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警察兩個字，戚栩頓時就慌了。

把包里的現金通通倒出來，一個勁的解釋。

“我不是小。我有錢，我犯不著錢。”

“你們看，這麼多現金，都是我的。我現在不取錢，不轉賬。我來存錢，總行了吧？”

行長用輕蔑的眼神，往桌子上掃了一眼，這點子現金，最多十來萬。而且，看這驚慌的模樣，指不定這錢也來路不明呢。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是至尊VIP室。銀行賬戶余額于九位數的客戶，無權在此辦理。”

“小姐，麻煩把你那可憐的現金收起來。現在請你跟我們的保安去警察局走一趟。弄清這張鉆石黑卡的來歷再說。”

“此事涉及我行重要客戶的財產安全，我發現失竊患，必須全力維護我行客戶的利益。”

行長摁響警報鈴，立刻就有幾個持著電的保安火速沖上來，請戚栩配合調查工作。

可憐的戚栩，一分錢沒取出來，黑卡被凍結沒收，還把自己送進了警察局。

事的原由，銀行那邊已經向警察如實匯報。

進審查室后，警察一看戚栩這模樣，小稚，還以為是不良中學生呢。

“小姑娘，你小小年紀，不好好上學，怎麼凈走這些歪路子呢？”

“說吧，什麼名字？多大了？哪個學校的？父母什麼？那張黑卡哪來的？”

這一大串的問題，戚栩都不知從何作答。只能從自我介紹開始。

“我戚栩，今年22歲了,研究生畢業……”

“哎，等等，停！”

戚栩才回答三個問題，就被打斷。

警察仔仔細細端詳的外貌后，重新發問。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戚栩放慢語速，認認真真的回答。

“回警，我戚栩，親戚的戚，栩栩如生的栩，今年22歲，研究生畢業……”

“等等，停！”

審訊警再次打斷他，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后，驚訝地反問。

“你說你，多大了？什麼畢業？”

戚栩再次肯定地回答。

“22歲，研究生畢業。”

不是審訊警覺得不可思議，就連旁邊的記錄員都不敢把這個年齡寫在筆錄上。

“就你這樣，十二歲還差不多，你有22歲？”

“還研究生畢業，你咋不說你博士后呢？”

戚栩知道，自己的外貌，長的有點不靠譜。還是用事實說話比較好。

“我真的22歲了。不信，我給你們看份證。”

把包包拿出來，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份證。

最后，又把那一堆現金，全都倒在桌子上，還是沒找到。

“我明明帶了份證的。”

“一定是我剛剛存錢的時候，不小心掉在銀行里。”

這人幸運的時候，可以日百萬。倒霉的時候，就連喝水都能嗆死。

關鍵時候，份證居然掉了。這下可好，要拿什麼證明自己的份？

就憑這張不符實的娃娃臉嗎？

那可真是半點說服力都沒有。

“警察叔叔，份證掉了。但是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22歲了。”

“而且，我也確確實實是研究生畢業。因為我績優異，小學和中學期間，跳了兩級。”

戚栩說的可憐兮兮。

長的像娃娃也就算了，關鍵說話的聲音，也是那種甜的蘿莉音。就算說的天花墜，警察也只相信自己眼睛判斷。

“呵呵，我們相信你，你當我們兩瞎嗎？”

“好了，這個問題暫且跳過去。你先說說，那張鉆石卡哪來的？”

戚栩如實述說。

“我是一名實習醫生，那張卡是我的病患，陸時序先生的。因為他毀壞我的貴重品，需要給我賠償。所以給我卡，讓我自己去取錢。”

“我腦子一熱，把碼給忘了。所以，才造如此誤會。”

警察聽到這番話，就跟聽到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就你，這麼個小屁孩，還實習醫生？還會治病？而且治療的患者，好巧不巧，居然是頂級豪門的陸家二爺？”

“而且，那陸二腦子進水了，還把卡給你，把碼告訴你，讓你自己取錢？”

“小姑娘，就算編故事也要講點事實依據，注意一下邏輯好嗎？”

“你當我們警察是三歲小娃娃，陪你玩過家家呢？”

戚栩明明說的都是大實話，奈何沒有一個人相信。

“我沒有瞎編，我說的都是真的。半個字都沒有撒謊，那張卡真的是陸先生給我的。”

“拜托你們，相信我好不好？”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覺得這姑娘，八腦子有問題。或者得了發財幻想癥。

這麼離譜的事，居然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信誓旦旦。

特別是那可憐無辜的眼神，好像大家真的冤枉一樣。

“行，小姑娘。你說黑卡是陸先生主給你的。那你打電話給他，讓他親自過來給你作證。”

“只要持卡人承認，你沒有盜竊卡，我們就放你出去。”

陸時序如今在住院，是個重傷病患，怎麼可能過來？

戚栩問。

“警察叔叔，陸先生在住院，不方便。我打個電話給他，可以嗎？”

“行，你打吧。”

警察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先讓聯系持卡人再說。

戚栩從手機里翻出那幾條流氓短信，找到陸時序的號碼，撥了過去。

叮……

手機傳來一串讓人崩潰的嗡嗡聲，本無法接通。

再撥一次，還是如此！

再撥，依舊如此。

這下可好，連警察都百分百認為，就是個撒謊的小騙子。

“小姑娘，老實代，你這卡到底哪來的？的，還是撿的？”

“別給我瞎編胡扯，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放肆撒野的地方。”

警察的態度變得更加嚴肅凌厲，戚栩急的額頭都開始冒汗。

“警察叔叔，我真的沒騙你，這卡就是陸先生給我的。”

“請等等，我再打個電話給我師姐。現在在景山醫院，可以幫我聯系上陸時序。”

戚栩再次撥打師姐的號碼，這回倒是通了。好巧不巧的是，燕青正好在手室，手機無人接聽。

“小姑娘，你還有什麼話說呢？”

戚栩沮喪的抱著腦袋，不知所措。

現在，真是百口莫辯，就算黑卡的的確確是陸時序給的，也有理說不清。

“警察叔叔，我沒卡，我真的沒。”

“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絕對不可能做這種竊違法的事。”

空口無憑，不論戚栩如何辯解，警察都不信。也不再理會。

“戚小姐，你好好在這反省反省吧。什麼時候想通了，愿意招實話了，再我們。”

兩名警察審訊沒收戚栩的手機，把一個人關在不風的小屋子。

讓自我反省。