂眸，無聲回應。

短短數日，他上的意氣風發已經被歲月磋磨的只剩一層軀殼了。

溫停雪識趣的沒多問，上前一步，拿過他手里的煙灰缸，“去洗個澡吧。”

輕輕的聲音。

掃清霾。

郁溫禮垂首，想要親親，隨即想起自己滿煙味。

角扯了抹無奈又疲倦的弧度，“好。”

怕熏著，他什麼也沒做的進屋。

溫停雪把煙頭倒進垃圾桶，然后拿著煙灰缸到洗手間清洗干凈。

抬頭時，看見鏡子里的自己。

眉眼染著輕微的倦意，好像也沒比郁溫禮好多。

果然，人吶，就怕生病，無論是自己，還是家里人。

冷水撲了把臉，清醒不。

開門出去，郁溫禮已經洗完，正站在床尾發呆。

短發漉漉的，還在往下淌水。

很快就洇了白短袖的領口。

潤的在口，勾勒著呼吸的起伏。

但他渾然不覺，就那麼站著，靜靜地注視著睡的郁爺爺。

溫停雪很難形容他此刻的表，像是介于傷與釋然之間的無可奈何。

注意到的影，郁溫禮回頭沖笑笑，“我送你回去吧。”

他把煙灰缸隨手放在桌上，牽著的手就要往外走。

溫停雪雙手拽著他，腳下扎，不肯出去。

郁溫禮側過頭，挑眉看，“怎麼？想在這兒過新婚夜？”

他打趣。

溫停雪紅了紅臉，小聲說：“我陪你，不回去。”

趁他愣神的空檔，溫停雪拿了巾蓋他頭上。

“去那邊坐著，我給你。”

高不夠，只能指使他到床邊坐下。

郁溫禮笑一聲，乖乖過去。

溫停雪站著給他頭發，差不多的時候，他突然把撈到懷里。

雙手掐著的腰，從額頭吻到鎖骨。

細又熾烈。

像是不可自拔的沉淪。

也像是克制不住緒的宣泄。

反正吻的比平日要兇。

溫停雪覺得瓣都要被吮出了。

忍不住手掐了他一下。

不想，他更兇了。

溫停雪有些不住地咬他。

可能是吃痛的緣故，他忽然停了下來，腦袋埋在頸窩，好一陣才平穩呼吸。

“抱歉。”他說。

溫停雪了他半干的頭發，“沒事兒，醫生跟你說什麼了？”

直覺，他今天的緒失控應該跟郁爺爺的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